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他朝一旁站着的手下招了招手,手下就送了一个皮包过来。
吴东来把皮包推到苑劲松面前,“苑先生,这是五十万,等事情解决了,我再给您五十万。”
“吴总痛快。”
苑劲松翘起二郎腿,示意徒弟去给他倒了杯酒,然后摇晃着酒杯向楚天舒道:“你练得是哪门的功夫?”
楚天舒淡淡的道:“跟乡下老农学的庄稼把式。”
没有人注意到,楚天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脖子上戴着的珠子,闪过一抹诡异的光亮。
苑劲松嗤道:“来我道馆学空手道吧,华国武术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吴东来笑道:“不管什么功夫,练到家了都很厉害。”
“吴老板,你不用在那里和稀泥。”苑劲松不屑的道:“华国武术说白了跟舞蹈差不多,就是练上天,也不如空手道。”
他身后的徒弟们纷纷附和。
“就是,哪儿有东阳空手道实用。”
“像这小子这样的,我觉得我能打十个……”
“不要觉得。”苑劲松手指朝那个说能打十个楚天舒的弟子点了点,“你就能。”
那些穿着空手道服的
年轻人,顿时更来劲了。
“小子,能跟着我师父学空手道,是你天大的荣幸。”
“就是,错过这个机会,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楚天舒点起根香烟,嗤道:“一帮傻叉。”
苑劲松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小子,你应该庆幸你是吴老板带来的,不然你的嘴现在已经被我这帮徒弟打烂了。”
吴东来沉声道:“苑先生,楚老弟是我的朋友,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苑劲松冷哼了声,没再多说。
楚天舒嘴角勾了勾,吴东来还算有立场。
假如他还是和稀泥,甚至帮着苑劲松说话,楚天舒绝对转身就走,不会再管他死活。
接着,房间里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楚天舒去上了个卫生间出来,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
单枪匹马的一个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吴东来对面的沙发上。
他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黑衬衣黑西裤,梳着偏分,带着一幅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不过,从他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狠厉,却昭示着这个人并不好惹。
楚天舒知道,这一定就是今天来跟吴东来谈判的正主裴仁了。
裴仁一边摆弄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一
边眯眼打量着吴东来。
最终,还是吴东来率先打破了沉默,“裴少,我是带着诚意来的,这件事您想怎么解决,请划出个道来。”
“你特么是聋的吗?”裴仁面上温润消失,瞬间换上一幅狠厉的表情,“我的要求,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不够清楚?”
“裴少,您这就强人所难了。”吴东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要我全部身家,您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裴仁摘掉眼镜,恣意释放着目光中的凶狠,“难道在你吴老板眼里,那点身外之物比你们全家人的性命还重要?”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吴东来咬了咬牙,语气凌厉几分,“我一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既然家业迟早保不住,我要是散尽家财跟你死磕……”
他毫不示弱看向对面的裴仁,沉声道:“裴少觉得,会不会给你的生活增添很多困扰?”
裴仁撇了撇嘴,“不答应我的要求,今天你恐怕是走不出这个门了,能给我增添屁的困扰。”
吴东来起身叫道:“苑先生。”
花了那么多钱把苑劲松请来,可不是让他看戏的。
苑劲松这才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
缸里,傲然一笑,“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一幅教训的语气,“这么把人往绝路上逼,对谁都没有好处。”
裴仁凌厉的目光落在苑劲松身上,“你在教训我?你在教我做事?”
苑劲松道:“怎么?我这么大年纪,都能算是你的长辈了,教不得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不听老人言,迟早有你哭得时候。”
“小爷初来西山,不愿把事情搞得太大。”
裴仁伸手朝外面一指,“再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带着你手下这些废物滚蛋。”
“敢这么跟我师父说话,不想活了?”
苑劲松身后一个魁梧男子怒吼一声,一个箭步窜出,抬脚朝裴仁胸口踹去。
裴仁轻蔑的瞥了魁梧男子一眼,豁然起身,迎向魁梧男子。
两条人影一触即分。
魁梧男子倒飞了出去,墙上巨大的液晶电视被他撞得四分裂,电火花“噼啪”作响。
苑劲松这才反应过来,失声惊呼,“阿泰。”
魁梧男子沿着墙壁滑落在地上,这才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刚刚揣向裴仁的右腿,已经从膝盖处反关节弯曲,触目惊心。
“倚老卖老的东西,该你了。
”
裴仁摘掉金丝眼镜放进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