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秦牧稍微有了一些知觉,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伏在小老头的背上,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前辈,放下我,你自己走吧。”
“小兔崽子,你竟然熬过来了,”小老头闻言,哈哈笑道,“暂时别动,我只是用药暂时压住了你身上的毒。”
秦牧微微抬了抬头,他看到已经快要走出荒原了,但是却不是先前进来的方向,“我们这是去哪里?”秦牧忍不住断断续续的问道。
小老头喘着粗气,边走边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难道还怕老头我把你背丢了。”秦牧听老头这么说,也就再没有说什么,任由老头行走着。
“不好,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小老头蓦然顿足,双目望着自己的右手方向,语气惊愕的叫了一声,“我们得赶紧走,免得被这帮家伙缠上。”小老头嘟囔着,迈开脚步钻进了荒草更深的地方。
“吼。”
忽然一声巨大的吼叫声传来,震得秦牧双耳嗡嗡只响,随即他瞥见在距离二人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三个巨大的身影。
“前辈,前面的可是你老人家啊。”忽然秦牧听见从身后传来一声喊叫,随即三头巨大的猛犸巨兽如同小山般的朝着自己二人奔来。
秦牧忍不住问道:“前辈,身后的三人是你的故交?”小老头极快的接道:“等会你就伏在我的背上不要出声,老夫我自会应付这几人。”
二人说话时,忽然一头猛犸巨兽拦住了去路,巨兽背上坐着一个身高八尺,大眼高鼻梁,阔口大耳,须发黑红,肤色黝黑的男子,他赤裸着上身,下身着一件长裤,脚踩兽皮长靴,手握一根黝黑的钢枪。
他看着小老头,咧着嘴笑道:“端木前辈,你见着我兄弟几个为啥要跑啊?”这时二人也已经到了小老头身后,小老头看着眼前这人,神色也有些无奈的叹道:“银豹,你兄弟三人这般赶来,任谁看见都会吓跑的。”
“哈哈,前辈说的也是。”银豹神色间有些得意的笑道,“今日出门太急,才把这三个大家伙赶来了,让端木前辈受惊了。”
“前辈,你怎的会跑到这里来了,你背上背的是何人?”这时在端木鸿身后的银豹忽然问道。
端木鸿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一声,道:“我这徒儿出来采药,一时之间误食毒草,性命垂危,老夫不得不亲自出谷一趟。”他一顿问道:“你大哥怎么没有来,近来可无恙?”
银豹神色爽朗的接道:“承蒙前辈挂念,大哥已经完全康复了,这还多亏了前辈你神医妙手。”
“二哥,你别忘了正事了。”这时间一直没有说话的飞豹忽然提醒道。
银豹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洁白的兽皮,他迎风一展,问道:“前辈,你老可曾见过此人?”端木鸿一瞥银豹手中的兽皮,但见兽皮上画有一人的画像,他瞬间一怔,这兽皮上所画之人正是自己背上的这少年,但是很快他神色恢复了平静:“我老头一直就在这荒山野岭了,除了现在遇见你们三人,我还没看见过其他人呢。”
银豹神色淡然的接道:“不瞒前辈,前几月我大哥便出门了,前几日他捎来了这张兽皮,让我们寻找上面的这人。”
端木鸿双目一转,他试着问道:“这人到底是谁啊,还要劳师动众的麻烦你们几个亲自寻找。”
银豹神色疑惑的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恐怕只有等我大哥回来才能弄明白了。”他一顿,便一拱手,道:“前辈,今日这就告辞了,等那日空闲了,我们兄弟亲自到谷中感谢救命之恩。”
端木鸿哈哈笑道:“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也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我也得赶回去了,免得误了这小兔崽子的性命。”
看着三兄弟离去,端木鸿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三人会寻找他。”他忽然感觉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前辈,他们走了吗?”这时间秦牧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端木鸿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接道:“没事了,他们都走了,我这就赶紧带你回去。”
秦牧将头伏在端木鸿的肩头,神色疲惫,目光无神的望着朝前移动的方向,一个小土堆慢慢的出现在了眼前,逐渐的那小土堆越变越大,最后成了一片连绵不断的山脉。
一条山谷静静的横在山脉之间,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端木鸿背着秦牧径直冲入了山谷,走进山谷,秦牧感觉到四处静悄悄的,又走了一段山路后,才在道路两旁出现了几块生长的很茂盛的药田。
在距离药田不远的地方矗立着几间简陋的青瓦房,房顶有些地方的瓦片已经被风吹掉了,露出了支撑的木棒。
端木鸿将秦牧放在了最里面的一间屋中的木床上,他对秦牧道:“你先好好的休息,我去给你煎些药。”
在另一间房中,两人神色焦急的坐在桌旁的小凳上,在他们身后的木床上躺着一人。忽然房门被推开了,端木鸿走了进来,他目光一扫屋中的二人,致歉道:“让二位久等了。”坐着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