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背后就有一片人工湖,两人坐在湖边,看着湖对面星星点点,默不吭声喝着酒。
慕洋喝了半瓶就开始哭,着实把祝星颜吓了一跳。
慕洋哭道:“我他妈真是服了,一把年纪还他妈闹离婚,天天不是这个给我打电话,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多岁的人了,非要我选一个,这他妈不是有病嘛?”
祝星颜闻言微微皱起眉头。
“我妈天天打电话,非要我曝光我爸,非要让我爸身败名裂,我劝两句,她就说我胳膊肘往外拐,说我跟我爸一副德行,说后悔生我,还说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慕洋哭着灌了一大口酒,“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两人以前不是挺相爱的嘛,要离就离,不能体面点儿吗?”
“今天她去我公司找我经纪人,扬言还要来片场找我。”慕洋抓了一把头发,烦躁道,“家丑不可外扬,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何必呢?”
祝星颜听得有些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拍拍他的肩。
慕洋哭诉半天,酒也喝完了,空瓶放在脚边,望着湖对面的灯光忆童年,说自己小时候也很幸福的,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会变,人都会变吗?感情这个东西就不能一直到老?
祝星颜无法给他答案,因为他也不知道。
母亲走得早,父亲再婚,拥有新的家庭,如此正常的流程让他挑不出任何错,只是他没人疼没人爱就对了。
肩膀一重,慕洋歪头倒了过来,哭卿卿道:“颜颜,让我靠一靠。”
祝星颜无法拒绝,只能让他靠着,就是有些心虚,怕承南逾那醋坛子看见。
一摸手机,想起来刚才自己也有戏,手机在小桃那里放着。
担心承南逾找不到自己会着急。祝星颜侧头对慕洋说:“要不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慕洋梨花带雨地点点头,然后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祝星颜:“……”
事实证明,怕什么来什么,“祝星颜”三个字在身后响起的时候,祝星颜光听语气就直觉自己今晚要完。
他就跟做了亏心事似的猛地站起来,慕洋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了。
“承老师!”祝星颜连忙跑过去。
承南逾脸色极其不好,盯得祝星颜有些小怕,忙低声解释道:“慕洋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就陪陪他。”
“真贴心,还让他靠着。”承南逾咬着牙说,眸色渗出冷冷怒气。
祝星颜只能又靠近些,手悄悄握住承南逾的指尖,讨好般扯了扯,用更低的声音说:“他在哭。”
这个动作带着点儿撒娇求饶的意思,承南逾很没出息地软下心来,脸色稍霁,语气还是很不好,“他哭他的,关你什么事?”
“都是宗门子弟,道友一场……”
尾音虚虚地消失在承南逾幽冷的眼神里,祝星颜很唾弃自己夫管严,没出息。
慕洋这时也走了过来,脸上已没有哭过的痕迹,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过来找星颜?”
承南逾冷冷看向慕洋,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祝星颜拉到自己身边。
这种宣示主权的行为很幼稚,但很有用,慕洋笑容消失了,望着他拉着祝星颜的手,抿了抿唇,又看了祝星颜一眼,转身走了。
祝星颜转头望向承南逾,叹气,“你这是较什么劲儿,他又不喜欢我。”
“是吗?”承南逾手掌下滑,将祝星颜的手包裹在手心,似笑非笑,“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慕洋喜欢的就是你!
慕洋不过就是把我当成性格好又聊得来的朋友而已。
不过他不想解释了,看承南逾这暗潮汹涌的眼神,他今晚是在劫难逃,留点儿力气在床上讨饶吧。
晚上承南逾果然发起狠来,祝星颜见招拆招,从容应对。
承南逾越狠,他越乖顺,熨帖地接住每一种承南逾。
承南逾俯身吻他,他就伸出舌头配合。
简直乖得承南逾心都要化了。
承南逾将人猛得抵到床头,祝星颜睫毛颤动,挣了一下,咬金了承南逾。
承南逾头皮发麻,额头浸出细密的汗珠。
“颜颜……”他深深吻住祝星颜,将人搂紧。
祝星颜眉头一皱,手指收紧,将承南逾的背抓住好几条痕迹,却呜呜呜地说不话来。
承南逾任他抓挠,将人吻得更加凶。
祝星颜自认为晚上把人伺候好了,这一茬就过了。结果第二天在片场,从不ng的承南逾ng了七八遍,若不是想着优生难得失误,张导能把他给骂死。
这场戏是慕洋焦急地跑上山梯,告诉他隔壁山庄庄主被人毒死的消息。
承南逾要么忘词,要么说错词,要么干脆什么都不说。
慕洋一遍遍跑上来,累得要死不活,差点跟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