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无奈地笑了笑,叹口气道:“我叫孟林,出身苍山派仙宗。但门规所限,未晋升到长老,不能正式收徒,也不能私自把宗门功法外传。”
稍后,他看着少年失望的表情,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温声道:“不过,我可以暂收你为记名弟子,传你其他功法。此时,你可还愿意?”
少年眼神坚定,抬头道:“师父,你在狼群围攻下庇护弟子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弟子愿意!”
说完,少年杨帆单膝触地,蹲下身来,便要再次磕头。
孟林连忙拉起少年,疼爱地抚摸了几下他的小脑瓜:“记住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随意跪拜他人!”
少年“嗯”了一声,走到灶房搬来一小堆柴火,放在铁架旁边。
孟林看着少年娴熟的动作,暗暗点头,手上动作,把储物袋中的六只野兔全部拿了出来。
半柱香后,他运转元气,催动净水术把野兔全部洗剥干净,一一摆在铁架上等候炙烤。
少年杨帆看着孟林的神妙术法,惊奇不已,突然向孟林问了一个难题。
“师父,你仙术这么高强,能不能把我家门前的这条大河灌满水?以后,百姓们就不怕田地干涸了。”
孟林哈哈一笑,对这童真话语并未感觉不妥,正色道:“按道理说,是可以。但我却不能如此做!”
“为什么?”少年扬起头颅细问。
孟林抱来一堆干柴,铺在铁架之下,掐诀运转御火术。
只听“呼”地一声,一小团烈火从他的指尖飞出,跳跃到干柴之上,瞬间点燃。
不大一会儿,兔肉便被柴火炙烤得滋拉作响。
阵阵肉香,不断向四周飘散开来。
孟林见少年思索了一阵,仍是疑惑不解,便认真引导。
“我催动法术,清水产生,水从何来?掐诀御火,火焰升腾,火从何起?”
杨帆如同当头棒喝,恍然道:“根源是师父的气力?”
孟林点头纠正:“对寻常武夫来说,叫气力。但对于修士来说,这是元气修为。”
之后,他见杨帆正在似懂非懂之间,便继续侃侃而谈。
“我只是把运气修为,经过一些玄妙运转变化,转化成了水或者火而已。所以,严格来说不算无中生有。”
“师父,我懂了!也就是说,若把那条大河灌满水,可能需要耗费您数不清的修为才行。然后您在恢复时,仍是需要修炼很久才能成行?”
杨帆斟酌着字句,试着分析。
孟林听到杨帆的话语,满意地点头,摸了摸下巴,遗憾不能捋动长须过瘾:“虽然不完全对,但已不远矣。孺子可教!”
杨帆看着双目微闭的孟林,忽而朗声道:“师父,糊了!”
孟林吓了一跳,从畅想中醒转:“哪来的胡子?你说,为师以后要是留长须,好不好看?”
杨帆抢到铁架之旁,指着一只开始发黑的野兔,便要帮忙翻动:“肯定好看。那只野兔烤糊了!”
孟林轻轻踢了踢少年的屁股:“你在旁边等着,看为师收拾他们!”
半柱香不到,在孟林一番眼花缭乱地操作下,六只野兔,有五只被烤炙得金黄流油,香味扑鼻。
之后,他在烤炙好的兔肉上,撒了一些香辛
作料调味,便把余火熄灭。
少年“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指着那只略微有些发黑的兔肉,道:“师父,我饿了,这只能不能给我吃?”
“那只,是为师自留的。”孟林指挥着少年,到灶房取来碗碟,把餐桌支在茅屋之内,“老爷子,来,给你整只大的!”
老人看着少年欢呼雀跃的情形,神情欣慰,笑着接过孟林递来的兔肉,大口咬了下去。
“唔!滋味儿的确非凡!焦香四溢!不愧为仙人手段!”
“爷爷,我告诉你,大哥哥收我为记名弟子了!以后,我就是孟林孟仙人的徒弟,嘿嘿!”
少年撕下一只焦黄兔腿,大块朵颐,嘴角流油,辣得出了满头大汗。
老人身体颤动了一下,把手中的兔肉放入盘中,拱手道:“孟先生,小老儿在此谢过了!小帆,快给师父磕头!”
孟林连忙摆手,道:“磕头拜师,在小院中已进行过。那些繁文缛节,休要再提。”
饭罢,孟林跟少年杨帆一起,把未用完的木柴重新堆垛到灶房,又御使净水术把铁架洗刷干净。
之后,他把铁架和装有香辛作料的瓶瓶罐罐,收入无名洪炉内的藏天殿安放,这才带着杨帆,再次来到茅屋之内。
孟林想了几息,向老人道:“老爷子,好告知于你。目前,我只能收小帆为记名弟子,等将来有机会,再把他正式收入门墙。”
而后,他正色看着神情恭敬的少年,道:“你稍事休息片刻,我传授你一套长拳。”
少年打了个饱嗝,起身拱手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不给你丢脸!”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当着爷爷的面,我可提前跟你说清了。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做了为非作歹之事,我定然不饶!”
孟林面容严肃,郑重为少年立下在他门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