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其中一本无名书籍的时候,王乾突然停住,在这书页之中有一幅图和一段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图画是一只手掌,一座山,手掌推山。
文字讲的这是一套掌法,这一套掌法就一招,名字就叫“倾山”。
掌出山倾,重意不重形。
“这本我也要了。”
一连淘到了两本自己想要的古书,王乾十分的欢喜。
付过钱,正要离开,有三个人从楼上下来。
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富态非凡,一个温文尔雅,另外一个则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上去很干练。
“真是想不到,北河村居然还有那等古墓,要不咱们抽空去看看?”
“好啊,我算算,就后天吧,后天初八,阳气盛,适宜出门。”富态男子掐动手指一算只手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
说着话来他们就到了楼下大厅,正在往前走的王乾扫了几个人一眼。
那个年轻人突然横移一步挡在那儒雅男子身旁,望着王乾,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王乾也是微微一怔。
“这个人好奇怪啊,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额头都出汗了,好像很虚,可是看他的气血很旺盛的样子,不应该啊!”
看着王乾推门离开,那个年轻人方才送了口气。
“小林,怎们回事啊,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啊?”富态男子笑着问道。
“对不起,厉叔,方才我失态了。”
“不碍事。”富态男子笑了笑,送他们两个人上了车,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林,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在车上,儒雅男子开口问道。
身旁这个年轻人是他的保镖,也算是半个晚辈,身手极为了得,一个打十个很轻松的那种,跟着自己也有三年了,从未见过他这么紧张。
“刚才那个人,很危险!”小林深吸了口气道。
“危险,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没什么特别,难道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师父给我的感觉一样,他的气机已经快要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这是修为到了极其高深的程度才会达到的境界。”
“怎么可能,你师父修行了六十多年,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才多大,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儒雅中年男子听后道。
“我跟随师父在山中修行多年,这种感觉,错不了的!师父说过,世上有些奇人驻颜有术,即使到了七八十岁,外面看上去却只有三四十岁年纪。”
“是吗,若真是那种个奇人,应该认识一下的。”儒雅男子道。
“藏宝斋”中,
“刚才那个年轻人在这里购买了什么?”富态男子询问刚才接待王乾的店员。
“两本古书,一本《南华经》,一本无名的古书。”店员如实道。
“电话号码呢?”
“没有留。”店员摇摇头。
富态男子转身上了二楼。
“能让小林难么如临大敌,那个年轻人会是什么来历呢?”
从古玩街出来,王乾准备去赵波的茶叶店看看,这边路边等车,一辆铮明瓦亮的汽车停在路旁,车窗落下,里面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衣冠楚楚。
“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坐在车里的年轻人笑着和王乾打招呼。“这是要去哪啊,我送你一程。”
车上那位是王乾的一位老同学,叫郑前。
“不用,我走两步就到了,你先忙去吧。”王乾笑着道。
“看你这身打扮不会还在身上鼓弄那什么胭脂米吧,那就是咱们班长的一句玩笑话,你怎么就当真了?”
王乾闻言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赶紧上车,我捎你一段。”
“真不用,你忙吧。”
“那行,有事给我打电话。”郑前摆摆手,车窗升起之后,按了一声喇叭开走了。
“还真特么把自己当盘菜了!”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站在路边的王乾,郑前满脸的不屑,全无半点笑容。
“给脸不要脸!”
王乾看着走出去没多远的汽车,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场同学聚会。
那时候大家都刚从大学毕业,聚在一起谈论着将来,回忆着过往,聊着聊着就聊起了未来的打算。
当时已经喝了不少酒,明显上头的王乾说自己准备种植几乎已经失传的皇家贡米-“胭脂米”。
酒桌上有支持的,比如赵波。
有讽刺的,比如刚刚开车远去的那位。
就因为老班长的一个表态,他就接连不断的讽刺。
“咱班长说你不行那你指定不行,这些年咱班长去过多少地,国内国外的,见识比你多多了。”
“我告诉你王乾,你也就是纸上谈兵,说说罢了!”
“我支持班长,绝对支持,你指定种不出来,别说三年了,十年也不行!”
酒喝多了也罢,借机讽刺也罢,
那几句话在当时的王乾不只是刺耳,简直是扎心啊!
他当时酒劲上来,直接拍了桌子。
有些事情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