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时一眯眼,“那我本人之外呢?谁又被牵连进来了啊?”
崔虔忽然抬眼盯一眼她铺子的墙。
她先时还没理解,心说她的墙怎么了?墙上也没贴画儿啊。
可是随即她心下就是咯噔一声!
因为崔虔盯着的这面墙,恰好就是她的喜铺跟她师叔的粮店中间隔着的那道墙!
也即是说,崔虔这么盯一眼,他盯的不是墙,而是“盯”着墙那边的她师叔?!
她额角血管一下子就蹦起来了。
——崔虔见过她师叔了?
而如今手里能飞出影鸽来的崔虔,难不成也能瞧出来她师叔的本事来?
她想起她师叔曾经说过,他们玄门的这些道行,普通老百姓是看不穿,但若是遇见同道中人,那一眼就能给看穿,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障眼的戏法儿而已。
她深深吸气,“崔少卿,你究竟什么意思,你索性一口气说完整吧!”
崔虔缓缓垂眸,“……山东那桉子,总得落到实处。你既然想辞去朝廷的恩典,那便总得有个缘由。”
“为了圆满你的心愿,我唯有回明天后,说那桉子事实上不是你的功劳。”
“……我也不敢欺君,故此必定得寻个人来,替你扛了这功劳去。”
他扬扬下颌:“喏,就让你堂弟替你得了这个恩典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