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老爷给他们行个方便,他们留在京中几日,只是想抓两个之前骗了他们老爷的骗子罢了。”
“他们抓了人自会离去,不会给赵相添麻烦的。”赵管家接着请求道。
呵呵。
“你倒是收了人家多少好处?这样给人家说话。”赵平安扭头问道。
“赵相,小的只是稍微的收了点。”赵管家嘿嘿一笑,就从袖里拿出了一块白玉呈了上来。
“算了,你自个留着吧。”赵平安瞧了一眼摆了摆手,这种玩意他压根就看不上,就仅仅是要个实话罢了。
“赵相,那他们……”赵管家收好白玉嘿嘿的笑着。
“他们不是来京的商人吗,来京的商人自然能在京中逗留。”赵平安撂下这话,正准备回屋休息,赵管家却又仓促的跑了回来。
“又怎么了?”赵平安回过头问道。
“是宫中的老公公过来召赵相入宫,说是陛下要见。”赵管家回禀道。
“我知道了。”赵平安倍感意外的点了点头,在他的印象中皇帝陛下召他进宫的次数,那可是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
“为什么我总有些心神不宁呢?”
赵平安在更换朝服的时候,左眼皮一个劲的跳动,总预感这一趟进宫不是啥好事儿。
虽然心中不安,但召令也不可不听,他只能随着老公公一起进宫面圣。
途中的时候赵平安还询问老太监,皇帝陛下召他何事。
“赵丞相,我也不清楚陛下召你进宫何事,还是等见了陛下再说吧。”老太监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绝不透露半字。
既然从老太监的嘴里问不出话来,赵平安也只能作罢的闭嘴。
等到了天禄阁以后,老太监就隔着门传话道:“陛下,赵丞相已到。”
“让他进来。”文颜隔着门道。
老太监把阁门打开,赵平安躬身进了阁。
当他看到席地而坐的任昊,心中那种没好事儿的预感就越发的强烈。
“臣,拜见陛下。”赵平安向着御榻上的文颜行礼。
“爱卿免礼,请坐。”文颜摆了摆手,赵平安就地盘腿而坐。
任昊瞧着赵平安那张阳气不足的老脸,顿时出言讥道:“赵丞相,你今日的脸色怎么比昨天还差?看来你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我昨的话了啊。”
“不用劳烦你操心了,老臣的身体老臣最清楚。”赵平安哼了声,懒得搭理任昊。
坐在御榻上的文颜,不明白任昊的话,就警觉的问道:“任昊,你昨天给赵丞相说了些什么?还要让他考虑?”
“回陛下,庶民昨天离殿的时候见丞相脸色发暗阳气不足,是同房过度所造成的,所以我怕丞相会累死在床上耽误朝中大事,就想着庶民府上正好有能滋补阳气调节阴阳的良药肾宝。”
“庶民本来是一番好意想赠丞相一些良药,但丞相却不领情啊。”任昊嘿嘿一笑的如实禀告。
“丞相你乃是我朝中重臣,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儿女情长的事情累坏了身体,既然任昊的府上有良药,丞相无需客气尽管接纳就好。”文颜装作关心的样子道,但心里巴不得赵平安赶紧死,死的越快越好!!!
“谢陛下关心。”赵平安谢过文颜的关心,但丝毫不接拿药的茬。
鬼知道任昊给的肾宝里有没有掺毒。
为了避开这个话题,赵平安连忙转移的问道:“陛下今日召老臣进宫,不知是有何事?”
“是这样的,朕从任昊的嘴里听说,那查封了醉花楼的人都是你派过去的?”文颜直奔主题的问道。
“是老臣派人去的,那醉花楼因为逃税两月有余老臣也只是按律执法,但不过最后却遭到任昊冒用圣旨的阻止。”赵平安连忙把关系都撇干净,还暗暗给任昊挖坑,暗指任昊藐视汉法冒用圣旨。
但任昊丝毫不跳坑的接茬,还给赵平安准备了个坑的说道:“赵丞相,醉花楼昨天已是我跟陛下共同的产业了,而汉律有明确的规定皇室产业一律免税,而里面的所有器皿装饰都被赵统尉给毁了,你说这个账该怎么算啊?”
“这……”赵平安突然意识到自己跳坑了,正准备该怎么想把锅都甩给赵统尉的时候,文颜却忽然打断不给他甩锅的机会道:“按照汉律,有意破坏皇室产业者当斩。”
“但不过丞相乃是我两朝元老重臣,在加上丞相已不知那醉花楼已是皇室产业,所以可免斩罪,但不免赔罪。”
“醉花楼的一切损失都要照价赔偿。”
“不知丞相觉得可好?”文颜跟任昊一唱一和的说完,任昊就把那高达两万多两的损失清单递给了赵平安。
赵平安混迹朝堂几十载,盐也不是白吃的。
明显俩人早已经挖好坑,就等着他来跳了。
但眼下既没门生在旁阻碍,除了认栽之外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