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博彦像疯了一样,飞速地追过去,就算他跑的再快,也跑不过出租车。
此时此刻的年博彦,多么想让车停下来,跑上前告诉宫素素,我一点都不想让你走,从来都没有过!
我以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宫可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对天发誓。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宫素素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变成了年博彦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部分,他一向隐忍惯了,可此时却是锥心的痛,他注定了要向命运低头,年博彦无法摆脱痛苦,更无法走出黑暗。
年博彦从没想过任何一个女人能走进他的生命,但宫素素确实在无意中,闯入了他的生活。
宫素素赋予了年博彦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温暖,开心,幸福。
曾经年博彦想要守护,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守护到底,他也可笑的觉得自己的命运,已经有了转圜的余地,他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拥
有幸福的家庭生活,甚至还希望以后能出现他们的孩子。
但是这些想法就像是泡沫一样,承载不住太多的期许,最终破灭。
如此幸福的梦境,毫无预示的突然醒来。
年博彦的血液像是逆流一样,头一阵阵的眩晕,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他大口的喘息着空气,胸膛剧烈的起伏。
“这位先生,您还好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这也太吓人了,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事不宜迟,不能再多耽搁了,赶紧打救护车,别闹出人命!快啊!”
年博彦的胸膛上溢出了好多血,大片的血迹将衬衫染红,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令人提心吊胆。
此时的他,根本顾不得胸膛上溢出了许多的鲜血,尽管眩晕感非常的明显,年博彦极力的隐忍着,目光看向出租车消失的地方,宫素素就这么离开了,难道就这样此生不复相见吗?
“素素……”
越来越多的血流失,年博彦终于撑不住,倒在了血泊里昏厥过去,眼泪从脸颊滑落。
……
医院VIP病房。
一股股浓郁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房间,年博彦是被噩梦惊醒的,他猛地睁开双眼,大口的喘息着,胸膛剧烈的起伏。
“博彦,你终于醒来了!”
年老夫人非常的开心。
年博彦沉默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在病房里,身边除了奶奶,还有管家,两人脸上布满了泪痕,一看就是哭过。
“奶奶,那不用为我担心,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年博彦想要下床,微微一动,扯到伤口,疼得皱眉。
“博彦,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哪里也不要去,更不要轻易的再牵动了你的伤口,伤口已经进行了缝合,医生说万幸,如果水果刀的位置再微微偏一点,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年
老夫人是真的心疼他这个孙子。
“但是医生也说过,你的情绪不能再激动,很可能影响到你的正常夫妻生活。”
年老夫人的心里格外难受,不是她偏袒年博彦,是年博彦这些年过的太苦了,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就要接受这样残酷命运吗?
这样的事情不仅关乎到子嗣问题,还关系到尊严问题。
年博彦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宫可可做的一切,他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绝对不会原谅她。
当时他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已经将宫可可当成了宫素素,千钧一发之际,他用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胸膛,剧烈的疼痛令他瞬间清醒。
年博彦不想让宫素素看出自己不对劲的地方,极力的隐忍着,当宫素素离开他,他飞速的追过去的时候,牵动了伤口,大量的鲜血溢出,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床单上的血迹确实是年博彦的
,是他用刀扎伤自己后,飞溅到床上的。
宫可可丧心病狂的行为,确实令人发指。
“博彦,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竟然用刀捅自己,现在你出了这么严重的情况,要怎么跟你的妻子交代?”
年老妇人老泪纵横。
“对不起,我知道事情瞒不住,更不想骗您,我跟宫素素已经提出了离婚,她也签了字,明天我们去办理手续。”
年博彦目光透着痛,看向奶奶。
“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年老夫人诧异看向年博彦。
“奶奶,宫素素过的太苦了,我不能继续再连累她,她跟在我身边,很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我不能为宫素素做些什么,也不能让她为了我丧命,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可我也有非常高兴的事情,至今我还是清清白白的,跟宫可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对得起宫素素,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