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简直不敢往下想了,顿时浑身就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如果和我有关系的话,那为什么不冲着我来呢?”他问道。
常晓梅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警方已经在整个地区开始搜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一切还是等公安部门的结论吧,还有,你最近不要外出,陌生人敲门的话,也一律不要开,手机要随时保持开机状态,一定要多加小心,我还是感觉,这件事是冲着你去的。”
放下电话,他足足
愣了一分钟。
冲我来的?会是谁呢?张力维?不可能吧,也没这个必要啊,绑架人质,是很重的罪啊,现在正在打官司,输赢还在两可之间,以张大老板的智商,怎么可能出此下策呢?可如果不是张力维的话,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了。
不对,常晓梅的判断也许有问题,这件事看起来复杂,其实没准很简单,搞不好就是那个喷香水的家伙捣的鬼,谋财害命也不一定啊!其实,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感觉有些牵强,但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任何线索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魏霞以前跟谁有过节呢?比如说前夫刘世杰,在平原县,刘老板也是个黑白通吃的狠角色,离婚财产受了损失,就怀恨在心?恩,这也有可能。
想了半天,猛然发现小玉一家人都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过此刻也没心思和他们解释什么,低着头沉思半晌,最后把心一横,暗暗打定了主意。
我得回一次平原,而且是马上。魏霞曾经是我的未婚妻,就算现在不是了,可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骨肉,此时此刻,我怎么能呆在家里躲清闲呢?至于常晓梅说的那些诸如加小心之类的话,他则根本没放在心上,孩子他妈出事了,孩子他爸加小心有个屁用,要是真冲我来的,那岂不就好办了,我直接出面,换他们娘俩平安不就完了吗!
想到这里,他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进了房间,将师傅的书信和自己的笔记收拾起来,然后放进保险柜里锁好,抓起外套便朝门外走去。
“哥,你要干嘛去?”小玉跟在身后,紧张的问道。
“我出去一趟,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这几天你继续给婶子针灸,穴位要是吃不准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说着,他头也回的出了家门。
一月份是东北冬季最冷的时候,好多天没出家门的他,冷不丁
被刺骨的寒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哆嗦,裹了下身上的衣服,快步朝小区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却见不远处停了一辆出租车,应该是刚送乘客进来的,于是紧走几步,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火车站。”他说了一句,然后掏出手机,琢磨着是否该给陈龙打个电话,把这件事通报一下,可一想出租司机还坐在身边,说话多少有点不方便,便临时改了主意,合计等到了火车站之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出租司机也没说话,一脚油门,车子便驶出了小区。
此刻正值晚高峰,路面上车流如织,堵得非常厉害,出租司机显然是个老手,熟练的驾驶着车辆在马路上来回穿梭,不大一会,便拐进了一条小路。
他对省城的道路并不熟悉,只能大致辨明方向,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点不对,便问了一句:“这是走哪儿了。”
“抄个近路。”司机应了一声,听说话却不像是本地人,好像有点南方口音。
他也没在意,无非就是绕点远而已,现在只要快,别的都无所谓。于是低着头,又琢磨起魏霞的事来。
过了一阵,忽然感觉车辆非常颠簸,便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惊,出租车不知道啥时拐进了一片正在拆迁的棚户区,道路两侧全是残垣断壁,黑乎乎的显得有些恐怖。
“大哥,你这是往哪开啊,我赶时间啊。”他不禁有点着急了。
出租司机再也不说话了,只是紧握着方向盘,双眼目视前方。他这才打量了下这个奇怪的司机,只见此人身材健硕,满脸的络腮胡子,样貌非常凶悍。
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之感,往四下看了看,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出租车开得如同要起飞似的,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停车!”大声喊道,见司机没有反应,心里更加慌了:“再不停,我就跳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