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澹地过着。
小叶子到了初中的成绩,就也这么不咸不澹地出熘下来了。
尤其是理科,妈耶,物理的力学都快整死她了!
头可断,血可流,可她的物理成绩就是一个劲儿放下直出熘!
她妈急毁了,她妈说“你这物理要是想不好,你也到高中再不好啊。毕竟到了高中还能分科,你不学物理还可以去学文科;可是初中它文理不分科啊,你物理总给我得十几分回来,咱中考还考不考了呢?“
为了她的物理,她妈都豁出去花250块一小时,给她请一对一的老师辅导了。
她当时一听也崩溃了,缠着她妈问:“你为啥非给我找一250的一对一啊!“
她妈一瞪眼:“这都是最低价了。人家老师低于这个价格就没有一对一的了!现在市场行价平均都是350!”
她就跟她妈商量:“那你也给他350呗……”
她妈好悬用炒菜勺子敲她脑袋:“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啊,你还是我生下来向我讨债的啊?还有人家给低价你不要,你还非得主动给高价的!”
就这么着,没办法,她妈反正是不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她就只好走入那250的一对一课堂。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分钱一分货,又或者是她资质太过愚钝,反正她觉着那一对一的老师对她是没有任何的帮助。
他天天上课就是给她捋知识点,按部就班、照本宣科,把书上的知识点给她捋一遍。
她也不能说这样做不对,但是问题是,物理这个学科呢,老师只给她捋知识点,她见着题了照样还是不会做!
她觉着老师应该给她讲题,然后让她学会将知识点怎么活学活用在解题的过程中。可是老师却把她的意见给否了,说她底子太差,就算给她讲题她也听不懂,而且极有可能发生讲会一道题,再出一道同类型的,她还是不会的问题。
她跟老师的矛盾就无法调和了。
再加上这要命的“250”的价格,她心里就产生了抵触。
她就跟她妈说,她不要去上课了。说那老师反正也教不会她。
结果她妈就火了,说“你是不是还惦记那钱多的老师呢?你就是以为你妈我给你找的老师能力不够,教不好你呗?”
她妈当时也掉眼泪了,跟她说:“你知不知道一个小时250,对于咱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个多大的负担?你说妈不想给你找个最好的一对一老师吗,可是你知不知道那顶尖的老师,一对一一小时都两三千块钱了,而且人家还要挑学生,看你资质够不够;不行的,就算咱捧着两三千一小时去求人家,人家都不收!”
“人家是不愁学生,人家是怕咱给人家砸了招牌!”
那天的她都难受死了,不忍心看她妈再哭,她就自己抱着物理练习册下楼到小广场坐着去了。
初中的女生已经懂了事儿,她开始忍不住自怨自艾,觉着自己没用,真是个废物。
还好意思叫妈妈找什么更贵的老师,其实她连250都不配啊。
她一时想不开,撕下一张纸来蹲在地下,就着石凳给她妈写信。
她其实是想跟她妈说,她不想上学了,反正物理这么点分儿的话,她中考也考不上,也要分流去职高的。那她就不想再浪费初中这三年了。
她想就从现在起,她就去找个工作干,实在不行就去饭店刷盘子刷碗——尽管她在家都从来还没刷过盘子碗呢。
她虽然打定了这个主意,可是她心里可难受了,还未下笔,她自己就已经哭成泪人儿了。
悲伤气氛拉满,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手哆嗦得老半天都没办法下笔。
结果头顶上就传来一个人沉重的呼吸,好像是跑过来的似的,焦急地吼她:“你要干嘛?你别告诉我,你要写遗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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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场都惊讶了。
她什么时候写遗书了?她为啥要写遗书呢?她写遗书又要写给谁呢?
于是她都恼了:“谁要写遗书了?你哪只眼见看见我要写遗书了?”
结果抬头向头顶望去,透过满是眼泪的眼睛,她看了半天才看清楚一张与她颠倒着的少年的脸——
妈耶,这不是那个清华哥哥吗?
她吓得都忘了擦鼻涕,结果哭出来的鼻涕就顺着她鼻管、脸颊淌下去了——
然后她看见,那个天才少年一脸的嫌弃。
她疯了,赶紧用练习册挡住了脸。
她刚刚太伤心了,下楼的时候没带纸巾嘛!
然后她听见那哥哥无奈地叹息:“那不全都抹在练习册上了么?本来题就做不出来,还抹上鼻涕了,那以后你就更不肯做了!”
她都傻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清华哥哥无奈地叹口气:“我家就住你家隔壁门洞,也就是说咱们两家虽然不走一个楼门,可是却只隔着一堵墙。你和你妈妈在家里吼的那些,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