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他走?我父亲是县令,他不庇护我们,我就让我父亲把他的庙关了!看他就不就范。”曲梁道。
宋德瑞道:“他是高僧,有神通法术的,得罪他不好吧?”
曲梁闻言也有点怂了,显然刚刚说的是气话,不过还是说道:“那能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跟他说陈家的事情?真要是说了,我怕不用别人来杀我们,他就动手了。”
宋德瑞沉默了……
两人并不知道,方正并没有走,就站在两人身边。
只是他用了一梦黄粱神通,引两人入梦,看不到他而已。
听到这里,方正灵机一动,一挥手,就听楼下传来秦捕头的声音:“陈河死了。”
“什么?陈河也死了?”
“走吧,去看看情况。”秦捕头招呼着,然后声音远去。
宋德瑞和曲梁则浑身一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恐之色。
宋德瑞带着哭腔道:“陈河也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咱们了?”
曲梁呵斥道:“别……别乌鸦嘴!我们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哐当!
原本被宋德瑞关上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阵冷风吹来,吓得两人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一脸惨白的陈河站在外面,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我死的好惨啊……好惨啊!你们……你们对得起我么?!我在下面好冷,一起下去啊?!”
噗通!
宋德瑞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似的大哭道:“陈河, 不怪我啊。那事儿真的不怪我啊,我当时还小啊, 都是老头子他们做的。你不要来找我啊!”
曲梁此时此刻也不凶了, 也跟着跪地大哭道:“我们有错, 但是那是家里大人的错啊。陈河,这些年我们对你也不薄啊, 你真当你是赌神啊,总能赢我们钱?那都是我们故意输给你的。
当然,那点钱跟我们霸占你们家的钱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 可是,抢你们钱的也不是我们啊!”
宋德瑞喊道:“就是啊,陈河,你都死了, 你就放过我们吧。”
陈河呵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然后问道:“我要听的是忏悔,忏悔!没有忏悔,你们就去死吧!”
陈河作势就要冲进来。
宋德瑞连忙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忏悔, 我忏悔还不行么!
可是我们忏悔什么啊?我们对于那件事只是知道, 但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啊!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曲梁也道:“我也只是听说当初我爹谋了你家的财产, 可是怎么谋的我也不知道啊。那时候,我才三四岁啊!”
一阵腥臭味飘起, 却是宋德瑞尿裤兜子了。
方正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一挥手, 陈河的鬼魂消失了。
方正也趁机下楼去了。
楼下,秦捕头刚好过来, 看到方正高呼道:“方正住持, 您这是去哪啊?”
方正双手合十道:“贫僧要出去一趟, 施主,一起吧?”
秦捕头道:“好啊, 不过这里的安全?”
方正道:“只要解决了源头, 这里就安全了。”
秦捕头想想也是,于是跟着方正往外走去。
楼上,曲梁看着两人的背影, 一脸的疑惑, 随后猛的一拍大腿, 骂道:“我曹,上当了!”
说完,曲梁就往楼下跑,一溜烟的冲向了县令的房间当中。
“谁?”房间里传来县令的怒斥声。
“是我,父亲,我觉得可能要出事了!”曲梁道。
曲县令是一个留着美髯的中年人,不过头发有些花白了,或许是长期当官的缘故,眼神不怒自威,端坐在书桌前,丝毫没有因为曲梁的话动容,而是问道:“休要胡说!”
曲梁立刻压低声音道:“父亲,这事儿真的奇怪啊!而且是奇了大怪了!”
然后没等曲县令回话,他继续道:“您想想,死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在梁宇案后开始的?”
曲县令点头:“你想说什么?”
曲梁道:“梁宇案之前,咱们这县城可太平着呢。从梁宇案开始出现了妖怪,高僧,鬼怪杀人。您不觉得这有问题么?至少我觉得这里有大问题了!
按照那和尚在梁宇案中的表现,那是一代神僧啊,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缺了香火。可是他为什么要跑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来立庙宇呢?
他来了之后,又是狐狸精,又是鬼怪杀人的,这正常么?
等他到了县城后,又是接二连三的死人。
刚刚,宋德瑞说他被一个纸人带走了灵魂,差点就死了。还是那和尚救了他……
你说这些事儿怎么就那么巧呢?”
曲县令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曲梁道:“我怀疑这些事儿都跟那和尚有关系!甚至就是他干的!”
曲县令道:“你可有证据?”
曲梁道:“就在刚刚,他问我和宋德瑞,问我们做过什么恶事。我将我们做的小恶都说了一遍,可是他却不满意,直接说要离开了,不管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