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继续吧。”文颜摆摆手,强忍着恼怒带着人离去。
回到寝宫之后,文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轻轻抚摸着小腹,她的脸色不由得更为难看。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若是再不想办法,再过五个月,她这个皇帝就要生孩子去了。
而且现在她的小腹已经逐渐有了隆起,等再过两三个月,岂不就成了大肚婆?
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面色变幻,她咬牙道:“来人,传御医李木来见朕!”
外面的太监应声而去。
不多时,御医李木一脸惶恐的走进来,匍匐在地上。
挥手让太监宫女都退出去,文颜盯着地上的李木。
之前她为了保密,没有找李木给自己开打胎药,而是自己偷偷溜出宫去,找了个药铺开药,认为这样最为保险。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天杀的药铺居然给自己开成了保胎药。
“李木,你可识得此药?”文颜将一枚黑色的药丸扔到李木的脚下。
李木捡起来,闻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回陛下,这是安胎之药。”
“果然如此……”文颜叹息一声,有心想要找那宫外药铺的麻烦,可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
万一过多的动作,会让别人看出一些端倪,这就不好了。
“李木,你为朕开一副打胎药吧。”文颜沉声说道。
李木浑身一颤,有些惊慌的道:“陛……陛下,陛下恕罪……”
看到李木的样子,文颜心里突然一慌,连忙问道:“怎么说?”
李木一脸的愁容,苦涩的道:“陛下,臣之前说的时候还没到两个月,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胎儿已经超出了可以安全打胎的时间,若是现在打胎,轻则气血大伤,重则一尸两命,除非是等到七八月,胎儿完全成型之后,打胎才可无虞……”
听完李木的话,文颜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现在打胎肯定不行,自己若是出了事,就算不死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朝政怎么办?古汉怎么办?天下百姓怎么办?
自己若是死了,那影响将会更大,到时候继位之君未定,势必掀起各方势力的争斗,血雨腥风,天下大乱,外敌若是趁机入侵,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可若是等到七八月份,那自己还怎么见人呢?
思来想去,这样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不见人,可以拉着帘子处理公务。
知道自己身份的,除了红药和面前李木之外,还有一个自幼就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太监,最为忠心。
就算是徐天德,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想到这里,文颜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就等到七八月份的时候,你来见朕吧,朕这次不会自作主张了。”
“是,陛下。”李木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带着一脸的愁容离开。
……
钱塘县。
原本被洪水冲垮的县城,此刻满是热火朝天建筑的施工队。
火爆的施工场景,让几乎所有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只有一些少数的,原本是钱塘县富户的人,此刻干着活,脸上满是悲催。
他们之前是财富的掌控者,只是在这种无法阻挡和预料的天灾下,他们的财富全部失去,和普通百姓一样,一无所有。
很多人发家致富,靠的是运气,并不是实力,纵然他们现在依然有着经验和人脉,但却没有足够的信心去再次发家致富。
只有那么少数的一些人,他们充满着斗志,还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他们在有钱之后,已经没有了刺激,如今失去了一切财富,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刺激,有一种从头再来的感觉,让他们有了更强拼搏的动力。
甚至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和这些外地的商贾接触,商谈着后面的一些合作。
这些外地的商贾们同样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钱塘县本就是一个能发财的地方,只是原本被那些资本占据着,他们想要进来难于登天。
现在百废待兴的时候,这些商贾同样也兴奋起来,只要在这个时候加入进来,日后就能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说不定连这次的投资都能赚回来!
这些重拾斗志的商贾们没有闲着,任昊同样也没有闲着。
上游的大坝还需要加固和管理,任昊又召集了水利方面的官员还有河工,一起定制了一套对于大坝的管理体系。
例如什么时候要蓄水,什么时候要开闸放水,这些都做出了明确的规定。
否则因为工艺的缘故,大坝一旦到了承受的极限,那么到时候又将是一场灾难。
治理好了上游,任昊又匆匆赶往下游,带着人对河道进行了重新划分,又安排人加固两边河道,将前世海边的那种孔状的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