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啜泣着,哭得有些缺氧
怎么办,完蛋了,要死了!
她才刚来A市。还没享受过所谓纸醉全迷的人生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看着那亮得异常的数字按键,想要站起身,可一旁的人却抓住了她的手,话音清冷,“别乱动,先等人来,万一轿厢彻底坠下去,我们都会死。温之皎闻言,果然不乱动了,尖叫与哭声却加倍了,“怎么办,怎么办,万一没人来怎么办?我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现在是宴会,电梯使用频率育,他们会发现不对的,先等。”对方的呼吸重了些,“冷静一点,别哭了。他说完,对方的哭声变成了啜泣,无助至极
谢观鹤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料想说什么也没用,他只能闭上眼,捻着流珠。他当然也畏惧死亡,不过很显然,现在没办法,那除了平静也别无他法。她的啜泣声还在继续,很小,却足够催生他的焦虑
怎么这么能哭?
谢观鹤闭上眼,想要静下心,可黑暗锈蚀着他的视觉,却让他的嗅觉与听觉愈发敏锐。身旁的人紧紧贴着他的肩膀,热意随着身体颤动着,磨蹭着衣料,蛋糕的香味浓郁至极,几平让他幻觉自己身旁有个蛋糕精在哭虽然他并不觉得蛋糕能成精
又过了十分钟,他感觉袖子被扯了扯,紧接着是她的声音,“你有纸巾吗?我好难受。
谢观鹤抽出了一条手帕递过去,很快,他便看见昏暗中的人影将手帕埋在脸上揉搓了一遍,紧接着是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她的语气带着些畅快,声音却已经是浓重的鼻音了,“好一点了,手帕一
”你留着吧。”谢观鹤道:“不用还给我。
她闻言像是愣住,又道:“我是说手帕谢谢你了,我也不至于把这个还给你!
谢观鹤“嗯”了声,闭着眼,却听到咀嚼声,还有她含糊的话音,“现在盘子里只有一点点了,明明我选了好久,搭了好久。.....刚刚哭成那样,为什么现在还能吃东西?
谢观鹤有了些疑惑,可耳边,她咀嚼的声音却始终没停。她吃东西的动静并不大,可这样的环境里,哪怕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放大。他忍不住深呼吸了下,喉结滑动着,呼吸有些错乱。她还在吃,肩膀挨着他的肩膀,他几乎能想象出来食物在她唇齿中被咬碎搅拌,又被咽下的过程。
“你要吃吗?还剩两三块了。
黑暗中,她捏着餐盘递过来。
近在眼前时,谢观鹤望见了握着盘子的手,白皙的手指上有些奶油的痕迹。他顺着手望过去,仍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依稀看见她一张一合的唇,唇边碎屑,以及贴在脸上的卷曲的发丝。香味从唇齿间往外逸散,混合着淡淡的玫瑰香味。谢观鹤攥住了手,移开视线,“不用。
他说完,听见她长舒一口气的声音,“那我都吃了!
她一边吃着,一边道:“你能不能多说说话啊,我有点怕,我好怕死......我......我还.....
温之皎哽咽起来,谢观鹤的心也提起来,因为他感觉到现在不能阻止她酝酿情绪的话,她又要哭个不停了。很显然,他没有多余的手帕了。谢观鹤垂着视线,道:“你希望我说什么?
他话音落下,温之皎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嗯,就是,嗯都行吧,随便什么都好!‘
谢观鹤道:“五十八乘以七十九等于多少?
温之皎:”....
她没忍住恼怒起来,“这根本就不是聊天!
谢观鹤淡淡地“嗯”了声,又道:“那你可以现在算一算。
温之皎:“......你是不是有病,你会不会聊天?
她语气带着些抱怨,尾育却微微上扬着。
谢观鹤听着无端想笑,好几秒,他道:“你叫什么?
他问完,对方道:“你为什么不先说你叫什么?
谢观鹤沉吟了几秒,突然又道:“算了。
温之皎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有人聊天,压抑的心情却好了些。她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身上沾上的奶油,轻声道:“江远丞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适开了头,她又忍不住继续,“我之前都只听说过名字,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家庭怎么样,性格怎么样诶?你知道吗?她套话的技术实在太差,小心翼翼的态度藏都藏不住
谢观鹤捻着流珠,笑了声,道:“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不认识怎么能来宴会呢?”她像是察觉到态度不对,又立刻补充道:“你看,我就认识,起码知道名字!谢观鹤道:“我只知道他很有钱,出身在很了不起的家庭。
“就这些?就没有其他的,和他有关的事吗?”她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开心地道:“算了,有钱也很好了。谢观鹤捻着流珠,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似乎也觉得他们实在聊不起来,便又开始吃剩下的糕点
浓郁的香味萦绕在他们周围,谢观鹤又听见她细小的明嚼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