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扇搁置一侧,看向对自己行礼的女子,立马拉起,轻问道:“你是?”
青衣侍女回答:“奴婢是老侯爷安排过来照顾世子妃饮食起居”。
阿南扶起她道:“在我面前无需多礼,我又不像你们侯府规矩繁多”。
阿南又紧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九夏”。
阿南嘀嘀咕咕的,原是叫九夏,这名字好听。
九夏叮嘱阿南,前厅结束之后,世子就会过来,还让她赶紧把团扇拿起。
阿南原就不在乎什么礼仪,在侯府却要处处小心。
她谨慎的把团扇遮住半脸,然后坐在床榻等待宁秦。
九夏就在旁边站着。
前厅的宾客也走的差不多了,宁北侯今日的脸面总算是没有丢,不然明日上朝该如何面对他们。
关键时刻自己儿子还是靠得住。
宁秦假意喝醉,走到后院,在门前站了很久,才打算走进去。
“见过殿下”。
宁秦见到九夏,没想到父亲竟把她给调了过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你先下去”。
裴寂和九夏出去并且把门关上。
宁秦将团扇拿掉,并且说明自己娶她,不过是遵从旨意,家族联姻。
阿南望着宁秦,他的腰间还挂着双鱼玉佩。
宁秦在房内看到桌上有酒,就拿起来喝,并且和阿南说道:“我无意娶你,所以日后我的事你也别干涉,我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进来”。
阿南也站起来,这人这么毒舌,不喜欢就不喜欢,怎么还说这么直白。
“宁世子倒是酒中豪杰,喝了那么些酒不会醉,这婚既是联姻,那就不是两情相悦做不得数,那不若我们立下字据,从此互不干涉”。
宁秦答应下来,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只要不干涉自己,那答应她也无妨,毕竟女子也不容易。
字据上清楚的写着:互不干涉,但若对方有难,定要及时相助。
这才是主要关头。
在人前相爱,人后各不管。
随后他们都印了手印,签了字。
宁秦把床让给了阿南,阿南倒是睡得舒坦,只是她又想到今后在侯府还是万般小心为是。
今日有惊无险。
翌日
阿南起来时就没有见到宁秦,见九夏进来多嘴问了句。
“世子一般醒来都会去青玉轩”。
阿南不知青玉轩是什么地方,不过九夏就和她解释,青玉轩是宁秦的书房,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
“世子妃,我们稍后要先去拜见夫人”。
“夫人?”
是了,就是昨晚大婚当日坐在主母位置上的那名女子,看似大方得体,说不定背后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而且重要的是,她还是宁秦的继母。
阿南一向看人很准,并且自己无事的时候也会买些话本,话本上的恶毒婆婆就是这么写的,然后就是儿子倒戈帮着婆婆欺负儿媳。
这肯定是场硬战。
她梳妆打扮好,身着蓝色衣裙,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般,走出房门 缓缓走向大堂。
大堂
路秋宣就坐在位置上等阿南来请安。
宁景就坐在右边,看自己母亲脸色。
“母亲,既是世子妃请安,不妨我先下去,我还要找大哥”。
宁景完全不想呆在这,只想去找大哥讨论问题。
这宁北侯府的两兄弟感情甚好,只是宁景只黏着自己的长兄,而母亲为了他什么都敢做。
阿南走到大堂的时候,宁景也刚走不久,她向路秋宣行礼请安。
路秋宣瞥了一眼道:“你刚进府,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清楚”。
阿南感觉这话似乎在提点她,要不是九夏在路上说了这路秋宣和宁秦关系不好,她是靠着宠爱和算计坐上的主母之位,指不定还害死宁秦母亲呢。
这侯府水真深。
阿南只是行了礼,但其余的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她又不是自己母亲,不过是小妾上位自己才不听。
青玉轩内,宁景要找宁秦被裴寂拦住,最后在放他进去。
“兄长,你这新娶的媳妇正给母亲请安呢,你不过去瞅眼,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宁景在调侃宁秦。
宁秦只是写了那一个字,慢慢悠悠的,而后,才放下笔墨也要看戏去了。
留下那一个字“忍”。
宁秦和宁景走在院子里,所有人对他们都是尊重,无一忤逆,有的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他们走到大堂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路秋宣将杯子摔在地上,气呼呼的指着她鼻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