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北院供奉张元寿屋内。
作为血魔宗十大长老之一的张元寿手里提着一个大缸,里面装着大半缸赤黑色的血,不停地向外散发着腥臭无比的味道。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此时正四肢瘫软地趴在张元寿面前的地上,正是被其抓住的李力。
此时的李力双目空洞,不断地向外渗着鲜血,眼珠已经不知被扔到了哪里,四肢也早已被尽数打断,张元寿不时地将缸中的血倾倒出一些来洒在李力身上。
黑血接触到李力的皮肤便顿时冒出白烟,发出“滋滋”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传来,李力接连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张元寿叫骂道:
“运转心法!你这个蠢货,别只知道干嚎,若是到太阳升起之时还不能突破到‘入’境,本座便当着你的面杀了你儿子!”
李力闻言赶紧抬起头来,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运转起张元寿教给他的心法,接着苦苦哀求道:
“我一定努力突破境界,求你千万要放过我儿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他不会破坏你们的计划的。”
“啪!”
张元寿闻言直接狠狠一掌向李力后背拍去,随即变掌成爪,从李力身上带下来一块血肉,接着再将缸中的黑血悉数倒在伤口处,顿时李力后背白烟大作,皮肉腐蚀溃烂的滋滋声不绝于耳。
“啊!”
剧烈的疼痛使李力大叫出声来,若不是今天已经尝过无数次这种滋味,恐怕就要立即昏厥过去。
守在门口的吴阳吴刚两兄弟听着屋里如同厉鬼一般的惨叫声,不由地对视一眼,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两股战战几欲奔走,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一想到张供奉的手段,又不敢怠慢手头的差使,只得强忍着恐惧继续看守大门。
就在此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二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周府内门护院中的另一位“入”境武者季常。
季常本是长年在东院跟着二公子办事,却不知为何此时到这里来了,只见他急急忙忙地来到张元寿门外,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见吴阳吴刚两兄弟守在张元寿门口,便大声道:
“在下有要事要立即向张供奉禀报,请二位打开房门行个方便。”
季常乃是二公子的人,二公子在周家地位超然,商量大事时连周老爷都要听二公子的安排,这也导致季常平日里身份远高于吴阳吴刚,此时见他如此着急,显然是有大事,二人赶紧将门打开。
季常快步进入房中,见趴在地上的李力此时痛苦不已,却也对此视若无睹,仿佛早就习惯了一般,只是向张元寿拱手一礼道:
“张供奉,在下有要事禀报。”
“说。”张元寿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
“清水河大坝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咱们安排的人手今日本该汇报水位情况,可一直不见人回来。”
“在下去修缮大坝的劳工住处搜索了一番也毫无头绪,二公子吩咐在下来请供奉出手前去打探一番。”
“哼,一群废物!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张元寿显露出一副对手下人办事能力非常不屑的样子,接着又话锋一转,问道:
“二公子还说什么了吗?”
季常赶紧接过话,小心地回答道:
“二公子还说,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别老是一天到晚提什么圣宗大业之类的蠢话了,直接自刎谢罪吧。”
“这个该死的周玉麟,仗着自己天赋高,又有大把修炼资源撑着,竟敢这样跟本座说话!”
张元寿顿时恨得牙痒痒,但又不敢在季常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咬着牙回答道:
“知道了,本座这就去看看。”
接着又指向李力,吩咐道:
“你在这里和吴阳吴刚二人一起看着这个家伙,只要他一突破,立刻杀了他。”
季常赶忙答应,张元寿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迈出屋外朝着周府大门而去。
见张元寿已走,吴阳吴刚二人这才敢凑上前跟季常闲聊起来:
“季大哥,我说这张供奉手段也太狠了吧,我们两兄弟守在门口都吓得心惊胆战。”
接着又感叹道:
“你别说,这老小子还真挺能熬的,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估计是怕他儿子出事,才凭着一口气硬撑着吧。”
季常望着地上还在不断挣扎哀嚎的李力,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此时吴阳又开口道:
“季大哥,要不你跟二公子说说,让我们去东院当差得了,每日跟着张供奉。我们两兄弟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供奉的《血煞神功》最近越来越强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血腥味,就连站在他面前仿佛都要被滔天血浪覆盖一般,太恐怖了。”
吴阳说着,仿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