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声音,从客舍外越墙而过,传入院内四人耳中。
“若溪这女娃不错!林儿,得珍惜啊!”黄真望笑呵呵地捋着胡须,对着孟林一阵挤眉弄眼。
孟林本是皮肤微黑,但此刻脸上竟也有些微红,忙不迭地摇手。
“师尊,您老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我俩身份悬殊,不大可能!”
“你是我的徒弟,这一个身份,就配他们老郭家绰绰有余!”黄真望呵呵而笑,拍了拍孟林的肩膀。
孟林让开半个肩膀,轻辩道:“我们俩只是朋友,互相之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强扭的瓜不甜,师尊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傻孩子,你还小,不懂!强扭的瓜,虽然不一定甜,但它解渴啊!”黄真望在孟林耳边轻声传音一句,戏谑一番。
而后,他笑眯眯地抬起头,望着飞奔而来的鹅黄长裙:“若溪,你比孟林靠谱多了,看来没有白疼你!”
“嘻嘻,黄长老说什么呢,这可是孟财主的出的灵药兑换的。总共五壶,您老接好了!”
郭若溪长裙飘动,人已在青竹凉亭内稳稳站定,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黄真望看着郭若溪抛来的一小团事物,忙催动御器诀,把那团白帛御使到身前,用手扒开一看,似乎有些失望。
“就这么点啊?连牙缝都不够塞,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
孟林叹道:“师尊,您老不是经常教育我们,要控制口腹之欲。这灵竹酒又叫小筒酒,得来不易,一口便是一壶,尝尝鲜得了!”
郭若溪接着孟林的话,继续邀功道:“孟黑财主出了六株灵药,我又去找尹师叔央告了半天,这才兑换来五瓶!”
乔宗岩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若溪师姐,不是说一株灵药换一壶灵酒吗?”
“这个……那个……我路上渴,实在忍不住便喝了一口。然后,就剩这些了。嘿嘿……”郭若溪语气结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黄真望,似乎有些心虚。
接着,她见黄真望并未
发火,便美目瞪了乔宗岩一眼:“乔老三,就你事多!你是来此参加交流切磋盛会的,还不快去打坐修炼?”
“你个败家妮子,这灵竹酒不能鲸吞牛饮!”
黄真望反应过来,说了郭若溪几句,叮嘱她回到宗门之后,记得跟郭铭昆讨要一株灵药偿还。
其后,黄真望把灵竹酒的用法,向四人简单说了一番。
这灵竹酒的作用,除了滋味绝妙以外,酿熟的酒液,在三十年间吸收了许多天地中的灵秀之意,最能安人神魂,对神魂完固大有裨益。
孟林等人听了这种神秘功效,内视再看各自神魂脑海之时,确实发现自身神魂比往常略坚固了一些。
当下,四人分头行动,各自回转到屋内,安静打坐,五心朝天,炼化早饭时喝下的灵竹酒液。
天精地华,三十年的积累,想要一朝炼尽,谈何容易?
时间匆匆而过,天色已经擦黑,孟林等人炼化酒液的进程,依然未能结束。
又过了半个时辰,金黄色的圆月,越过客舍屋顶的灰色飞檐,缓缓升上天空,在院子内外洒下一片朦胧的月光。
“灵筠师妹,这就是苍山派暂住的客舍,你让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清月宗大师姐楚芳蕊,拨动一杆嫩竹,带着李灵筠来到孟林等人居住的客舍墙外。
“大师姐,我有一个朋友,听说被飘渺神宫的夏侯师兄打伤了。我想悄悄过来一趟,看他伤得重不重。”
李灵筠按着腰间的灵犀剑,踮起脚尖,在墙外眺望了一下,可惜未能看到屋舍内的情况。
那个与李灵筠相熟的丰润女子,拉了一下李灵筠的衣袖,劝道:“灵筠师妹,我们还是回去吧,让人撞见了,成何体统?”
李灵筠瞧见苍山派客院中栽种的青竹,不知何故,突地胆大起来,摆出三蛟山寨大当家的豪气:“怕什么?就是看一眼而已,又看不掉毛!”
“唉,师妹啊,你是没听过传言啊!夏侯师兄说,那孟林穷凶恶极,曾打折了飘渺神宫贺天的两条臂膀。据说,还有一首诗形容他呢!”
那丰润女子,在李灵筠耳边添油加醋,诋毁孟林。
楚芳蕊跟着李灵筠的脚步,轻轻跃入院墙,好奇道:“是吗?那诗是怎么说的?”
李灵筠远远地透过纱窗,看着屋舍内摇曳的红烛,也是充满好奇之心:“你说说看。”
丰润女修靠近李灵筠,胸前的两团丰腴,把李灵筠挤得向前挪动了半步。
“铁拳孟魔头,恶人不敢惹;平生无缺点,唯一好女色!你们听听,这纯纯就是一个色狼啊,我们快走吧?”
楚芳蕊听完,捂住檀口,小声轻笑不已:“以后,我可不敢陪你来看这个色狼了。这要是传出去,我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噗呲!楚师姐,你笑我!”
李灵筠听见楚芳蕊的戏谑话语,想起孟林在川南的行径,虽然不信,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无意之间对楚芳蕊大声抱怨了一句。
“是谁来了?”孟林觉察到窗外的异动,抄起身前的承影剑,便要从屋内开门走出。
然而此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