“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嘛,我就当你是关心我啦。”
“你要照顾好自己才能起来跟我理论啦,躺在这里睡着了还得让我看着你。”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的……”
项思嘉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说着说着微红的眼圈又快要泛起泪花。
这样子的场景莫名的让她觉得熟悉。
姥姥刚刚植物人的那段时间,项思嘉也是这样,每天在医院病房里不厌其烦的说着没有人回应的话。
这一说,就是两年半。
“你要快点好起来啊,我一个人晚上睡觉会害怕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第二天都会被你抱着,但是你的腹肌真的好舒服。”
“要好起来!必须!”
贺景曜其实睡着了,项思嘉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搭配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实在是很难不醒过来。
“……”
微弱的喘息变化也引起了项思嘉的注意,她看向躺在床上眼睛微睁的贺景曜,急忙起身蹲在床边。
“你怎么醒了啊?”
“是不是我的话太多了打扰到你休息了?”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饿不饿,渴不渴?”
项思嘉着急的都快原地团团转转了,贺
景曜十分艰难的抽了抽嘴角。
他原本就只是有点低烧而已,不是很严重。
只是自己很多年没有生病,这么突然一下中招难免有点不适。
“我没事。”
贺景曜宽大厚实的手掌十分精准无误的抓住了项思嘉的小手,眉眼微阖,摇摇头回答道。
“真的吗?”项思嘉还是有点不相信。
姥姥当时在进手术室的时候也是这么给自己说的,可是姥姥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嗯。”
贺景曜点点头,算是安抚似的,揉了揉项思嘉的手心。
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项思嘉的眼圈又红了。
“太没出息了我。”
最近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哭鼻子,跟个小孩子似的。
“没事。”
你担心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的。
揉了揉项思嘉的发顶,项思嘉瘪着的嘴巴变得越来越委屈。
这委屈的劲儿就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始嚎啕大哭似的,贺景曜无奈的张开双臂,包括打着点滴的手。
有力结实的双臂紧紧的将项思嘉给圈在怀里,靠在胸膛上的小女人可算是忍不住了。
揪着贺景曜的衣服,埋在胸膛无声的痛哭了起来。
“哇——!”
她好
久都没有这么什么都不顾及的嚎啕大哭了。
自从母亲和姥姥走后,她似乎就失去了最后的依靠,成为了孤家寡人。
没有人会是她的靠山,没有人一直毫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后。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贺景曜大概能够理解项思嘉的心情,接二连三的打击和挫折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自然而然的就让项思嘉的心里树立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机制,但凡她收到了威胁或者产生了动摇的想法。
这道防御机制就会及时出现,拉回项思嘉的想法。
第二天,项思嘉顶着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躺在被窝里开始羞耻。
人家贺景曜生病,自己是来照顾病人的,怎么最后自己哭的一塌糊涂还累的睡了过去。
针头还是贺景曜让张姨进来拔的,丢死人了。
一转眼,已经早上九点了,贺景曜已经起床了,自己还在睡。
“啊!要死了!!!”
一遇见贺景曜,她就接二连三的丢脸和做蠢事。
这可不兴物理降智啊!
“醒了就起来,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从客房的浴室里出来,贺景曜就看见项思嘉窝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滚。
“……”
项思嘉浑身都停止住了动作,想要装作睡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早就被贺景曜给识破了。
屋内格外的安静,项思嘉还以为贺景曜已经走了。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往外看去,就发现笔直的西装裤就在自己的面前。
“!”
急忙盖上,想要装死不被发现。
谁知道还是贺景曜先人一步,蹲下身子伸手掀开了被子。“起来吧,不能再睡了。”
“啊!”
项思嘉急忙缩成一团,把自己惨的不能见人的脸给藏起来。
贺景曜将人轻轻松松的拎了起来,大手揉了揉项思嘉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无奈的笑着:“你要是再睡下去,今天就真的不能见人了。”
项思嘉跟个小孩似的被贺景曜提溜起来,伸手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撇撇嘴:“我知道了。”
“嗯,起来吧,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
项思嘉点点头:“好。”
半睁不睁的眸子睡眼朦胧的,可爱的紧。
贺景曜微微抿了抿唇,笑了笑问:“我可以亲你吗?”
“?!”
项思嘉的脑子这次可算是没有慢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