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小儿子。”
阿波罗尼娅悄悄看了斯内普一眼,没想到斯内普也在看她。
“不行。”他立刻道,“我不同意,我们要走了,你们爱去哪去哪。”
阿波罗尼娅爱莫能助地向着雨果耸了耸肩,满脸惋惜。
“为什么?”雨果大失所望。
“让你爸爸来,看他敢不敢问我‘为什么’。”斯内普冷笑,勉强向亚瑟点了点头,拉开驾驶舱的门。
“请代我向新人送上祝福。”阿波罗尼娅探出头来说了一句,戴上耳机开始调频,怪不得信号一直不太稳定,合着附近有个被魔法隐藏起来的巫师住所。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雨果那小子扬起魔杖念了一句“呼神护卫”!
了不得,真了不得,江山代有才人出,魔法天赋随妈,为人处事随爹是吧?
“不是你让我找我爸爸来的吗?”雨果诚恳地指着那一点远去的银色流星,“他一会儿就来。”
好小子,你爸妈叔伯姑姑爷爷奶奶都没做到的事,你做到了。
“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斯内普板着一张脸,脸色就像飞行器的外壳涂装那么黑。
“我至少要确认一下,”阿波罗尼娅已经开始熄火、解安全带了,“我们刚才情难自控的时候,离那帮人有多远。”
闻言,斯内普的脸色更黑了。
韦斯莱们都是相当热情的,除了罗恩——倒不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根深蒂固二十多年了还不肯消除,而是因为哈利·波特今天也会来。
“天啊,我真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怎么样。”他绝望地小声逼逼,“他会把他教子的婚礼毁了的,可怜的泰迪,可怜的维姬。”
“别听他胡说!”赫敏淡定地说,“哈利是个人,不是匈牙利树蜂龙。”
这真是一场盛大的重逢,她几乎见到了她认识的每一个人。二十年是一条宽阔的洪流,拦在她与他们之间,没有人敢轻易跨越,再深刻的感情,也经不起岁月的无情冲洗。
这样就很好,她不需要太多丰沛的情感,她的小飞机也载不动。
“我注意到,一些地址似乎……和‘官方记录’的不一样?”婚礼上贺客如云,新娘姥姥家那边的人阿波罗尼娅活了两辈子也不认识,干脆拿了杯酒、只和赫敏说话。
“我们不得不做了一些……改动,地图和路牌,这个简单,至于人们的记忆……还好英国多雨多雾。”赫敏苦笑,“新世纪来临的时候,麻瓜的电脑流行‘千年虫’,这也给了我们机会。”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刚搬回英国时,发现两个人的记忆都和现实对不上了。
“戈德里克山谷已经被隐藏起来了,还好那里所剩不多的麻瓜居民都是老年人,他们依然享受着的一些市政服务,事实上都是我们在提供。”赫敏笑了起来,“我一开始疏忽了这件事,直到第一本书大获成功,邓布利多教授提醒我,女贞路有被‘淹没’的风险。”
“但是后续的真实地名,比如科克沃斯,你们可以只改动书里的名字。”
“我们不敢。”赫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您一定明白的吧?”
“当然。”阿波罗尼娅面不改色地看回去,“为了巫师与麻瓜能够和平共处,为了巫师社会的更好发展,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赫敏微笑了起来,看上去想和她干杯,但那酒杯只是险险地停在两公分之外。“我想麻瓜飞行员也不能够酒驾,当一个麻瓜真不方便,对吧?”她问。
“这一杯酒并非为我自己准备的,当然也不是为您,格兰杰女士。”阿波罗尼娅晃了晃酒杯,再次凑上去假喝了一口,水位线丝毫未动,“但我仍然感谢您的关心。”
赫敏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失笑。“好吧、好吧!”她点点头,“我想我该去为莉莉和罗丝检查一下伴娘的礼袍,请允许我失陪。”
阿波罗尼娅松了一口气,继续观赏现场来来往往的熟人。她没有被广而告之地介绍给大家,斯内普又被雷古勒斯拉走不知道说什么去了,这使她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一位陌生的客人而已。
很快,另一个人坐到她身边。
“您好吗,女士?”他问。
“不赖。”阿波罗尼娅笑道,“请问您是……噢,您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只怕她从高中毕业、申请学校以来的全部资料都在这位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手里过过一遍了,他认得她是理所当然的。
二十年不见,阿波罗尼娅很高兴看到他脸上也有岁月摧残的痕迹,很好,这说明他走得出来、过得幸福。
“就这?”哈利皱眉,“难道您不应该说‘我很好,谢谢您,那么您呢’?”
阿波罗尼娅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大笑。
“说实在的,我还以为你对我会有敌意。”
“和您无关。”哈利礼貌地看着她,似乎所有知道她与斯内普关系的人,都觉得能从这副陌生的五官上看出什么来一样,“您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应该是吧?”
“只要我还保持着人身自由,那么我从出生以来经历的所有事,在法律和道德上都问心无愧。”
哈利·波特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