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疯狂的喜欢上张晓风的作品。
从她的散文《绿色的书简》开始,每天在她的文字里,感受着生命的美好。
她写的东西,我真的是太喜欢了。不论是文字的风格,还是所写的内容,都让我感动不已。
我感慨,自己怎么才发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一位忒对我喜好的作家呢?
还是那句老话,自己真的是太过孤陋寡闻。
她的文字真的是好灵秀。我多想也能写出她那样优美的文章。
比如《魔季》
“山容已经不再是去秋的清瘦了,那白绒绒的芦花海也都退潮了,相思树是墨绿的,荷叶桐是浅绿的,新生的竹子是翠绿的,刚冒尖儿的小草是黄绿的。还是那些老树的苍绿,以及藤萝植物的嫩绿,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一山。我慢慢走着,我走在绿之上,我走在绿之间,我走在绿之下。绿在我里,我在绿里。”
她把春光写到了我心里。超喜爱这一句“绿在我里,我在绿里。”
就如这本书的封面,淡绿色的草地上,一个一袭白裙的女子,手里牵着一只白色的小狗,多可爱多清新的画面,看着就舒服。
喜爱她那一连串的问句,像这段“那边,清澈的山涧流着,许多浅紫、嫩黄的花瓣上下漂浮,像什么呢?我似乎曾经想画过这样一张画——只是,我为什么如此想画呢?是不是因为我的心底也正流着这样一带涧水呢?是不是由于那其中也正轻搅着一些美丽虚幻的往事和梦境呢?啊,我是怎样珍惜着这些花瓣啊,我是多么想掬起一把来作为今早的晨餐啊!”是不是问的让人感觉好亲切好亲切呢?
这位阿姨真的是超会写了!她的文字,怎么就这么让人读来如此舒服呢?
那篇《人体中的繁星和穹苍》,真的让我感到愧疚。我学习感恩已经有半年时间了,怎么就不曾有她那样的感悟呢?“世间女子,一生排卵的数目约五百,一个现代女人大概只容其中的一两个成孕,而每一枚成孕的卵子是在亿对一的优势选择后才大功告成的。这种豪华浪费的大手笔真令人吃惊——可是,经过这场剧烈的优胜劣败的筛选,人种才有今天这么秀异、这么稳定。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在整个人种绵延的过程中却反而只见铁面无私的霹雳手段呢!
虽然,整个旅程比一只手掌长不了多少,但选手却需要跑上两三个小时或五六个小时,算起来也是累得死人的长跑了。因此,如果情况不理想,全军覆没。”
“有没有人因精卵的神迹而肃然自重呢?原来一身之内亦如万古乾坤,原来一次射精亦如星辰纳于天轨,运行不息。故事里的孙悟空,曾顽皮地把自己变作一座庙宇。事实上,世间果有神灵,神灵果愿容身于一座神圣的殿堂,则那座殿堂如果不坐落于你我的此身此体,还会是哪里呢?
附:这样说吧,如果你行过街头,有人请你抽奖,如果你伸手入柜,如果柜中上亿票券只有一张可以得奖,而你竟抽中了,你会怎样兴奋?何况奖额不是一百万一千万,而是整整一部“生命”!你曾为自己这样成胎的际遇而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恩吗?”
我曾经把自己的体内想象成了一个宇宙。相对于每一个细胞来说,我们的身体不就是一个宇宙吗。可是,对于生命诞生那一瞬间的壮阔,我却不曾感恩。这让我感到羞愧。
读到她的散文集《敬畏生命》中那篇《红绒背心》“而那件红绒背心悬在那里,柔软鲜艳,那样真实,让你想起自己怀孕时期像一块璞石含容着一块玉的旧事。那时,曾有两脉心跳,交响于一副胸膛之内——而胸膛,在火色迸发的红绒背心之内。对我而言,它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孩子的“创世记”,我每怔望着它,就重温小胎儿在腹中来不及地膨胀时的力感。那时候,作为一个孕妇,怀着的竟是一个急速增大的银河系。真的,那时候,所有的孕妇是宇宙,有万种庄严。”
两脉心跳交响于一副胸膛之内,多么神圣的时期呀。而此生,我最对不起女儿的,却恰是这个时期。那时的我,为什么就那么愚蠢。生生地就是不相信什么胎教。胆小的女儿在妈妈的肚子里,得多么害怕这个无知的妈妈,以致整个十月怀胎时间女儿不曾有一次的胎动。是什么遮蔽了我的智慧,让我被一层浓雾严重遮盖了我的双眼,使我冷漠地对待腹中那鲜活的生命。这个遗憾,曾使愚昧的我多少夜晚辗转难眠。
那将来要做妈妈的人,可再不要像我一样,不懂呵护腹中的孩儿。
好喜欢《画晴》这篇文章里描写的这个场景:“等到醒来,发现几只黑色瘦胫的羊,正慢慢地啮着草,远远有一个孩子跷脚躺着,悠然地嚼着一根长长的青草。我抛书而起,在草场上迂回漫步。难得这么静的下午,我的脚步声和羊群的啮草声都清晰可闻。回头再看看那曲臂为枕的孩子,不觉有点羡慕他那种“富贵于我如浮云”的风度了。几只羊依旧低头择草,恍惚间只让我觉得它们嚼的不只是草,而是冬天里半发的绿意,以及草场上无边无际的阳光。”
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