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乌衣见秦牧去意已决,自己也挽留不了,于是也不再强求,但见他从袖中拿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片,交给秦牧,语气惆怅的叹道:“这块令牌再放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秦牧接过令牌,见令牌上除了雕刻着一条形态模糊的龙,可能是年代太久的缘故,有些地方已经磨损严重,他也没有再问什么,直接便将令牌揣入了怀中。
这短短几日,因为污泥神奇的功效,秦牧已经成了一个少年,赢乌衣也没有问什么,因为这世间谁还没有一点秘密,他自己也不例外。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夜,秦牧便拜别了赢乌衣,在天亮时分,他再次来到了那个小镇,不过这次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个陌生的面孔了。
经过一夜的奔波,这时间秦牧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随即他随便找了一间临街的酒肆坐下要了一壶酒和几个菜。酒肆伙计也算热情,他很快便将酒菜摆在了秦牧面前。
这间酒肆不大,但是客人却很多,在众人的谈话间,秦牧也隐隐听到这些人都是赶去画眉山庄,言语之间好像那画眉山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秦牧听了片刻,才了解原来是画眉山庄庄主寿辰将至,所有人都是前去贺寿,秦牧心中暗自道:“不知这画眉山庄是什么来头,竟然会吸引这么多人前去。”
“你这臭乞丐竟然来这里偷东西。”忽然伴着酒肆伙计的打骂声,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给推到了门外。
秦牧看那乞丐,虽然满脸污渍,但是却生的细皮嫩肉,心想大概是个落魄之人,不由的心生怜悯,于是急忙劝伙计让那乞丐进来和自己坐一桌,酒菜算自己的,伙计一听有人付账,也就不在为难,那乞丐也被带进来坐在了秦牧对面,伙计们忙着招呼其他的客人,也不再理会。
这乞丐坐下后,也不再客气,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酒足饭饱后,乞丐看着秦牧:“这顿饭我会记得还给你的。”秦牧闻言,眼前这乞丐竟然是个女子,不由的好奇,随即问她一个女子怎么会沦落到乞讨。
这女子看了一眼秦牧,有些生气的反问:“难道女子就不能讨饭?”秦牧一时被问的无言以对,便起身道:“你也吃饱了,我也该离开了,这个你拿着用吧。”随即他拿出一块晶石放在桌上,便转身向店家付了酒钱,随即出了酒肆。
秦牧走了一段路后,一转身却发现那乞丐竟然跟在自己身后。他骤然顿足,这时那女乞丐也停住了脚步,双手不自然的搓着衣襟,眼睛胡乱的四处观望着。
“你跟着我干什么?”秦牧看着眼中,语气有些无奈。那女子双眸转动,望着秦牧,半晌才开口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该去那里。”她单薄的身子混着柔弱的话语,秦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秦牧反问道:“你家人呢?”女子闻言,神色更是落寞,低声道:“父母已经亡故,现在家中同父异母的大姐做主,她把我赶出家门了。”听眼前的女子这么说,秦牧心中也不由的一阵难过,他思索来了片刻,才道:“我也是一个人,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俩正好能有个伴。”
“好,就按你说的。”女子极快的含笑答应。于是二人结伴而行,秦牧也知道这女子名叫南浦云。秦牧想找个地方让她把脸洗一下,却被思盈拒绝了,这时秦牧口中没有说,但是心中却有些怀疑。
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小镇,南浦云问秦牧接下来准备去哪里,秦牧思索了片刻,他心中一直放不下的还是困在地宫中的青衫人。
随即秦牧告诉浦云,自己的一位长辈被困住了,自己得先去救他。南浦云闻言,她思索了道:“俩人在一起总比自己一人上路好一些,万一那些人追上来,自己还有个帮手。”于是她告诉秦牧,把自己带上,也能多一个帮手,秦牧见她不愿离去,也不好再拒绝。
一路上,秦牧心中也在暗自道:“这人一直跟着我,难道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不多时,二人已经进入了那片荒原,秦牧知道只要穿过这里,便可到达那裂谷,
因为二人的进入,草丛见开始不时的传出淅淅索索的响声,许许多多的四角蛇从草丛中窜了出来,秦牧瞥了一眼身旁的南浦云,发现她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的惧色,他心中的怀疑又多了一些。
“快走,他们追来了。”忽然南浦云神色焦急的推了一把秦牧,秦牧一怔,他转首一看,却见不远处出现了几个人影,他问南浦云:“那些人是来找你的?”南浦云拉起秦牧边跑边解释道:“先前我偷了他们一点东西,没想到他们会追上来。”
片刻间,三个骑着异兽的壮汉已经拦住了二人,其中一人神色不屑的看了一眼秦牧,便直接对南浦云喝道:“没想到你竟然会逃到这里来,还是乖乖的随我们回去吧。”南浦云打量着眼前三人,神色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三个奴才在此耀武扬威?”
秦牧看着眼前这三人,知道来者不善,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让她还给你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