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任何事情,她不会。
可是在今天,听他讲完那些事情,邬思黎不想再刻意压制什么,循规蹈矩久了,越界一次是被允许的。
左柯让说不许自己嫌弃他,这简直是个多余的要求,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在他的注视下,邬思黎涌现出紧张:“太晚了订不到更好的蛋糕,你将就一下。”
“你不过生日,我能猜到一点原因,我每一年的生日你都会给我庆祝,所以我也想给你庆祝一次。”
左柯让缄默不语,出色的五官在闪烁烛火下更加深刻,眼瞳漆亮,一瞬不瞬盯着邬思黎。
“婚礼,我陪你一起去。”她嗓子些许干涩,吞咽一下润喉,又舔唇:“蛋糕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
“邬思黎。”他打断她发言。
左柯让很少叫她名字,宝宝乖乖老婆几种称呼轮换,每一次在他口中听到“邬思黎”个字像是一种变相承诺。
“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
邬思黎再次跟不上他话题的跳跃速度:“嗯?”
“我说。”他脸有些热,大概是被蜡烛烘烤所致,徐徐展笑,语气轻缓告白:“我喜欢你。”
邬思黎懵顿不已,呆呆傻傻:“啊?”
左柯让不再重复,告白是件很珍贵的事情,他数次表达喜欢都不如这一次来的郑重,物以稀为贵,他得省着点。
食指刮起一点奶油,抹在邬思黎鼻尖:“以后每年生日都给我庆祝吗?”
他从未掩饰过对她的感情,邬思黎一直谨小慎微,将之归类为心血来潮的兴趣。
但是此刻是真是假,又有几分真心几分逗弄都不再重要,邬思黎愿意相信此刻的他是一万分诚挚,坚定不移的念头因此而产生动摇。
于是邬思黎点头说好。
于是左柯让吹灭蜡烛。, ,887805068
化验结果是什么左柯让不关心,他问保镖自己什么时候能走,保镖摇头说不知道,他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没想过逃跑,门口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他打不过,就不白费力气。
既来之则安之地过活着,很无聊,可他不敢也不想死,因为那样一对不负责任的爹妈寻死觅活太不值当。
左柯让不做赔本买卖。
很烂的一个家,很烂的一堆事,左柯让讲给邬思黎听的时候完全以旁观者角度叙述,在她涂抹药膏时喊两声疼叫邬思黎亲他,说到压抑部分他没个正形来一句我好伤心紧接着向邬思黎索吻。
气氛被他搅和得乱七八糟,根本沉重不起来。
二哈吃饱喝足,见他们两个连体婴似的,也要占据一席之地,费劲力气爬上沙发,钻进他们两个之间的空隙里。
“怎么哪都有你。”左柯让轻啧:“你属针的,见缝就插?”
左柯让习惯性揪它后脖颈想把它丢下去,遭到邬思黎遏止,她掌心压着他手背,领着他揉搓二哈,于是左柯让选择暂时容忍它。
“然后呢?”故事还差一个结局,邬思黎问他:“然后你怎么回来的?”
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光秃秃,左柯让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想着买个对戒来戴戴,他京北一朋友有专业渠道,等改天研究一下。
粗略测量着她无名指尺寸:“爷爷接回来的。”
陆若青的死太突然,又是婚内出轨,正值换.届,哪哪都是一团乱麻,谁都没顾得上左柯让,一切恢复平静后,左老爷子发现不对劲,派人一旦调查,才知道自己孙子被软禁在国外,忙不迭接他回来。
左柯让外公后来也听闻这件事,勃然大怒,怎么都没想到左继坤会干出这种事,飞去京北跟左家那边谈判,要带左柯让回宁城。
左家不同意,双方都想要争夺左柯让的抚养权,左继坤还在,在法律层面左柯让理应由他抚养,争执结果是左柯让还留在左家。
左柯让十一岁那年,左继坤来老宅,父子俩爆发争吵,左继坤失手把左柯让推下楼,造成他小腿骨折,陆老爷子借此顺利带走左柯让。
他怎么小小年纪遭遇就如此坎坷,邬思黎听得郁闷,她拨弄着二哈耳朵:“然后呢?”
左柯让复制粘贴她的动作,拨弄二哈另一只耳朵:“然后我就来宁城了。”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
在那个窒闷燥热的午后。
不过这件事左柯让不打算告诉邬思黎,可能是暂时也可能是永远,他说不清缘由,或许是在等一个契机。
就像促使他们公开恋爱一样的契机。
虽然邬思黎小时候过得也不怎么样,父母重男轻女,还经常道德绑架她,至少他们是真心相爱,家庭关系没他家那么扭曲,她也从来没受到过身体伤害。
如果要比惨的话,左柯让好像略胜一筹?
邬思黎不喜欢左柯让过得不好,他不该是这样,环住他肩膀拍拍他背:“都过去了,会越来越好的。”
“有你陪着我就会越来越好。”左柯让亲一下她耳朵,二哈空间收到挤压,它边嗷嗷叫边挣扎逃窜,左柯让顺势托着邬思黎起身,走向浴室:“我今天这么难过,你是不是得哄哄我?”
“我们是不是还没试过在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