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之前可没少说他不懂爱情。
于是他便也笑着回了句:“确实没有你懂,要不你再教教我?”
初夏顺话就接:“你都没有原始冲动和生理需求,我怎么教你啊……”
最后一个语气词“啊”还没拖完尾音,她的脑子追上了嘴巴,于是立马打住,冲林霄函牵起嘴角弯眉笑一下,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掩住说错话的尴尬,赶紧端起碗跑回厨房去了。
林霄函:“……”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唐海宽和吴雪梅从内院进来了。
于是他忙起身帮着一起忙一忙,准备好所有东西,开门营业。
因为饭馆里人手足够,也没什么事需要初夏和林霄函忙的。
所以两人仍然就是帮着招呼招呼客人,如果客人有需求,就和来吃饭的客人聊上那么几句,让饭馆里的气氛热闹一些。
前面饭馆里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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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内院里,则冷清得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因为其他年级的学生还没有放假,蒋冠杰和蒋珊不在,徐丽华和蒋建平一早就上班去了,韩庆天也干活去了,所以只剩王翠英和韩霆。
韩霆一直躺在床上蒙头睡到中午都没有起来。
王翠英没有闲着,把他屋里那一堆狼藉都给收拾了,收拾的时候少不得又嘀嘀咕咕骂苏韵,说他家家门不幸做了孽。
快到中午的时候,超子和锅盖过来院儿里。
韩霆和苏韵昨儿夜里砸东西闹离婚的事,这半天下来已经在胡同里传来了,大家都在议论,所以超子和锅盖也都知道了。
过来看到韩霆在床上睡着不起,他俩便没有出声叫韩霆。
王翠英没让他俩直接走,拉着他俩问:“你俩天天跟三儿在一块,你们跟大妈说一说,昨天到底是怎么的了?你们昨天是不是在外面碰上苏韵了,她做什么事了,惹得三儿回来发这么大的火?”
那么丢面儿的事,超子和锅盖自然不能说。
如今韩霆和苏韵闹离婚这件事,已经是非常不体面了,要是再叫人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那韩霆就成为胡同里最大的笑话了。
就连昨儿晚上一起吃饭的其他兄弟,他们都没让知道。
所以超子说:“大妈,没什么事儿,就是他俩过不下去了。原来苏韵在乡下的时候真不是这样的人,不知结婚后怎么变得这么……”
提到这话,王翠英又气道:“结婚前那都是她装出来的!把三儿哄得晕头转向地娶了她,她想来咱家当老太奶奶呢!”
超子和锅盖一起叹气。
韩霆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睡着,忽出声说了句:“别废话了!”
说完他也躺不住了,掀开被子起来。
穿好衣服洗漱一番,翻出所有的证件材料,又和超子锅盖出门去。
他和苏韵约好了,下午去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他们俩走到这一步算是走到尽头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而王翠英不但没有拦着,还支持说:“离了好,离了咱家以后就安生了。三儿你以后可得擦亮眼,找媳妇过日子可不能再找这样的了。”
韩霆懒得再说,直接拿着证件材料和超子锅盖走了。
下午他和苏韵按约定去办了手续,两人见面之后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只有两看相厌、恨不得永不再见的沉默。
手续办完以后,韩霆看起来状态十分轻松。
他直接和超子锅盖去冰场上滑冰。
三个人好像还和十五六岁的时候一样,恣意快活,生活中没有任何的烦恼,快乐从心底里迸发出来,飞扬在每一根发丝之上。
然后滑得风头正起的时候,韩霆忽然脚下失控,重重摔在了冰面
上。
看到韩霆摔得重,超子和锅盖连忙滑去他旁边,紧张道:“霆哥!”
超子和锅盖想把他扶起来,但他躺在冰面上不起来。
冬日天空里的太阳白晃晃的,他木木看着那与少年时并无什么不同的太阳,忽失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眶里全是眼泪。
***
饭馆打烊后。
初夏照常送林霄函出胡同。
她跟林霄函说:“现在饭馆里不缺人手了,你可以不用每天都来。”
林霄函推着自行车看向初夏,“韩霆已经离婚了,我不来能行吗?”
傍晚天色擦黑的时候韩霆从外面回来。
胡同里嘴闲的人问他闹离婚的事,他直接把离婚证甩人怀里了。
甩完离婚证他就进院子回屋又埋头睡觉去了。
当然他已经离了婚的事,在胡同里也就人尽皆知了。
初夏知道林霄函是什么意思。
她转头看向他说:“他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看起来受了挺大打击的,应该没心思想别的事了吧,尤其是这方面的事。而且我和他之间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了,他应该也不会再找我了。”
林霄函道:“那可说不准,他以前还不是前脚在城里刚和童蕊分开,后脚到乡下就和苏韵在一起了?还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