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电话被挂断,周暮拿上手机钥匙就出门了。今晚周摇要和朋友出去吃饭,不会那么早回。
步行到最近的公交站台,傅朝野的车就停在路边。
他今天开的不是跑车,是辆不那么张扬的黑色越野车。
等公交站台的人陆陆续续上了车,周暮才往那边走。
拉开后座的车门,她弯腰钻进车里。随着嘭的一声响,车门被关上,周暮通过后视镜看到傅朝野的眼睛。
他的眼睫很长,左眼下方有颗不太清晰的泪痣。往下,他单手把着方向盘,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
“东西搁后头,自己找,有两袋。”
周暮收回视线,瞟到座椅上的袋子,说了声好。
车开上路,周暮从袋子里拿出化妆品,快速化了个妆。等定妆喷雾成膜后,她将另一个纸袋的东西倒出来,看了眼,眉不自觉蹙了起来。
“长裤很热的。”
傅朝野正目视前方开着车,他语调随意:“随手拿的,没看。”
周暮白了他一眼,下一秒傅朝野转了下后视镜,告诉她:“还有十分钟左右。”
周暮知道他的意思,拉上后座两侧的窗帘,随后将身上的衣服脱去,换上傅朝野带来的。是一件黑色蕾丝吊带背心,裤子是泥土蓝直筒低腰修身牛仔裤。
首饰被装在盒子里,放在副驾驶位上。
周暮换好衣服,拿了首饰盒,佩戴耳环和项链。
刚戴好,车停靠在饭店门口。
傅朝野没转头,解了安全带。
周暮拿起手边的包包,开了车门:“可以走了。”
下车后,两人一同往饭店里走。到包厢时里头已经坐满了人,都是来给傅朝野庆生的。瞧见傅朝野身旁的周暮,也是很客气的叫了声暮姐。
周暮听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现在连叫野哥媳妇的都有。
傅朝野带着周暮坐到主位上,旁边严捷打趣的问:“你俩又好上了?”
这都什么话,什么好不好的。
周暮没搭理,傅朝野只扫过去一眼,严捷闭上嘴,跟其他兄弟聊起天。
不久后服务员进包间上菜,周暮看了眼桌上的空酒杯,问傅朝野:“你把酒藏起来了?”
傅朝野瞥过来一眼,语调闲散:“找到了就能喝。”
真欠。
周暮不再看傅朝野。
等服务员上完菜,把红酒醒好。
倒入杯中,周暮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这时,严捷站起身,举起酒杯高喊:“来,咱们一起举杯,祝野哥生日快乐!”
大家伙儿都站了起来,将酒杯举起:“野哥,生日快乐!”
这餐饭前前后后吃了得有三个小时,周暮喝了不少酒,但没醉,她酒量好,天生的。
吃完饭后大家伙儿一起转场去了浅酌,等到了店门口周暮才知道,今天浅酌开业。
傅朝野没说过,前段时间两人闹了,不联系了,昨天才联系上,说不说都一样,周暮不在意这些。
此时浅酌门口的这一整条街上人满为患,很多过来跟傅朝野打招呼的富家公子千金周暮都没见过,但他们却都认识周暮,还喊她一声暮姐,周暮并不意外。
跟着傅朝野进了店,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卡座里。
严捷过来身边,跟傅朝野和周暮说:“我找了个乐队,之前在网上看过他们的视频,我还挺喜欢的,特别是那个打架子鼓的女生,特带感。”
傅朝野对这些不感兴趣,严捷想找谁都行。
等了几分钟,乐队的人从休息室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上舞台。
他们总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就是严捷说的特带感的打架子鼓的,男的一个是乐队主唱,玩贝斯的,一个是键盘手。
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随着伴奏声响起,鼓棒敲击强音镲——
“I wanna be your sve
I wanna be your master
I wanna make your heart beat
Run like rollercoasters……”
灯光绚丽照耀,音乐声震耳欲聋,舞台上的歌手和乐队成员燃情演绎,现场气氛极佳,欢呼声和歌声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场子点燃,沸腾。
周暮就知道,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开个安安静静只唱抒情歌的清吧,第一天开业整得比隔壁酒吧还闹腾。
一转头,傅朝野神色懒散的靠着沙发,翘着的腿跟着音乐节奏晃着。
待演奏结束,三人下场换了另一支乐队上。
严捷赶忙叫住他们,让他们过来坐坐。三人走到卡座,不约而同的瞟了眼傅朝野,以及他身边的周暮。
坐下后,严捷夸赞道:“真燃啊我去,这比那些酒吧DJ牛逼太多了。”
乐队主唱笑着:“其实我们乐队还有个玩电吉他的。”
严捷啊了声,有些遗憾:“怎么没一块儿来啊?”
主唱无奈叹气:“它啊,调子可能比较高吧。”
闻言,严捷激动起来:“怎么滴,还看不上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