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称作大王的人神色间有些怀疑,眸光盯着秦牧,良久才缓缓问道:“不要隐瞒,如是告诉我实情。”
秦牧神色镇定,语气坚决,还是坚持那凤钗是捡到的。铜钵双目一张,瞪了一眼秦牧,怒斥道:“在狼主面前还不禀告实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狼主?”秦牧神色微微一变,他盯着面前这人,有些怀疑的问道。“不错,我正是狼主,你不必顾虑什么,有话直说,我会替你做主的。”身着冰蚕衣的这人点头道。
秦牧神色平静的深吸了一口气,理直气壮的道:“狼主,晚辈只是无意中在这谷中捡到了这只凤钗。”
狼主眸光转动,神色有些怀疑地看着手中凤钗,叮嘱铜钵:“先给他安排个住处,这凤钗之事我自会处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吩咐他们即可。”狼主话语客气的接道,秦牧道了一声谢,便随着铜钵先行告退了。
狼主神色平静的望着离去的秦牧,他语气漠然的对铜铃道:“你们是在哪发现这小子的,你给我仔细说来。”
于是铜钵便仔仔细细的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狼主长叹了一声,道:“难道是那人出过谷,才会将他带了进来。”
铜钵眉头一缩,神色恍然的接道:“狼主睿智,属下觉得此事除了他再不会有其他人了。”
“但是如果真是那人将他带进去的,他为何又置这小子的生死不顾,让他一个人冒险出谷,这可不是他的秉性。”狼主神色间有些疑惑的叹道。
铜钵双眸一转,极快的接道:“属下明白了,这只凤钗除了那人这世上不会有其他人有。”
狼主转首,盯着铜钵问道:“那你认为那人为什么要将这凤钗交予此子?”铜钵顿时语塞,半晌才试探着接道:”莫非这凤钗是个信物不成,他是想托此子之手带出谷?”
狼主闻言,神色瞬间骤变,双眸微缩,只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凤钗,铜钵神色有些慌,他急忙道:“狼主,属下也是胡乱猜测而已,当不得真。”
但是狼主却神色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或许不错,当年那人因为小姐的消失,族长一怒之下将他囚在了谷中,还下了诅咒,难道他是想将此发钗交给它的主人。”
“主上,你的意思是说,小姐还活着?”铜钵神色间掩饰不住惊喜,问狼主。狼主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神色惆怅的接道:“我也是推断罢了,不然一切都有些说不通。”
这时铜钵略一深思,看着狼主,试探着问道:“属下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将?”
狼主神色漠然,语气缓缓的接道:“无妨,说出来听听。”铜钵微微一顿,道:“我们何不将这小子放了,在偷偷的跟着他,看他到底想去哪里,要做什么。”
“哦,”狼主不禁神色一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小子倒是机灵的很。”他立即吩咐道:“那你速速回去将他带到这里来,我自有计较。”
不多时,铜钵将秦牧再次带到了狼主面前,狼主看着秦牧,神色有些愧疚,含笑道:“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只是个误会,我族公主的凤钗找到了,还望小友见谅。”狼主说话间将手中的凤钗交给了秦牧,随即他又从袖中拿出一个和那一模一样的凤钗,道:“这个凤钗实在后院的花园中找到的,先前真是误会了。”
秦牧听狼主这么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
“这个自然,我这就命铜钵送你离去。”狼主神色含笑,语气和善的接道,同时他又拿出一株草药,递与秦牧,“这珠草药就当作是我略表歉意,还望你不要推辞。”
秦牧见这草药青翠欲滴,散发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便不再推辞,接在了手中,道:“狼主的心意晚辈却之不恭,便收下了。”他一顿继续道:“晚辈这就不再叨扰前辈了,在此辞别了。”
狼主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留,一路保重。”秦牧忽然想到一事,急忙问狼主:“前辈,晚辈有意识请教。”“直说无妨。”狼主直接道。
秦牧问道:“不知狼主可知天琼山该如何走?”狼主神色一缓,淡然的道:“那天琼山距离此处也不远,出谷后一直往北走,便可以看到,要不我让铜钵带你去吧。”
秦牧急忙道:“晚辈听母亲曾经说过,她有一个娘家人在那里,所以我想趁此机会探望一下。”狼主呵呵一笑,道:“既然是你的家事,那我也就不再派人了,你一路保重即可。”
随即秦牧便辞别了狼主众人,独自踏上了出谷的那条路,这一路上,秦牧除了看见几只很小的野兽幼崽外,再也没有看见其他的,他心想定时铜钵已经替自己清除了路障。
秦牧心中一直担心着青衫人,他不知道青衫人现在怎么样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希望他坚持住。
大概花了一炷香的时间,秦牧才走出了谷,他朝北望了望,看到那里真的有一座山,但是不太高,只有百丈,他知道那应该就是天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