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而恶心他的过往和小心他这个人也是真实的。陈之玲打算快刀斩乱麻,逼着自己放弃,遂单刀直入道,“我今天听晓菁说了,她认得你。”
楚释浑身一抖,陈之玲没看到他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我会闭关三年在崖上,出关时估计就得嫁人了。”
楚释无意识的张张嘴,“哦?”
他反应了一会儿,又笑着回道,“哦。”
陈之玲莫名感受到空气的颤抖,情绪似乎会被传染,她有些意外的看着楚释,接着道,“等我出关,我会把你安置妥当的,现在呢,你想走的话,我会给你备好银两,你想要自由,作为朋友,我随时会给。”
楚释抿唇勉强一笑,像是害羞的小女孩一样睨着陈之玲,他摸索出腰间竹箫,放至嘴边,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吹奏前,他低声道,“我想说的话,都在这曲子里。”
他的声音无着无落,很没有底气的样子,但是看着陈之玲的双眼确是认真到执拗,他缓缓吹奏,一首清冷裹挟着缠绵的乐曲带着陈之玲的不解浮在空中。甜而不腻,又哀又伤,笛音仿佛承载了主人的某些情绪,令陈之玲这个门外汉忍不住深思。
曲毕,楚释手握竹箫,双手格外无措的垂在两侧,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陈之玲,像是犯错的孩子。陈之玲眼神飘忽的深呼吸,调整好自己后又勉强冲他笑笑,她不敢聚焦目光在楚释身上,她怕自己会沦陷在这状似深情的死海中。
楚释抿唇不语,陈之玲下定决心,冲他点点头道,“多谢你的曲子,入夜小心着凉,未来无我,保重自己。”
说罢,她头也不敢回的进了房间,门合上的声音轻的像羽毛,背对着陈之玲房门的楚释再也忍不住,他捏紧拳头,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樱花树树干上,落英缤纷,一场梦碎了,满地残缺都是不可能的美好。
清净崖与人间一样,一年四季。祝庭莱把所有陈之玲有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指挥着下人们搬到了马车上,他蹲在马车旁,笑着问陈之玲,“真不用我陪你?”
陈之玲看都没看祝庭莱一眼,直接上了马车,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道,“别装了,我们会再见的。”
三年后,陈之玲会风光大嫁给贺家长子贺叶。修仙界贵族女子出嫁,不得带异性家臣和仆人,这一去,恐怕余生再也不见。祝庭莱心里麻麻的,悲极反笑。他站起身,看着陈之玲驾着马车向雪华庭的反方向驶去,目光呆滞。
有人转身一瞬,有人荒凉一生。
与此同时,柳佰蕊已经和自己家人吵起来了,理由很简单,她想去送送陈之玲,但被家人阻止了。
陈之玲这一去时间太久,如果不是帝君从中做文章,一个宗师是不敢放言这么长时间的。柳家人自然不敢因此站队。相比之下,文晓菁就明智许多,学也不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谢绝一切客人。
方婷也被方家人关禁闭了。理由是方婷一直在喊,“连帝君亲自命的阁主都敢动,四大家族都不放在眼里,我叔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将行头都安排好,天色已经晚了。清净崖比陈之玲设想的环境要好的多,绿树葱茏,她寻了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山洞,将行头安置好,提剑绕了清净崖一圈,心头也因美景敞亮了不少。
陈之玲摘了野果,正要寻一处有泉水的地方,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竹林有哗啦的声响,似乎是有谁在那儿练剑。忙了一上午的陈之玲开心一笑,扔了野果,仗剑飞往声源。果然,有个红衣男子正暴躁的使着长刀,竹林一片一片的倒下,陈之玲心头一热,拔剑就去过招。
一招一式,来往密集,虽应接不暇,但两人忙中有序,红衣男子从最初的诧然到后来一心求胜,陈之玲的真气和内力略大于眼前红衣男子。陈之玲逐渐没了兴趣,她蓄力一击,男子败退。
两人因此结识。红衣男子兴致缺缺道,“你是谁,为何来清净崖?”
陈之玲摆谱,“我只是想上来练剑,闭关修炼。“
红衣男子讪笑道,”当我是傻子?闭关练剑为何不去奉武崖?“
陈之玲轻描淡写,”犯事儿了呗。“
红衣男子接着问,”犯了什么事,怎么称呼你?“
陈之玲挑眉,”那我怎么称呼你呀?”
红衣男子没了耐心,他大声回道,“我叫贺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帝君身边贺昌文臣的大儿子贺叶!”
贺叶冲她喊道,“现在你可以说你神秘的名字了?哪家大小姐啊。”
陈之玲微愣,下意识撒谎道,“我叫文晓菁。“
贺叶微挑眉,”文晓菁?和陈之玲走的很近吧,她是什么样的人啊?“
陈之玲忍不住笑道,”这么关心她,当着我的面问另一个女人?“
贺叶脸微红,忍不住解释道,”我也不是想关心她,就是哎,说说看呗。“
陈之玲门儿清,面上却依旧摆谱道,”她这个人脾气暴躁,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