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待到束芯走远,陆平、陈某怒目而视,后者骂道:“多什么事儿呢?九少爷这会可没工夫搭理她!”
钟山望着女人婀娜多姿的背影,似笑非笑道:“你们俩这榆木脑袋懂个屁!”
“嗯?”陆平好奇道:“什么意思,这里面有说法?”
钟山故作神秘道:“当然有说法,我有玲珑道心,可辨人之心意。总之这姑娘对小少爷来讲,应该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存在。”
说着他望向陈某,撇嘴不屑道:“你是不是天天在大山里蹲久了,成老糊涂了?连你家小少爷身边的人际关系都摸不清楚。”
陈某皱眉道:“我与陈沉各司其职,那女人又不会向我汇报什么。有本事你找她去。”
老道士讪讪一笑道:“陈沉啊,那就没关系了。”
陆平、钟山当年闹出风雨的时候,陈沉还未彻底成长起来。而当前者二人被抓之后,没过几年,后者也成功升任红楼暗卫统领,双方之间没少打交道。
那时候的陈沉以杀人为乐,时常会进入地下城牢笼中挑选猎物,一身杀气浓郁到近乎实质。
陆平、钟山两人,前者由于事出有因,后者则是姓氏不凡,因此得以免遭毒手,但偶尔也会因为多看陈沉两眼,结果就被打个半死不能活。
两人从来都没有生出过半分反抗的念头,因为他们知道这疯女人跟陈某不同,她是神经病来的,惹急了真会杀人,管你是谁,无法无天到极致。
陈某嗤笑道:“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钟山咂咂嘴,欲言又止道:“也也不是,嗯怎么说呢,总之那时候,我们地下城牢笼中的所有囚犯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宁可当面骂陈寸心,也不能多看陈沉哪怕一眼。那货就是个纯纯的疯子。”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声音贼小,还鬼里鬼气的四处探头张望,生怕被外人听见,传到陈沉这个女魔头耳朵里。
陆平搓了搓手心,似在怀念大山中的龙吟枪,感慨道:“陈沉那家伙不但疯,实力更是强悍到可怕。即便是今天,我晋入大师境界,也没把握能在她手里撑过一招。”
钟山眉头高挑道:“不至于吧,这么夸张?我看你天天跟陈某打得不错啊,有来有回的。”
陆平摇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生死搏杀的情况下,陈沉一定会上来就拼命,要么自己死,要么对方死。”
陈某赞同道:“的确,这是她的风格,彪悍到极致。”
钟山的关注点在其他方面,抚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们天天吹嘘陈大少同境无敌,可现在照这么看,陈沉才是正儿八经的同境无敌好吧?因为即便是按照她那种强行换命的打法,她也成功活到现在了啊,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陆平解释道:“关公战秦琼,不是这么个比法。总之真要同境打起来,陈九赢面大。陈沉当然狠,但架不住这小子比她更狠啊。一般人怕换命,容易被对方在气势上压倒,陈九肯定不怕,甚至会很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发生。”
“嗯”钟山略微沉吟,乐呵呵道:“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咱们这位小少爷,跟她陈沉才是天生一对嘛!完美!”
陆平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骂道:“挨打没够的东西,在这儿还敢胡言乱语。”
钟山摆摆手指向场中央,满脸无所谓道:“先前是我有些惊弓之鸟了,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仁安厅。待了哪些人?嗯反正全是牛逼人物,陈寸心都在。哪里有她陈沉撒野的地方?”
话音将落未落之际,一股冰寒阴冷的浓重杀气突然笼罩住三人,有人影随之从钟山背后浮现出来。
“哦?是么?”
嗓音悦耳动听,语调却不带分毫起伏,平静且淡漠,好似完全没有情绪波动。
钟山整个人为之一震,身体瞬间僵硬,上上下下铺满鸡皮疙瘩,冷汗顺着额头悄然滑落。
陈某、陆平极有默契地同时转身,来个不听不闻,不知不看。
钟山反应极快,反手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啪。”
清脆而又响亮。
他假装没发现背后的陈沉,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自语道:“瞧你这张破嘴,老管不住是不?再有下次我直接割了它!”
突然出现的陈沉见他还算识趣,轻飘飘的说了句:“慎独,记好这两个字。”
钟山这才转过身去,满脸假笑故作惊讶道:“咦?这不是陈统领么?您什么时候来的?慎独啊,贫道懂,贫道懂,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陈沉懒得再搭理他。
要不是看在陈九的面子上,就凭老道士刚才这番话,足够让她割去此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