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琪的心中充斥着万般不愿,她的目光如炬,紧锁在楚啸天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她怎敢相信,楚啸天竟能在短短六十分钟内,将成道冠爱女的顽疾治愈,这无疑是将她的颜面置于了楚啸天的掌下,任由其拍打。
楚啸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轻声道:“乖女儿,往后受了委屈,就报你爸爸的名号,保管管用!”
这话语间,满是对陈钰琪的戏弄与挑衅,意在激怒这位高傲的女子。
陈钰琪闻言,怒火中烧,鼻孔因愤怒而微微扩张,双唇也因激动而失去了血色,显得格外苍白。
楚啸天并未就此罢休,继续添油加醋:“下次再遇,记得避而远之,我的好女儿。还有,记得管住你那张嘴,我可不想凭空多出这么多‘子女’来。”
这番话如同利刃,直刺陈钰琪的心房,让她感到一阵窒息,仿佛真有一股气血直冲喉头,欲喷薄而出。
此时,穆雪莹终于按捺不住,冷哼一声,鄙夷道:“真是小人嘴脸,卑劣至极!”
穆雪莹的这番话,让站在一旁的成道冠也不禁怔住了。
外界对她的评价总是那么高冷孤傲,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触动她的心弦。
但此刻,她却因楚医生的回应而显露出了少有的情绪波动,这让成道冠深感意外。
楚医生的医术自不必说,他那一身不凡的气度更是让人难以忽视,仿佛有着能够撼动人心的力量。
楚啸天看着穆雪莹的窘态,心中暗自得意,他故意挑衅道:“战神言之有理,我本就是卑贱之躯,我的女儿也自然不能高贵到哪里去,不也正是在为战神服务吗?”
此言一出,陈钰琪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愤怒与屈辱,一口鲜血险些喷出,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而紧张。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楚啸天竟然有如此胆量,敢如此直接地回击穆雪莹。
而穆雪莹也是一脸错愕与懊恼,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冷哼一声,不愿再与楚啸天多做纠缠,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然而,楚啸天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了孙平安身上。
在楚啸天的注视下,孙平安只觉如芒在背,手中的天珠被他紧紧攥住,几乎要渗出冷汗来。
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只好在众人的注视下,极不情愿地将天珠交到了楚啸天的手中。
楚啸天对孙平安没有丝毫见外,自然而然地接过天珠,轻轻把玩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天珠竟蕴含着一种非同寻常的能量波动,确为罕见之物!
然而,楚啸天在片刻的沉吟后,却以轻松的口吻笑道:“此物于我而言,不过锦上添花,权当是你支付的学费了。记得,像我那大女儿一样,别轻易许下不切实际的誓言,影响多不好。”
言罢,他看似无意地收起了天珠,让一旁的孙平安目瞪口呆,心中五味杂陈,若非场合庄重,怕是要当场发作。
事毕,楚啸天起身告别,目光转向成道冠,笑道:“成先生,既然令千金已安然无恙,我也该告辞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日后若再有此类‘佳音’,还望不吝告知。”
此言一出,周围人皆是一阵哑然,尤其是穆雪莹、陈钰琪与孙平安,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无奈,显然,楚啸天口中的“佳音”,是特指给他们三人听的。
留下联系方式后,楚啸天便悠然离去,留下成道冠一脸苦笑,既感无奈又觉得楚医生的行事风格确实独树一帜,但转念一想,凭其医术,这一切似乎又合情合理。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关新尘难掩心中的喜悦与钦佩,他兴奋地对楚先生说:“楚先生,我果然没有选错人!即便是这样复杂的病症,在您的妙手下也得以康复!”
关新尘,作为中医界的泰斗,自然深知成小姐病情的棘手程度,他的每一句话都源自肺腑,而非浮夸之词。
成茹美的状况,确实异常复杂,超越了常人的认知范畴。
楚啸天深以为然,沉声道:“此等病症,实属罕见,科学角度难以全然解释,已然超脱常规。”
关新尘沉吟片刻,略显踌躇道:“楚兄,对于成小姐的病情,我虽有个古法可试,但说来惭愧,此法略显粗鄙。”
楚啸天闻言,目光一凝,催促道:“但说无妨!”
关新尘不再犹豫,径直道出:“拟以朱砂混以老黄纸,辅以安神之药,内服以定心神。再以灯芯灯油为引,助其吐出体内秽气。随后,以黑狗血浸泡,三日为期,驱邪扶正。”
楚啸天听后,心中豁然开朗,此法实则是驱邪与中医调养并举的妙策。
他点头赞同道:“此法甚妙,值得一试!”
得到楚啸天的肯定,关新尘难掩激动之情,却又因方法古朴而略显谦逊:“只是此法古旧,或显粗犷,但望能奏效。”
楚啸天对关新尘的创意深感钦佩,此法虽非西医所能理解,但在中医领域,却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与融合,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