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被白发青年挑衅,任长风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但是看着对方头顶黑压压的那片飞虫,又只得把怒火咽了回去。
任长风呼出一口长气:“君姨,曹新民就是个开小饭馆的市井老百姓,我实在想不出他怎么会跟无禁城产生交集……”
他看向一旁的楚天霖:“你告诉我,他跟你们有什么纠葛,我一力承担。”
楚天霖满脸愕然,下意识看了楚惜君一眼。
楚惜君冷然开口:“我也想不通,他一个市井老百姓,能跟你堂堂的任家少主产生什么交集。”
“原来是君姨抓的人?”任长风目光闪了闪,“不管曹新民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后果我愿意替他承担。”
“你来承担?”楚惜君冷冷一笑,“恐怕你承担不起。”
她负手转过身子:“还以为你是要为最近的疏远让我向天祈转达你的歉意,没想到你还跟这个攀附权贵奴颜媚骨的草根混在一起。”
楚惜君摆了摆手:“你走吧,以后天祈的圈子里不再有任长风这个人。”
她从礼服里露出的雪白光洁的美背,让白发青年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烈。
见任长风还准备开口,白发青年直接一脚踹在了任长风身上,没好气的道:“让你
滚,你特么的是不是耳朵聋了?”
任长风咬了咬牙,推开白发青年,上前道:“君姨,看在咱们之前相处也算融洽的份儿上,请你给我一个面子……”
啪!
楚惜君豁然转身,狠狠一个巴掌抽在任长风的脸上:“从你背叛天祈的那一刻开始,你在我这里就没有面子可言。”
“假如不是投胎投得好,就你这种废物,早不知道被人弄死多少回了。”白发青年不屑嗤笑,“还敢向君姨要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从小到大,不管走到哪儿都是被众人恭维巴结的对象,除了前些天在楚天舒和皇甫昭南手里吃了点亏,任长风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
他怒火中烧,眼睛都红了。
楚惜君嗤笑一声,表情不屑的道:“怎么?不服气啊?有种的你也扇我一个耳光啊……”
啪!
随着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楚惜君直接被抽得往旁边跌了出去。
楚天舒在任长风身前负手而立,不屑嗤笑:“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个爱好,喜欢被人扇耳光?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贱呐?”
楚惜君捂着脸回头,歇斯底里的叫道:“王八蛋,你敢打我?”
楚天舒嗤笑道:“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任长
风一脸的快意,哈哈大笑。
场中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都用看煞笔一样的目光看着楚天舒。
竟然敢在这里对楚惜君动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去死吧!”
白发青年怒骂一声,抓起脖子上挂着的骨哨,就唇准备吹响。
只是,没等他来得及吹气,楚天舒就已经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抓着骨哨的右手拧到了背后。
白发青年表情狰狞,奋力挣扎,但感觉自己就像是蚍蜉撼树,难以撼动楚天舒分毫。
他回过头,目光桀骜的盯着楚天舒,狞笑道:“小子,你完了……你身边所有人都完了……”
“咔吧”一声脆响,楚天舒直接拧断了白发青年的右手,然后把他手里的骨哨夺了过来,接着一脚将白发青年踹飞。
白发青年撞到旁边的玻璃墙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扑倒在地,喷出大口鲜血。
楚天舒手指用力,骨哨就碎裂成骨粉,从他指间纷纷扬扬落地。
白发青年目眦欲裂,怒声嘶吼:“我要杀了你。”
这个骨哨从他记事起就带在他的身上,他训练的很多毒物,都离不开这个骨哨。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个骨哨是他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可是现在,却被楚某人这么给毁掉了。
白发青年被楚天舒一脚踹飞,本来盘绕在他头顶的蛊虫开始四散乱飞,场中那些男女全都大惊失色,纷纷惊呼着往外逃去。
楚惜君虽然没有往外逃,但是也吓得花容失色,疾步躲到了墙角。
白发青年伸手入怀,从怀里抓出一条筷子粗细,通体血红的赤链蛇,作势就要朝楚天舒丢过去。
楚天舒轻轻打了个呼哨,四散在场中的那些蛊虫就全都朝白发男子飞了过去,落在白发男子的身上。
本来穿着银色西装的白发男子,身上的衣服好像瞬间变成了黑色的。
楚天舒往前两步,悠然开口:“你有没有体验过让虫子在你肚子里洗澡的感觉?”
说着,又是轻轻两声呼哨,有黑色蛊虫爬上了白发男子的脸。
白发男子疯了般用双手拍打着身上的蛊虫,惊恐的叫道:“你怎么会控制蛊虫?”
他看得出来,楚天舒驭虫的本事,可比他高明的多了。
他还必须借助骨哨,而楚天舒轻轻打两个呼哨,就反过来把他那些蛊虫都控制了。
要知道,那些蛊虫可是他一手孵化,从第一天就被他用骨哨训练,而楚天舒可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已经被训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