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呢。”
缩在角落里的及川彻浑身一抖。
黑子哲也很淡定地任由她跟摸小动物一样摸自己的脑袋,同时冷静发言:“想的很好,下次别想了。”
礼见叹气。
于是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缩到了及川彻待的角落。
后者被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就要跑。
但没跑成,因而想要起身的动作被无端压制了。及川彻僵硬了几秒,慢吞吞地向身侧望去,撞上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是的,她的眼睛真的非常、非常漂亮——但为什么人就这么恶劣呢?他想不明白。
“虽然我也很想囚禁你,但现在好像不太行。”礼见有些忧郁地摸摸他头发——嗯嗯?怎么这就上手了?及川彻继续僵硬地任由她的动作,同时分神去注意她的话:“毕竟小哲似乎是真的有点生气……虽然不是很怕,但想了一下我还是得照顾他人心情的。”
及川彻:那你倒是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啊。
“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下次换条质量好些的绳子继续吧。”礼见眨了眨眼,很热心地询问他,“你想要细的还是粗的?不过你看起来很娇弱的样子,粗的我怕把你弄伤就不太好了。我想想——”
及川彻:你不要再想了啊啊!
“……我不娇弱。”
他只憋出这么一句。
礼见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的。”
及川彻:不,你根本就没懂吧啊啊?
他撇了下嘴巴,很忧郁:“我想回家。”
“啊、”礼见很有礼貌,“虽然我记得一开始我就回答过这个问题,但鉴于你长得比较符合我的审美,我不介意再回答一次。很遗憾,现在你还暂时不能回家。”
及川彻:“……为什么?”
礼见歪了歪头。
“从天而降的童话公主……”她慢吞吞地说着,似乎思考了几秒,反问,“你不觉得这个故事有趣到让人不由自主想展开一场研究吗?”
及川彻:?
他默默地凝视着她,很迷茫:“你想研究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风度翩翩。
及川彻:“那我当然非常介意啊!很介意!非常非常介·意啊!”
“真可惜,”果不其然是她泼冷水的声音,清晰、果断且随意,“不管你介不介意,我都会进行这场研究的。”
及川彻觉得自己应该已经麻了。
“所以,有劳你了。”礼见颔首,顿了顿,又格外含蓄其言,“如果事后你实在是很想被我囚禁的话,我会考虑的。放心。”
及川彻:……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放心了啊!
他好麻木。
此时此刻想到前段时间被他打败的小飞雄好像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呜呜,他有点想一向被他欺负的小飞雄了。
好痛恨,他终于知道被人压榨是什么滋味了。
抛下双目无神看起来已经不想与任何人交谈的及川彻,礼见跑去自家幼驯染身边观察他梳毛毛的进度。
一如既往的完美,打结的地方也梳顺了。
礼见再次感叹小哲你真是德艺双馨啊。
“……你是不会运用形容词么。”
“当然不是,只是所有我能想到的形容词放到小哲身上都不那么贴切。”礼见语速缓慢,微垂下了眼,注视他的目光很真诚,“所以,在我心里,小哲是绝对完美的。”
“……”
黑子哲也很平静,没有接过她的话,只简单询问:“老师布置的戏剧作业吗?”
“当然不是。”被拆穿了也只从容自若地收回情绪,礼见露出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之笑,慢悠悠地转过身去,语气轻快,“只是心血来潮的发挥罢了。”
黑子哲也不是很意外地轻哼了声。
从小到大,他就是被礼见这样戏弄着长大。后者如同直立行走的面具,说的话有时连隐形的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好在他在她十五年的戏弄之下已经学会了合理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可能这就是幼驯染的优势吧。至少这点是让他感到庆幸的。
再说回那个被礼见带回家的少年,看起来似乎年长几岁的样子,但那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也可怜兮兮地被后者玩弄在手。
多么可怜啊。
黑子哲也怜悯地叹气。
说是囚禁什么的,实则礼见也清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知道归知道,将它变得好玩又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礼见一如既往慢悠悠地、不急不缓地像猫在捕猎那般,近乎恶趣味地看着猎物为之惊慌。
啊、黑子哲也伸手,极为熟练地接住礼见递来的香草奶昔,再次毫无波澜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多么可怜啊。
于是被迫变成猎物的及川彻礼貌询问那她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礼见只笑眯眯地看着他,轻巧地将反问扔给他:“童话故事里,从天而降的公主降落在王子身边,可总得有弊端吧?你猜,代价会是什么呢?”
询问之时,她的眼睛始终安静地注视着他。沉稳的、平静的、沾满笑意的——实在是过于漂亮,及川彻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思维也下意识跟随着她的步子走,像是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