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也被请到了现场,他下去实地看了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并不是建国后修建的人防工程,而是解放前或者日伪时期修建的,很可能是一项军事防御工程,这只是其中的一段。在上个世纪国内大力修建人防工程的时候,曾经被发现过,只不过当时并未引起重视,绝大多数被回填了。也有一部分被重新修缮利用。由于图纸毁于战乱,所以,这个工程到底有多大,出口在何处,根本无人知晓。
“既然张力维能把车开进去,那就说明
一定有更大的入口,他总不能是用电梯把一辆suv运下去的吧。”陈龙说道。
人防办的同志略微沉吟了下道:“上个世纪70年代兴建人防工程很多,现在除了极少数被利用之外,绝大多数处于撂荒状态,我分析这段当年修建的军事工程不会太远,因为这么多年的城市建设,一定被破坏殆尽了,倒是很有可能跟某处当代修建的人防工程相连接。”
“可是,要互相连接的话,工程量一定很大啊,怎么会无人知晓呢?”陈龙不解的问。
那位同志苦笑道:“这很正常,这么多年了,很多人防工程早就无人管理了,我干这一行快一辈子了,对这座城市的地下结构最熟悉不过了,也不敢说全知道,而且在下面干活,就是鼓捣个十天半个月,跟本也不会被人发现的,我们又不能每天下去巡逻。”
“调几台摩托车,从电梯运下去,我带着人去追。”陈龙果断的说道,郑钧则急忙阻拦:“你是总指挥,这事交给我吧,我带着几个武警下去。”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郭厅长拍板,由郑钧带几名素质过硬的战士先期进行追击,人防办的那位同志也自告奋勇的申请加入,经过短暂的研究得到了批准,因为地下的情况特别复杂,有这样一个同志在,会少了很多麻烦。
很快,十台摩托车便送到了,郑钧带着人率先下去了。这次时间更长,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陈龙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定睛一看,居然是郑钧的来电。
那位人防办的同志分析的没错,这段废弃的地下工程,果然与一段当代修建的人防工程相连接,只不过接口处位于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段,而工程整体疏于管理,这么多年,竟然压根就没人发现。
他们顺着车轮印一路追踪下去,最后竟然从城市北部的山坳中钻了出来,
据那位人防办的同志介绍,这段工程当年的警备级别很高,所以维修掩护的非常好,出口处还有一扇厚重的铁栅栏门,只是不清楚张力维为啥会有钥匙,打开铁门之后,便逃之夭夭了。
其实,在发现张力维逃走的同时,全市的各个主要出入口便已经开始设卡拦截了,但此地在市区之外,在全程不存在任何交通堵塞的地下,如果路况熟悉,全速行驶的话,三十分钟左右,就可以从维康大厦开到此处,也就是说,在陈龙他们带队冲进维康集团总部的那一瞬间,张力维和他的司机阿亮,就可能在省城之外了。
该路段没有任何监控设备,所以迄今为止,连张力维到底开得是一辆什么样的车都无从知晓,就更谈不上追捕了。
消息传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千算万算,却谁也没想道张力维居然还有金蝉脱壳的最后一招,郭厅长马上电令人防工程出口处的交警大队,调集附近所有监控,排查可疑车辆,同时,让痕迹专家对车轮痕迹进行测量分析,从而确定车型。
命令一个接着一个,所有人都紧张而秩序的忙碌着。丁苗苗也在不断的挂着电话,而谢东却呆呆的看着大楼外的夜色出神。
七十年前,或许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孙正源带着两本旷世奇书和幼子孙佐敏,借着夜色的掩护,匆匆逃离的高阳,从此开始了浪迹天涯的生活,七十年后,几乎相同的剧情在张力维身上重演了。
“陈队,你们发现我的那两本书了吗?张力维本来说,要在今天的晚会上,把书捐赠给我的。”他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陈龙愣了下,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了手下,得到的结论是,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句话虽然有点老套,但用在此地,是再贴切不过了,他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