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说什么。”
女眷们坐在一旁偷笑,全都等着看好戏。
宁菀勾唇
一笑,冷声道:“你见了本县主不行礼便罢,还敢口口声声称一个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的侯府为破落户,如今还要动手打人,这件事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你猜……平梁君府还能不能这么热闹的办宴席?”
虽都为县主,但宁菀是皇上亲封,又有“长宁”这个封号,自然是比钱珍儿要身份高贵。
钱珍儿被她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再听她的话,冷汗一层一层得往外冒。
宁菀转过头,冷厉的目光又看着凉亭中那几个嚼舌根的女眷,道:“还有你们,可都是珍县主的帮凶呢!”
方才那些女眷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
宁菀重新看向面色发白的钱珍儿:“珍县主记住,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人你都惹得起。”
钱珍儿怨毒的目光瞪着宁菀,但在对上她清冷的眼眸时,心微微颤了颤。
她将牙都快咬碎了,最终还是欠身一揖道:“方才珍儿口不择言,还请长宁县主原谅。”
宁菀抿了一下薄唇,低着眉眼,不疾不徐地道:“珍县主这么美的人儿既然已经知错,我也不忍苛责,起来吧。”
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钱家嫡长女姿色平庸,宁菀这么一说,立刻有女眷笑出声。
钱珍儿转头瞪了一眼她们,忍着羞辱,道:“多谢长宁县主。”
她双手紧握成拳,咬着后槽牙转身离开,今日之仇,她势必铭记于心!
对面的路上,钱珊儿全程看完了这一出戏,在心中暂时将宁菀夸赞了一番。
她这个嫡长姐平日里眼高于顶,嚣张跋扈惯了,何时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想
到这里,她走过去时笑得眉眼都弯了,热情地招呼宁菀:“珊儿给县主姐姐请安。”
听见熟悉的甜腻声音,宁菀瞳孔微缩,看似平静无波的眼底,恨意已是汹涌澎湃。
钱珊儿,上一世害了她与萱姐儿性命之人!
只是一瞬,她便恢复了平静,笑道:“客气了。”
听着她这不冷不热的回应,钱珊儿丝毫不生气,看在她方才对付钱珍儿的份儿上,便暂时对她宽容些。
钱珊儿转过头瞧了一眼宁姝,故作紧张地问:“姝儿姐姐来了,哟,这脸是怎么了,怎么都肿成这样了?”
宁姝此刻一直用帕子捂着自己的脸,眼眶都是红的,低着头不说话。
宁菀,钱珍儿!你们给我等着,今日羞辱,他日我必百倍偿还!
钱珊儿立刻吩咐身旁的婢女:“雪梅,快去将府医叫来,姝儿姐姐的脸都这样了,待会儿如何见人?”
她后一句话,让宁姝本就煞白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她此刻也知道自己不宜见人,何况也有话与钱珊儿单独说,便道:“珊儿妹妹,可否让我去你院子里坐坐?”
钱珊儿微微颔首:“自然。”
两人向宁菀一同欠身一揖,便往后院走去。
钱珊儿身边的婢女雪梅却留下来,她上前行礼,道:“县主请随奴婢这边走,在旁边歇息片刻,席面很快就开。”
宁菀默默看了一眼春芷,她会意,借口自己肚子痛要去找茅厕,很快就跑远了。
雪梅将宁菀引到一处厢房,打开门之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县主请。”
闻着桌上那一瓶味道熟悉的花,宁菀缓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