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雪莹的眼中,楚啸天仿佛是那不解风情的顽石,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
她轻瞥了一眼那诊所,心中暗自嘀咕:“倒是小瞧了他几分,竟能在这样的地段开设医馆。”
言罢,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是自语又似是对旁人的嘲讽:“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况且这江南市与上京的繁华不可同日而语,此地租金又能高到哪里去?”
作为战神级别的存在,追踪楚啸天的行踪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只是,她误将诊所视为楚啸天所租,遂驱车离去,留下一抹不容忽视的傲影。
诊所之内,楚啸天望着穆雪莹离去的方向,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暗忖:“这穆雪莹,实力虽不顶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制造者。”
言及此处,他不禁苦笑:“若非她顶着战神的头衔,我早已出手教训,让她尝尝被教训的滋味,或许那时她才会明白,何为力量的威严。”
楚啸天越想越觉郁闷,这突如其来的女子,如同阴霾笼罩,让他心生烦躁。
楚啸天正沉思之际,空气中悄然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氛围,仿佛是风暴前的宁静。
未几,那梁公子的身影再次闯入视线,如同不速之客,让楚啸天本就压抑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夹枪带棒:“真是晦气,这门槛是低了吗?怎的苍蝇也学会排队了,扰人清静!”
梁公子闻言,那张本就难看的脸更是扭曲了几分,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威胁:“哼,你倒好,大难临头尚不自知,真乃可笑至极!不过,你也算是多享受了几息安宁,但好景不长,你那所谓的与穆雪莹的婚约,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之所以去而复返,实则是新得情报,知晓穆雪莹并无未婚夫之实。
在他看来,女战神的庇护不过是偶然,而她作为战神,怎会轻易为凡人出头?
即便现身,也必有深意。因此,他自认为杀楚啸天不过是举手之劳,不会引起任何波澜。
梁公子,一个骨子里流淌着嗜杀之血的人,一想到能诛杀战神庇护的生灵,且能全身而退,他的血液便不由自主地汹涌澎湃,仿佛沸腾的熔炉。
楚啸天对此不屑一顾,只是淡然地瞥了眼手机,心中盘算着几位女士即将归来的时间。
他不愿让她们目睹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对梁公子说:“梁公子,你本该感激穆雪莹,是她给了你一线生机。然而,你却不懂得珍惜这份恩赐。”
梁公子闻言,狂笑不止:“哼,临死之人,还这么多废话!你这种卑微的存在,不过是尘世的蝼蚁,既无知又可悲,总梦想着能与天齐高。但在我眼中,你连练家子的边都沾不上,不过是我指尖的玩物罢了。”
言罢,他再次抽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锯子,瞬间,锯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浸染,化为深邃的黑色。
“可悲啊,你的身上,没有丝毫古武的痕迹。但你也算幸运,因为即将见证这世间最为极致的力量。”
随着梁公子的话语落下,一股浓郁的血色能量自他体内喷薄而出,迅速弥漫整个诊所,将其笼罩在一片阴森与恐怖之中。
楚啸天望着梁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道:“见证了吗?此乃力量的极致展现!须臾之间,你亦将融入这股洪流之中,与米文柳重逢的日子也不远了。”
梁公子宛若疯魔,周身环绕着奇异的古武之力,将整个诊所化作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领域,外界窥探不得分毫。
楚啸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古武之力竟能如此外显且构建空间,颠覆了他对古武者的既有认知。
然而,这样的力量,在他眼中似乎仍显不足,难以与月轮的一击相提并论。
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在嘲笑梁公子的不自量力。
“你的面容,确实让人心生怜悯,原本想让你走得安详些。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让你在遗憾中消逝,更要将你的首级作为礼物,赠予梁思年,让他收敛锋芒。”
梁公子闻言,面容扭曲,那丑陋的面庞因愤怒而更显狰狞,诊所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寒意逼人。
面对梁公子的怒气,楚啸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然说道:“说起来,我还真得谢谢你,免去了我布置防御的麻烦。”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的气势猛然自楚啸天体内爆发,原本略显沉闷的室内气温仿佛被这股力量点燃,迅速回升。
梁公子瞠目结舌,满眼的难以置信,他连连摇头:“不,这不可能!你不是寻常的武者,这力量,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惊愕,甚至因这股未知的力量而身躯微颤,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表。
楚啸天的话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不是自诩为世间之巅吗?”
梁公子的脸色在楚啸天的质问下愈发难堪,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自负在此刻显得如此荒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