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西当然不会不信,就算顾云深失忆了,他本身的性格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以他的骄傲,他还不屑撒谎!
“那你老实说,孩子是怎么来的!不然……”
沈月西压低声音,故意做出粗声粗气,威胁他的样子。
“不然怎样……”顾云深凤眼闪着笑意,脸部线条都温和起来,比起平时冷漠煞人的样子,更多了几分俊美迷人。
沈月西气极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勾引她。
“不然你今晚不准上我的床!”
这话一出,顾云深脸色的笑意更大了:“这么说,如果我老实说,西西,你今晚……就准许我是上你的床?”
他说着,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握住了她腰,刚握上,心里就叹了一声,这腰真细,他感觉自己一只手都掐的过来。
顾云深想起自己进门时,看到的摆在家里的相框,照片里面是两人的合照,那个时候,她脸上还有些肉,看起来稚嫩又可爱,漂亮地像个精致的娃娃一样。
但是现在脸颊明显消瘦了很多,腰这么细,看来这三年,他不在的日子里,西西真的吃了太多的苦了。
“西什么西,别叫我西西,你现在还没恢复记忆,我们现在相当于是陌生人!”她把顾云深搂她的手拍下去,横了他一眼,杏眼中水波荡漾。
“你现在难道见到陌生人就要上他的床?”
顾云深听着她气呼呼的话,低头笑了一声,西西真的太可爱了,吃醋生气
的样子更可爱。
“虽然我确实还没想起来,但是我对这个家,对你从一开始就有一股强烈的熟悉感。”他说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三年,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见一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女人,她背对着我,叫我‘云深’,但是我怎么都看不到她的正脸……”
“紫色的礼服?”沈月西看了看自己身上紫丁香的裙子,她很喜欢紫色,顾云深给她买衣服也很喜欢买紫色的。
“对,是一件特别漂亮的紫色裙子,裙摆很大,很长,但是飘动起来像是一层烟雾,特别轻柔,裙子像是一条紫色的银河一样,在灯光下特别漂亮。”
顾云深迷梦着眼,回想着梦中的场景。
沈月西脸色一变,拉着他的手,去了衣帽间,走到最里面,打开一个特质的柜子,指着里面的一条惊艳绝伦的紫色礼服道:“是不是这条裙子?”
顾云深看着那条和自己梦中一模一样的裙子,眼里满是激动和震惊:“对,就是这条!”
沈月西呆呆地看着他,眼里水雾朦胧:“这条裙子,是你第一次带我参加宴会时,我穿的裙子!”
顾云深眼里闪过讶然,听着她继续说道:“那次,是陈董的生日会,我原本的礼服被人弄坏了,你从Kevin手中抢过来的,他的收藏,价值五千万!”
听她说着第一次宴会的场景,顾云深脑子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画面,这些记忆压得他头都快要爆炸了,他捧
着额头,眼里闪过痛苦,恨不得一头撞在墙壁上才能减缓痛苦。
沈月西注意到他的异样,连忙停下来,抱住他,神情紧张:“云深,云深,你怎么了?我给你叫医生,我给你叫医生!”
顾云深感觉到她的着急,听她的声音都快哭了,强忍着,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声音低哑带着安抚:“别怕,别怕,我只是老毛病犯了……西西,别怕!”
沈月西被他抱着,都不敢动一下,怕加重他的疼痛:“什么老毛病,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
顾云深将头埋进她柔软的头发里,闭着眼睛,闻着她身上浅淡的香气,才逐渐平息下来。
良久才闷声回道:“我摔下悬崖的时候撞到头了,只要强迫自己回想以前的记忆,就会头痛。”
“让我看看你的头!”沈月西听他这么一说,着急地抱着他的头,想要看看当年的那个伤疤。
顾云深宠溺地低下头,配合她的动作,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平时真的很反感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之前陈小雪穿过一次他的外套,他心里膈应,毫不犹豫都扔了。
衣服尚且如此,更别提肢体接触了,这三年,虽然他和陈小雪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从没让她碰过自己一丝一毫。
但是,现在……
他看着抱着自己的头,将自己头发刨地乱七八糟的小女人,心里除了纵容只有纵容。
“找到没有!”
“找到了!”沈月西终于看见那
块疤了,就在头皮上,伤疤很深,过了三年,还留下不小的疤痕,看来那次真的磕得很黑。
沈月西摸着凹凸不平的疤痕,心里涌出难过,她难以想象这三年顾云深和那对父女生活,是怎么委屈自己的。
他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过过这种苦日子,这三年他真的遭了罪了。
“伤疤这么深,当时很疼吧!”她说话的时候,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以为这三年,自己在商场中已经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但是面对顾云深,还是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掉眼泪。
她觉得在顾云深面前,自己永远只能也只会当一个小女人,不开心的要他哄,心疼难受了直接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