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需要臣妾给你泡壶暖茶吗。”弄梅很贴心的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任昊摆了摆手,接着站在门外指挥陈非跟张哙更换醉花楼的牌匾。
从今往后醉花楼就没了,取而代之的牌匾是茅子仙酒。
为了给茅子造势,也为了让酒币卖的更好,他还让匠人在牌匾上刻下了,宫廷玉液酒几个大字。
“老爷,这不会惹什么麻烦吧?”蔡纶看着牌匾,有些顾忌。
“放心,有什么麻烦我来顶着。”任昊大手一挥,反正冒用圣旨的事儿都干了,也不差刻几个字了。
就在任昊安排醉花楼从新装修的事儿时,忽然一列禁军整整齐齐的向着醉花楼驶来。
而那骑马行驶在这队禁军最前面的人,是一名双眼如鹫脸色苍白的老太监。
这老太监,任昊也认得。
正是皇帝的贴身太监,之前还给自己送过圣旨,自己当时没下跪领旨,还把他给气的够呛。
“老公公,今天是个什么风啊?居然把你给吹来了?”
“难道是皇帝陛下已经听闻我们合开的酒楼要准备开业了,是刻意让你过来给我道喜来了?”任昊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呵呵,喜不喜的老奴不知道,就是皇帝请你进殿,你是自己跟老奴走,还是老奴请你走?”老太监皮笑肉不笑的阴沉道。
“不用麻烦公公请我了,我自己走就是,不过再走之前我先交代点事。”任昊也不管老太监允不允许,就转身进了醉花楼里。
“大胆!!!”老太监大手一挥。
他身后的禁军顿时要进楼抓捕任昊。
只不过这些禁军还没进楼,就被陈非跟张哙拦住。
“大胆庶民,你们要造反吗。”老太监尖声呵斥道。
陈非跟张哙并未动手,只是把禁军拦在门外。
而进入了楼里的任昊,火急火燎的就对蔡纶吩咐道:“蔡纶,你给我找一把铁剪来!!!”
“好的老爷。”蔡纶应了一声,就去杂房拿了把铁剪回来。
任昊接过铁剪,就直接契书剪成了两半。
“老爷,你为什么无故把契书剪成两半啊?这…这剪成了两半,恐怕契书就作废了啊!!!”蔡纶瞪大了眼睛,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暗呼可惜。
“我剪成两半自有用处,这一半契书你替我放进银窖保管。”任昊也没做解释,把另一半契书交给了蔡纶。
而他揣着剩下一半的契书,就往楼外走。
陈非跟张哙见任昊又折返回来,张哙顿时疑惑道:“老爷,你怎么还没跑?”
“这天子脚下,我往哪跑?”任昊翻了个白眼,就让陈非跟张哙让开。
“老爷,要不我兄弟二人随你一同进宫吧?”陈非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
“是啊老爷,若是那皇帝老儿敢对你不利,我跟二哥定会拼了性命保你出宫。”张哙也豁了出去道。
毕竟他们这些做门客的,效忠的第一位正是自家老爷。
若是自家老爷死了,那他们这些做门客以后还怎么有脸混下去。
哈哈。
“那皇帝老儿又不是老虎,二位不用担心。”
“我去去就回。”任昊拍了拍俩人的肩膀,就向着楼外走去。
“给我拿下。”老太监大手一挥,那旁边的两名禁军直接把任昊扣下,押送宫内。
此时的麟德殿跪满了赵平安的门生,都在请求御上的皇帝处死任昊。
毕竟任昊胆大妄为,敢冒用圣旨声称醉花楼是皇帝名下的产业,这可是大不敬。
“请陛下处死任昊。”
以赵平安为首的大臣,都纷纷的呼吁向皇帝施压。
此时坐在御上的文颜如坐针毡,一肚子火。
她突然后悔给胆大包天的任昊下放铸币特权的圣旨了,这家伙还没来得及给国库赚一天的银子,就先干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够了,都给…朕闭嘴!!!”
文颜被众大臣吵得心烦一拍御案,险些给吐出来。
众大臣见龙颜不悦,赵平安也已经闭了嘴巴,那他们也都跟着闭了嘴。
也就在此时,老太监进了殿对着文颜说道:“禀陛下,罪人任昊已到。”
“押进来。”文颜挥手道。
“带罪人任昊进殿。”老太监尖着嗓子,向着殿外传唤了一声。
很快,任昊就被两名禁军押送进殿。
御上的文颜见任昊大难临头还表现的一脸轻松,还甚至在笑,她顿时就气到腹疼。
“任昊你胆大包天,胆敢冒用圣旨,可知罪?”赵平安起身怒视着任昊。
“知什么罪?我何罪之有,那醉花楼的地本就是皇帝的产业。”任昊毫不惧的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半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