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秦牧正坐在茅屋外面,看守药田。忽然虚空中一团白云极快的朝着山峰飘来,眨眼间便到了秦牧眼前。
“真人,你可回来了。”秦牧看到来的是若木真人,可是在他身边的竟然是那日来偷药的女子。
若木真人面若寒霜,他没有说话,脚步飞快的走到那块药田旁边,他看着被毁掉的药田,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
“混账东西,竟然胆敢毁我药田,究竟是谁干的?”若木真人满面怒容,转首瞪着秦牧,厉声吼道。
“师尊,那日我来找你,就看到他在采摘药草。”那少女伸手一指秦牧,语气肯定的接道。“真人,不是这样的。”秦牧神色淡然,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是她在你不在的时候来偷药,被我发现阻拦,她便将我打入药田当中。”
若木双目一张,转首望着身边的女子,语气冷冷的问道:“司空雪,是不是他说的这样?”司空雪神色慌张,她连忙道:“师尊,你可不要听他胡说,若是我真的将他打伤,怎么现在他连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看不出。”
司空雪看了眼秦牧,再看到药田中少了许多的草药,她心中顿时便猜到了些许,于是她继续对若木说道:“师尊,我料想他根本不懂如何采摘神药,才会连根拔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屋中可能还藏有神药。”
若木真人也不说话,寒着脸,径直冲进了秦牧的草屋,“混账,现在你还想狡辩吗?”若木身上道袍无风而动,他看着墙角的几株草药,终于暴怒了。
这时司空雪跟在若木身后,她神色有些惋惜的叹道:“好可惜啊,简直是暴殄天物。”秦牧双目圆睁,他盯着司空雪,叫道:“是你,是你故意栽赃陷害我。”“简直是冥顽不灵。”若木怒吼一声,一脚就将秦牧踢出了丈外。
“真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见药草枯萎,实在可惜……”秦牧嘴角流出了鲜血。
“住口,”若木双目赤红,盯着秦牧,“怪不得那白万里认为你是个灾星,把你放到了我这里。”
若木冷哼一声,怒斥道:“老夫这药田百年开花,千年结果,你竟然一次就给我连根拔掉了几十株,使我近千年的辛劳付诸东流。”
“师尊,就留他一命,将他赶下峰去吧。”司空雪双眸一转,给若木建议,她担心将秦牧留下的话,自己偷药的事情迟早会暴露。
若木神色冷漠的望着秦牧,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语气冰冷:“此子秉性不正,放他下山,只会是为害他人,溢祸四方。”
司空雪神色有些紧张,追问若木:“难道师尊还要将他留在这里?”“将他留在这里?”若木冷笑道,“难道还要让他再偷一次?”
“那以师尊的意思是该如何处置他?”司空雪继续追问若木。若木神色一正,看着秦牧,喟然一叹:“我想那万兽宫应该也不会怪我。”秦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若木和司空雪,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会有这么狠毒的心肠。
“让执法者过来,将眼前这灾星带往摘星阁。”若木沉着脸,语气冷冰冰的说道。司空雪听若木这么一说,她终于放心了,那摘星阁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天息山囚禁重犯的地方,千百年来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
忽然在秦牧的身边出现了两道淡淡的身影,他们一出现就直接拉起秦牧的身体,瞬间消失在了虚空。
秦牧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片刻时间,秦牧陡然觉得自己的双脚落在地上。他极快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只听见寒风呼啸。一处断崖如同被利刃切断一般,矗立在自己不远处,抬头望去,那断崖高不可测,仿佛与天接在一起。其余四处光秃秃的,看不到半点生机,整个大地好像用巨石砌成。
秦牧心道,这里应该就是若木口中的摘星阁,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荒凉。秦牧目光转动,眺望着远处,心道:“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如果有的话,他们都住在哪里呢。”秦牧转首望了一眼身后的断崖,暗自忖道:“刚才他们把我放在了这里,或许从这里顺着山崖爬上去,就可以出去。”
随即秦牧在自己双脚所站的位置划了一个圈,然后从眼前不远处搬了几块较大的石头放进了圈内。“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我要到远处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人。”秦牧目光坚定的望着远处。
秦牧首先选择了东边,他走过一段路后,都在路上摆上几块石头,以防自己返回时迷路,这一走便是两天,晚上走到哪里就睡在哪里,这时的秦牧已经又饿又渴,他的嘴唇上结着一层厚厚的血痂,整个人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但是他没有放弃,仍然脚步缓缓的朝东边而去,他相信这里一定会有尽头。
在第四日的夜晚,秦牧远远的听见有流水的声音传来,这流水声好像距离自己不远了。秦牧脏兮兮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笑容,他挣扎着张开嘴,大口的呼吸了几次后,便顺着流水声传来的方向行去,终于在黎明时分,在秦牧的眼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