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沙哑的嗓音回答道:
“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
常威闻言顿时一惊,旋即又好似嘲弄一般的笑道:
“没想到在临洲府这个小地方,竟然会有如此多的魔教高手。”
接着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感叹道:
“真是风雨欲来啊!”
心知这辈子都被人称作天骄的他,一出京城便遭遇如此高手,恐怕有些受到打击,“影”再度开口道:
“你还年轻。”
停顿了一下,仿佛在酝酿什么安慰的话一般,又开口道:
“若不是为了夯实《寒玉诀》的‘势’,早点突破‘超’境,你未必打不过他。”
常威听到他安慰一般的话语,只是笑着摇摇头:
“本公子还没有那么脆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本公子也是知道的。”
接着握紧了拳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个男人广阔的背影和厚实的臂膀,喃喃自语道:
“未到‘极’境,天下皆为蝼蚁。”
“本公子早晚能突破到‘极’境,成为真正的强者!”
接着又歪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影”,奇怪的笑着问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安慰人了?”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影”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仿佛在李之维二人面前不太好意思一般,又仿佛对他的调侃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
“虽然我没能留下他们,不过我在那个女人身上偷偷留下了印记。”
“他们一定跑不掉的。”
常威闻言,却并没有对他的话表示同意,只是理智地分析道:
“留下印记也没什么用,最多只是知道他们的大致位置而已。”
“而且,后来出现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按你说的,连我们两个都不是对手的话。”
“整个临洲府估计也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没关系的。”
“影”摇了摇头,沙哑的声音中仿佛提起了一丝兴趣:
“你突破在即,我最近于刺杀一道,也有所感悟。”
“若是下次再见面,可就不知道鹿死谁手了!”
-----------------
一处隐蔽的小院内。
一个黑袍老者,面带肃容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女子,厉声开口道:
“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小心行事。”
“清水县周家全军覆没,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竟然还敢去觊觎南宫家的功法。”
旋即一挥衣袖,怒骂道: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女子一把撕开附在脸上的人皮,露出原本妖媚无比的脸庞。
被老者骂了一顿,也是不顾身上的伤势,一脸怒容回怼道:
“若是你将秘传的易容术教给我,我何至于去丁香阁到处寻找合适的脸皮!”
“不教给我就算了,竟然还教给你那个好儿子!”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好儿子差点把我害死在南宫家!”
老者自知理亏,顿时陷入了沉默。
调息了好一阵,堪堪压制住了伤势的女子,才悠悠开口道:
“吴长老,我看你是不是潜伏在临洲府太久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还是说,你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如此优秀的正道楷模一般的儿子,想要两头下注?”
“我告诉你,这里的事我一定会上报圣尊,请求圣尊定夺!”
吴长老见她依旧咄咄逼人,只得反驳道:
“老夫对圣尊的忠心日月可鉴,从没变过。”
“只是我圣宗大业,于我儿并没有半点关系。”
“他要走的路,应该由他自己去选择!”
说罢,似乎怕她真的去“圣尊”那里告状,旋即又柔声劝道:
“你有点良心没有,要不是今晚老夫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出手,你可就被巡察司给抓住了。”
“以巡察司的手段,你能不能逃出生天,可还两说呢!”
女子闻言嗤笑了一声:
“良心?”
“我圣宗之人,哪个是有良心之辈?”
旋即又仿佛后怕地轻抚着胸口,再度吐出一口淤血:
“这个常威还真是惊才绝艳,仅仅凭着‘离’境巅峰的修为,竟然能把我给伤成这样,简直比他父亲天赋还高。”
“要我说,你今日就该出手将他击毙,免得日后成为我圣宗的心腹大患!”
老者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没那么容易的,他身边还有一个‘超’境的护道者。”
“在不惊动临洲府大部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