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若溪甜笑道:“酒液不是没有了,而是这截竹筒中的酒量本就不多。”
楚芳蕊向四人走来,微微一笑,声音娇媚地解释。
“这是我们清月宗的特产,唤作小筒酒。一截竹筒,便是一壶,一壶只够喝一口。”
“我下期美食地理专栏,就准备写这小筒酒!”郭若溪把着楚芳蕊的手臂,想要多讨要几壶。
楚芳蕊却礼貌地拒绝:“这是我私藏的几壶灵竹酒,喝完可就没有了。”
孟林取出香帕,擦净嘴巴,拱手施礼:“楚师姐,我们能不能买一些?”
楚芳蕊笑着推开郭若溪,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你去找师尊吧,她出面兴许能兑换到几壶,好让你们再品味。”
众人这才知,这小筒酒酿制不易。
在紫云竹尚是竹笋之时,便由仙修高人出手,把特制酒液封存在竹笋中心。
而后,等到紫云竹成长三十年后,里面的酒液酿熟,截取竹节,取用灵酒。
又因为这紫云竹,竹节短小细弱,即使成年,高度也不过四尺。
因此,灵竹酒又被一位前辈命名为“小筒酒”,流传至今。
因为酿制方法繁琐的缘故,所以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在外界,一壶小筒酒的兑换价格,甚至被炒到了与一株普通灵药等同的惊人程度!
许大嘴眼神迷茫,看着楚芳蕊的美貌容颜:“也就是说,每一壶酒,都至少是三十年前的老酒!”
孟林心潮澎湃,回味着小筒酒的玄妙滋味,从储物袋内摄取出六株灵菊。
灰色元气运转,灵药被送到郭若溪身前,孟林道:“若溪师
姐,有劳了!”
一息之后,见郭若溪似乎不大情愿,他便传音告知,“是我师尊的酒虫馋了。”
郭若溪这才嘻嘻一笑,接过灵药,塞入腰间储物袋,鹅黄长裙摆动,不大一会,便从众人眼前消失。
其后,孟林与乔宗岩相顾尴尬,拉着发呆地许增寿,向俏脸发寒的楚芳蕊告罪一声,匆匆而去。
“大嘴啊,春天到了,你也和野兽一样发情了?”孟林在一道清幽小径上,轻斥许增寿:“清月宗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触犯了门规,恐怕我师尊也保不了你!”
“嗨!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我也是不得已啊。”许大嘴摇晃着脑袋,开始掉书袋。
孟林嘿嘿一笑,催动元气,刮起一股风,从许增寿双腿之间呼啸而过:“凉不凉?”
“嗯?有点凉。什么意思?”许增寿大脑袋轻摇,仍在回忆楚芳蕊的清丽模样。
孟林把腰间的承影剑拔出寸许,又“咔嚓”一声,插入鞘内,淡淡地道:“处阉刑,不但凉,而且疼。”
许大嘴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双腿有些发软,扶住身边的乔宗岩:“乔师兄,你可不能不管我!”
“你要是污了我们苍山派的清誉,我一定,第一个切你!”乔宗岩拍了拍腰间的霸血玄刀,正义凛然。
不大片刻,三人走到一处丁字路口。
尚未转弯,便听见一阵女子的迎合轻笑之声:“师兄,你又调笑人家!小心我去你们住处,找你们长老告状!”
“怕什么?你们掌门这几日又不在,清月宗现在还没人敢招惹我。你想去我们住处,就不怕我让你出不了门?哈哈!”
一个男子的肆意调笑之语,传入孟林等人耳中。
孟林心中纳闷:“为何在清月宗,还能如此放肆笑闹?难道敢置门规于不顾?”
几息之后,一青一白两群人碰面,中间还站着一位身着紫衫的长脸青年。
“孟师弟,好久不见,还吐血吗?”紫衫男子夏侯年,摆着一张长脸,讥讽地问候孟林。
孟林脑海中轰然作响,对夏侯年不理不睬,怔怔看着那群白衣女修中的一道娇俏身影。
许增寿知晓事情不对,在孟林身侧,轻轻拉了一把他的手臂,轻声提醒。
乔宗岩也一大步跨到孟林身侧,把霸血玄刀握于左手,方便随时动手,沉声道:“孟师弟,夏侯年似乎想找事!”
只见,那娇俏女子注意到孟林这边的响动,眼如惊鸿,神色复杂地看了孟林一眼。
接着,她下意识抚了一下腰间的棕色长剑,却是螓首微垂,双目黯然。
孟林似乎对乔宗岩和许增寿的提醒充耳不闻,目光柔和,看着那个清丽女修:“灵筠,灵犀剑用着还顺手吗?”
那个轻笑迎合夏侯年的丰润女修,目光疑惑地看了看孟林,又转头问询身边的娇俏女子:“李师妹,这个人你认识?”
李灵筠低头并未搭话,却见夏侯年讨好地看了李灵筠一眼,阴阳怪调地指着孟林。
“你问他呀,这是苍山派鼎鼎大名的真传弟子孟林!修仙足足五年,修为才到锻体境。上次在苍山派,才被我教训了一顿!”
见孟林依然未曾接他话语,仍在温柔地注视着李灵筠。
夏侯年感觉颜面有失,神色恼怒,向前踏动一步,走近孟林:“怎么着,话都不会说一句,是皮又痒了吗?还想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