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夫人正在家里心乱如麻,一队衙役来了舒家。
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家主,家主不好了,有衙役来了。”
衙役?
舒夫人腾的站起来,衙役来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不,不可能。
“可有说是何事?”
“没,小的看到衙差就立马来报了。”
舒夫人没再问,大步往外走,衙役并没有硬闯,此时就等在门口,火把的光照在她们身上,看上去带了几分肃杀之气。
舒家的家丁正紧张的盯着对方,深怕对方会闯进来。
“家主。”
看到舒夫人来,众人心下稍安。
舒夫人看向打头的刘捕快,“诸位来我舒家有何事?”
刘捕快抬手施礼,“舒家主,我等奉命来请贵府少夫去衙门一趟。”
少夫?
竟是找徐秋阳的?
舒夫人拧眉,“我女婿一介郎君,他犯了什么事?”
为何大晚上的来府上拿人?
刘捕快也不隐瞒,“是舒小姐向大人检举贵府少夫下毒谋害慕家少爷。”
舒夫人心神一震,她说什么?
兰儿检举了秋阳?
舒夫人不敢相信,但她知道刘捕头不会说谎,沉默片刻,她叫下人去把徐秋阳叫来。
徐秋阳还不知怎么回事,听说舒夫人叫他,立马赶了过来。
只是当她看到刘捕头后,脸色一瞬间白了。
果然还是到了这一天,虽然早有准备,事情临到时还是让他很慌。
舒夫人什么也没说,她知道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可以安慰徐秋阳,告诉他一定会救他,可这事是舒兰做的,作为母亲,她定然要站在女儿这头。
所以,不管如何,徐秋阳注定要舍弃。
徐秋阳被带走直接下了大牢,次日一大早,齐大人升堂了。
作为苦主,慕少卿也来了,由秦明月陪同。
公堂上,舒兰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她直接把事情都推到了徐秋阳身上。
“大人,我并没有加害慕少卿,这件事我丝毫不知情,一切都是徐秋阳为了嫁给我做的,大人明鉴。”
齐大人早听过了这些,直接看向略显狼狈的徐秋阳。
“徐秋阳,你可认罪?”
“我不认。”
虽然有些慌,但徐秋阳还记得徐思的话,不能认,绝对不能承认。
“大人,草民从来没有害过表哥,我自小与表哥交好,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求大人还小民一个清白。”
他不肯承认,舒兰脸色不太好看。
她觉得,徐秋阳这是要与她作对,舒兰冷冷看过去,眼带威胁。
徐秋阳心一痛,别开眼去。
果然像姨母说的,她要牺牲自己了是吗?
徐秋阳心里清楚,如果这罪名落到自己头上,他就完了,虽然罪不至死,但她一旦进了大牢,舒家会立马休夫。
他伏在地上,脑子里疯狂运转,努力把当初商量好的细节补充完整。
齐大人早知他不会承认,并不意外,“舒兰,你说事情是徐秋阳做的,可有证据?”
舒兰能有什么证据,她就没想过这事会有对簿公堂的一天。
“她给慕少卿下了药,大人不妨问问慕少卿。”
慕少卿便上前来,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一切都是按事实来说。
这不能直接证明徐秋阳有罪,齐大人又询问了徐秋阳,徐秋阳只说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假装深思提出了一些细节。
细节直指向慕少卿当时的贴身小厮。
“那小厮人在哪儿?”
齐大人问。
慕少卿不知。
徐秋阳也不知。
经过一番询问,那小厮竟在出事后就被发卖,如今早已经不知去向。
齐大人又问了慕家的其他人,依旧没得到有用的讯息,事情过去一年之久,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事与徐秋阳有关,除非找到其他的证据。
这让人很失望,就在大人准备退堂时,一道人影冲进大堂。
“大人,我有证据。”
人影一进来就跪下,众人一看,原来是个小厮。
这小厮身上穿的是慕府的衣裳。慕少卿觉得他有些眼熟。
“大人,小人是慕府的小厮思棋,小人知道是谁害了少爷。”
思棋跪的直直的,眼中愤恨,“那天小人偶然路过侧夫的窗外,听到徐思和侧夫在说话...”
小厮把那天的情形描述了一遍,“他们话里话外说,舒小姐会出卖他们,要和徐少爷对口供,还说绝不让这事牵连到他们身上。”
小厮说完,徐秋阳傻了。
原来姨母只是为了自保吗?
“不是,他说谎。”徐秋阳绝不承认。
好不容易这事要混过去了,为什么又突然蹦出个人来。
可不管他怎么说,齐大人有自己的判断,当即叫人去拿徐思和姜侧夫。
秦明月告之徐思在慕家,很快,两人便被带过来,徐思便像死狗一样被拖到堂上。
她身上到处是伤,整个人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