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眼瞎心盲,弄错了人。托人去为郡主置办些特产,谁知道那些人搞错了呢…”小冬瓜偷偷拿眼觑他,见小阁老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忙继续道,“应是下头人觉得这等小事必不能劳驾小阁老,这才托付错了人。哎呀呀,真是的,总归是奴的错,掌嘴掌嘴。”说罢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两巴掌,树叶子落脸上都比他的手重。
萧扶光打圆场:“跪也跪了,错也认了。廷玉,快别瞪他了。宦官下疾多,瞪出症来日后怎么侍奉我。”
小冬瓜委委屈屈挤出了两滴泪。
“这奴才也算忠心,这事儿我不追究。”司马廷玉转头又笑,“可他当初仿着你的口气传信儿,我也热心肠置办下了两车阿胶。如今司马承已经在门外候着,那两车阿胶可怎么办?”
萧扶光对小冬瓜道:“你们又来口粮了。”
小冬瓜哭丧着脸,清清与碧圆也是一脸菜色——买来的阿胶还没吃完,这下又来两车,这得吃到猴年马月?
仨人垂头丧气地退下迎胶,留了颜三笑一人伺候。
颜三笑正在泡茶,司马廷
玉只看了她一眼,便出声道:“你先下去,我同郡主说些话。”
颜三笑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待她一走,司马廷玉这才正了颜色,对萧扶光道:“你这个婢女从哪儿弄来的?”
“买来的。”萧扶光答,“家境不好,面上带伤,遭人挤兑,我便要她留下了。”
“你可曾注意到她泡茶?”司马廷玉指着茶杯道,“单看手法,像是练过千万遍,哪家婢女不做活计,天天只管泡茶?她上一任主人必定是个富贵闲人,且有些雅致情趣。若这婢女有些酒品在,便了不得了,约摸是富贵人家逃妾。”
萧扶光的眼睛看他时亮亮的。
她不说话,只看着自己,这让司马廷玉不自在,面上有些烧。
“看我做什么?”他问。
“我可不是单纯瞧你。”萧扶光说,“我心里在夸你厉害。”
司马廷玉的身板不由得挺得更正,若是个妖精,能长出一只尾巴来,此时必然是翘起的。
“三笑的确有些奇怪。”萧扶光道,“三笑正如你所说,她侍奉得太好,叫人挑不出错来,这就是最大的毛病。与其说她完美,倒不如说像是什么人调教过似的。若是上任主人精益求精,为何会放她走?据我所知,近年并未有被抄了的官宦之家。唯一一点可能,三笑大约是冲我来,想在什么时候尥我蹶子。若真是如此,也恐怕是她那主人的命令。”
司马廷玉又问:“你既然知道
,为何还要将她放在身边?”
“杀了一个颜三笑,还有更多颜三笑前赴后继而来。”萧扶光叹气,“比起危险,我更想知道她背后是谁。”
她同司马廷玉说了昨日太子生辰时,颜三笑曾借腹痛离开过一阵。二人不约而同地认为,颜三笑或许同皇帝有些关系。
然而这只是推测,究竟是不是,还要再看她行动。
说罢这个,司马廷玉又问起太子妃来。
太子妃失踪这件事,仅萧扶光与景王、周尚书一家知晓其中内幕。
这算是皇家秘辛,且萧宗瑞又是天生狼咽,萧扶光为了他能平安长大,在是否告知司马廷玉这一事上很是为难。
可司马廷玉有一样好,那便是知趣。
她不说,其中一定有不能说的隐情。只是刚刚景王已将此事告知过他,所以司马廷玉并不觉得奇怪。
二人对坐一上午,直至景王又使裘左史来相请,这才一起出了银象苑去伴景王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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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昌公主凤翔銮经开阳门入帝京,复又北上前往魏宫。
然而此时的公主却十分震怒。
她眉角起了青筋,一跳一跳的,瞧着十分可怖。
僧人端了金盆进来,她身披袈裟,一遍一遍地净手,直到僧人呈了帕子来,她才张了口。
“她居然没碰过你?”萧冠姿擦着手,一脸嫌弃道。
宇文渡刚从一场奇怪的经历中恢复神智,听公主这样一说,面色变得煞白。
良久后他
才攥着拳头道:“我重她敬她,自然不会做她不愿意之事。”
萧冠姿眉头紧锁,冷哼一声,将帕子丢远了。
“你不必装出这副清高模样,给谁看?”她冷笑道,“男子多下贱,在本宫眼中,旧玩意儿好不好,端的看它上一任主人用得可信不可信。若是样新物件,只有本宫能瞧上你,你才尊贵。”
宇文渡是男儿,虽不像女子般被娇宠长大,却也不曾有人这样当面折辱他。
方才公主欺身而上,他誓死不从,无奈被公主抓住把柄——血气方刚青年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公主是美人,又同少年情人有几分像,看久了竟真起了意,素手上下翻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