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也不常去公司了。”楚廷琛走到楚青身后,抱住了他,头埋进楚青颈侧,深深的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抱歉,新学期了,课业有点忙。”楚青犹疑了下,道:“我跟教授提了下,想今年把毕业论文先定下来,提前还是写。”
“为什么这么着急,大四不是有时间吗。还是,你明年有别的安排,或者你要离开京城?”顾廷琛蹙眉,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是……,这么安排是因为我想早点结束课业,来帮你分担啊,你看看你每天也早出晚归的,这段时间抽烟也多了,我很担心。”楚青说的担心倒是真的,只是还有一半他没说出口,等清算完了,顾廷琛估计也不希望他待在京城了吧,何况顾家人也不会再欢迎他。
“我听柳凌说你有带纪楚去见柳伯父,不是不让你见纪楚了吗。”顾廷琛略带不满的说,环抱着楚青,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部。
楚青有些紧张,但他也没想这事儿能瞒着顾廷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柳凌就告诉了顾廷琛。只要他和柳镇南做的那些事别被摆出来就好,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只要和柳镇南见面,他就带着纪楚,这样总是有个好的理由。手头的证据搜集的也差不多了,前段时间,还特别运气好的找到一个叫刘权的人,给了他柳镇南贪污的证据和指使他陷害苏泊峰的证据。
说来也巧,这人从柳镇南那儿听说他们合作赚了不少钱,一听他要这些证据,竟然开了个价码就给他了。顺利的不可思议,就好像事先有人帮他扫除了障碍。
也怨不得他这么想,柳镇南放在保险柜的当年贪污的大额凭证,也就是刘权说的柳镇南亲力亲为的那部分,也在前几天有人寄给了他。
到底谁会帮他?
“啊,对不起。我没去找过纪楚,是他主动来学校找到我,一定要参与柳家马来西亚锂矿的生意。我想顺手引荐一下,也无所谓。”
见顾廷琛不说话,楚青又道,“抱歉,这段时间你也忙,早出晚归,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好啦,以后除非必要,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少见他的。”
“阿青是在指责我早出晚归,陪伴你的时间少吗”,顾廷琛闷闷的笑出声,“为夫会抽出时间多陪陪你”。终于大发慈悲开口,却是打趣他。
“我没有”楚青还想反驳,可顾廷琛似乎很愉悦的满意的接受了这个设想,自顾自的转移了话题。
“嗯……阿青,知道下月20号是什么日子吗。”
“我们结婚一周年。”
意外的,楚青竟然还记得,这个认知让顾廷琛非常的开心,他在楚青唇上轻轻一嘬。
“我很开心,你还记得。真的。那一天腾出来不要安排任何事,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楚青发现顾廷琛其实很好看懂,也特别好哄,刚结婚那会估计是被自己逼太急了,才那么急躁霸道。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若不是往事旧怨不得不重提,现在的生活倒也平淡恬静,当时只道是寻常。
四月一号,愚人节。这天国内充斥着一个重磅消息,柳氏集团由于海外锂矿开采权出了问题,被当地黑社会坑走数亿资金,现金流断裂,而柳镇南贪多好大,除了正规银行低息贷款,竟然在外面做了高利贷,而促成这样局面的始作俑者,正是纪楚。目前,柳氏面临破产清算问题。一切都来的太迅速,仿佛长久风平浪静的湖面,突然投入一颗巨石,在柳镇南还没来的应对时,已是惊涛骇浪。
象山半山腰别墅,顾家雅苑,顾奶奶和顾爷爷的居所。
这天家宴,楚青陪着顾家大家长吃着晚餐。
“楚贤侄啊,都怪叔叔步子跨得太大,着了马来西亚那帮杂碎的道。你帮我求求纪总,让他跟王总求求情,多宽限些时日。”柳镇南激动的跟楚青通着电话,一个早上,各个资方对他连番轰炸,明明月初都还在把酒言欢,举杯同醉,一下子就变了天。
久久没有得到楚青的回应,柳镇南有些慌:“楚贤侄,你在听吗?在听吗?贤侄?”
“嗯,好。”
“我跟你说,你只需要让纪总再给我两亿我周转一下,三天就还给他,我把柳氏20的股权质押了,三天后就能给我放款。天杀的沈海峰,五十多年的兄弟了,竟然摆我一道,让钱被洗走了。”
关于蓝海建筑案件所有证据楚青已经移交给了公安机关,其实已经没必要跟他说话了,可是又怎么样呢,楚青很小的时候,在圣安德利孤儿院就希望有个家,有伟岸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兄弟姐妹和睦,绕膝父母身旁。他也看得出来,柳镇南因着这些时日的接触,或者也是觉得柳家的子女无意这些生意,想要多培养他。楚青想,再恶的人,可是他也只是想再听他说两句话。
咚咚咚!只听柳镇南那边有大力的敲门声,随后是柳镇南的尖叫。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保安保安!”
“检察院秉公执法,请配合我们调查。”两名穿着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