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仰,推开许大嘴转来转去的大脑袋。
许增寿装作虚弱地道:“哦,没什么,可能被你打糊涂了。你不赔我一株灵药,当医药费,恐怕好不了。”
“大嘴,别胡来,你先让孟林进屋,让别人看见了徒增笑话!”
乔宗岩从小院出来,扯住许大嘴的手臂,拉着就走。
“哎,哎!轻点,你拉的是病人!快松手,乔老三,我跟你没完!”
许增寿大呼小叫,也没有改变被乔宗岩拉进屋的命运。
孟林面无表情,道:“大嘴,说说吧,为什么要偷袭我?”
许增寿支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
乔宗岩拍了拍许增寿的肩膀,笑着当个和事佬。
“他在门外蹲守你,是担心你跟某些女修发生什么激情碰撞!都是兄弟,算了!”
许增寿没有闻到香味,早已放下心来,嘿嘿干笑几声,掩饰尴尬。
孟林醒悟过来,笑骂道:“卧槽!我说这货怎么在我脖子边闻来闻去?!尼玛,大嘴你敢说我不行,我饶不了你!”
说着,他向许增寿大吼一声,虎扑而去,三人笑闹一团。
许久,三人安静下来,坐于床沿各想心事。
乔宗岩关切地望着孟林:“楚芳蕊去找你,是关于李灵筠的事?”
“嗯!尹师叔让她传话给我,不让我纠缠灵筠。”孟林叹口气道。
许大嘴抬起大脑袋,气呼呼地为他兄弟鸣不平。
“要说纠
缠,我看那夏侯年才是块狗皮膏药,不住地围着李灵筠献媚!”
孟林拍了拍许增寿的肩膀:“这事不怪灵筠,她能有什么办法?你老是盯着楚芳蕊看,楚芳蕊不是也没把你打死吗?”
“那能一样吗?”许增寿摇头晃脑地争辩,“我那是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
乔宗岩端坐于一侧,眉头蹙起,轻拍着霸血玄刀。
“老四,五宗联谊大会切磋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能不能收拾那夏侯年一顿,我看着他就来气。”
“我的三师兄唉,难啊!越级战斗,斗的是庸手,夏侯年手段可不一般呐!”
孟林仰头向后倒下,平躺在床上,凝视着屋顶,缓缓而言。
第二日,孟林等人依旧在小院中各自演练功法。
孟林盘膝坐于凉亭之下,剑指微动,催动御器术,把无名洪炉从脑海中搬运出来。
“呼!呼!呼!”
只见,灰色洪炉围着凉亭边的青竹林,呼啸翻飞,上冲下突,左右回旋。
虽然,它炉壁上的破洞,依然透着风,但被孟林运使起来时还算颇有威势。
不到半日时间,孟林已把御器术中的御重若轻境界,掌握纯熟。
再加上,来自锻体境意窍的加持,他在御使器物之时,更是收发由心。
忽而,孟林掐诀停下御器术,把尺许高的无名洪炉捧于手心,仔细体悟了片刻。
之后,他才把无名洪炉倏地收回神魂脑海。
不到片刻,郭若溪的声音从墙外传来。
“孟师弟,我听说黄长老赐了你一件法宝?快让我看看!”
“没问题,若溪师姐。”孟林朗声笑了一声,迎到门外。
结果,他看见黄真望也跟在郭若溪身边,忙拱手见礼:“弟子见过师尊!”
几人聚于凉亭之下,喝着孟林从流觞酒壶中倒出的灵酒,难得一起轻松笑谈。
黄真望努了努嘴:“弄出来,让若溪看看吧。这闺女闹了半天,非要让我再给她炼制一个!”
孟林苦笑一下,把无名洪炉从神魂脑海御使而出,让它在木桌上空悬浮停留。
“若溪师姐,这就是师尊为我炼制的秘宝,虽然丑,但好用!”
郭若溪看到四处漏风的破炉,惊了一跳,不禁露出满脸失望神色。
“哦!那算了。我觉得无定飞环,还能再用一段时间。用了这么久的法器,要是猛然间换了,还真不习惯!”
黄真望从怀内掏出一小块亮闪闪的珍宝灵材,还给郭若溪。
“你看!我就说嘛,你的无定飞环啊,褐玉灵簪啊,都是好东西,足够你用!”
而后,他又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向孟林讪笑。
“林儿啊,上次治伤的灵药,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啊!要是你不提醒,我还真的忘了!”
孟林心中咯噔一声,收好无名洪炉,下意识道:“师尊,我没有说什么啊,更未做什么提醒!”
“别不好意思,你刚才的眼神,我已经读懂了!好孩子,知道为师积累不易!”
黄真望举起青色长袖,在眼眶虚抹了一把,拍了拍孟林的肩膀,一阵唏嘘。
孟林见此,给黄真望恭敬倒了一杯灵酒,无奈地道:“嗨!师尊,你我师徒就别绕弯子了,想让弟子做什么,您老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