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收拳立定,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身穿棕色衣衫的青年,正向自己走来。
这青年看起来有十四五岁,方脸浓眉,气宇轩昂,行动说话之间豪气自然而生。
孟林看了看说话之人,想到无畏拳刚刚大成,正有磨砺之意,微微一笑道:“好,相逢既是有缘,那就只凭肉身气力,你我比一比拳法高低。为不伤和气,你我只比一招,一招过后不管输赢再论朋友,如何?”
方脸青年道:“正合我意!我看到兄弟拳法,心痒难耐,忍不住便想磨砺家传武功,还请不要介意。兄弟,你来试试我这铁拳如何?”
孟林点头,不再客气,迎着靠近的棕色短衫青年,一记无畏拳猛地轰出,只见拳影飘飞、似阴含阳,让人摸不着根底。
方脸青年见此心中一惊,抬拳便迎,一拳捣出,周身风雷隐隐,似有龙吟传来。
然而下一刻,就听“嘭”地一声,孟林拳头已然轰在他腹部。当即痛得方脸青年像虾米一样躬起身子,方脸涨红,瞬间涕泪四流。
好在那方脸青年行走江湖多年,也算积累不少经验,在这个关头硬是咬紧牙关,强忍住没有喊疼,也算捡回一点颜面。
孟林脸上心满意足地抽回拳头,作势还想继续比拼拳法,吓得方脸青年心虚大叫,“停!停!停!说好的只比一招,大家都不动真气,不伤和气,你再出手我可要来真的啦,我家传降龙拳法真气最是充足!”
孟林作出可惜的表情,忍着身体虚弱淡定收回拳头,心想:“看来无畏拳对身体气力消耗真是不一般的大,现在就是想打出一记普通的陈家长拳都不可能。”
望着龇牙咧嘴的青年,孟林笑着问道:“在下孟林,家住青罗镇,现在江湖上四处游历,初到此地。请问兄台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方脸青年哈哈一笑,道:“孟兄弟好,在下姓乔,家父取名宗岩。我此行是去五峰山碰仙缘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不碰到。路过此地,无意中看到你在修炼拳意,心中大为不服,便忍不住打断较量,还望
不要介意。我观你言行,应是外地人士,请问你也是来碰仙缘的吗?”说完,向孟林拱手致歉。
所谓不打不相识,孟林对乔宗岩没有丝毫芥蒂,已有结交之意,连忙抬手道;“多谢乔兄谬赞,小小拳术入不得高人法眼,但看无妨。听乔兄谈吐,应是个中豪杰,如有闲暇还望对小弟不吝指点。我此行正是寻觅五峰山而来,据说前来拜师修仙的人不少。对了,乔兄,请问这五峰山仙缘有何来历?如何才能找到五峰山?”
乔宗岩道:“这五峰山据传闻是我们东土神洲的五大修仙门派联合招收弟子之地,具体地点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在这附近。我们到前方小镇找个酒馆,边吃边谈,顺便打听一下五峰山地址。如何?”
孟林点头赞同,两人大踏步而去。
来到小镇之中,街道上虽不繁华但也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四处闲逛,一点也不着急,日子过得恬淡平和。
两人来到一家还算干净的酒馆门前,还未说话,店小二已经连忙迎上,把白色毛巾往肩膀上一甩,热络地对着孟林二人喊道:“两位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
“吃面。”孟林微笑道。
乔宗岩抢着接茬道:“再来一只肥鸡,一碟熟牛肉,热一壶老酒。”
店小二清亮的嗓子答应一声,招呼孟林二人入内坐定。未等多长时间,一盘肥鸡,一碟熟牛肉、一壶老酒、两碗清汤面被店小二稳稳地端了上来。
孟林同乔宗岩略客气了一下,就拿起竹筷,夹了一片卤好的熟牛肉送入口中,咀嚼几下只觉香美异常,与青罗镇常吃的草鱼自是有所不同。
又抿嘴喝了一盅老酒,只觉入喉而下热辣畅快,虽然没有青罗镇梨花酒那种清凉甜腻之感,但是胜在味道醇厚粗犷,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边吃边聊,从谈话中得知乔宗岩自幼丧父,家道中落后多得亲戚邻居救助,成长至今,可以说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在三年之前乔宗岩母亲因过度思念丈夫也不幸撒手离世,离世之前乔
母把家族中关于五峰山仙缘的事告知了乔宗岩。
或许是担心孩子伤心过度堕落生活,因此乔母嘱咐乔宗岩前来寻求仙缘,希望他能修得真法济世苍生。
当然,孟林也把自己在青罗镇学拳和仙缘令的事略说了一说,只是隐去了失忆和小青山经历没有告知乔宗岩。惹得乔宗岩只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对孟林能得到仙缘令不加掩饰地表示艳羡。
饭罢,两人向酒馆老掌柜打听五峰山的事。老掌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哪里有个五峰山,只是说在小镇东侧三十里有个五峰客栈,要想打听事情还是去那里打听比较容易些。
于是,两人信步徐行,边走路边打听五峰客栈的位置。
终于,在天刚擦黑的时候,两人找到了客栈所在,登记后交了房钱,二人要了两间中等客房,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天,孟林照常起床练拳,之后在辰时取出一根黄芪,运转万木化春经炼取天地精元喂养无名洪炉,然后依惯例把洪炉吃剩的黄芪炼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