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号!”
当夜影发现夜北冥有留下记号时,眼神里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看来王上也料到了他会来寻,现在只要顺着夜北冥留下的记号一路寻过去,就能找到人了。
凤清欢一马当先,顺着男人一路留下的记号,马不停蹄的追过去。
这一路,他们至少跑了几十里路,连马儿都颠簸的有些气喘了。
“阿北,你为什么这么傻,明明受了伤,却还要耗费体力把他们引得这么远……”
凤清欢不禁喃喃道,心疼阿北的用心良苦,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大妃,这一条是上山的路,要不……你就在山下歇会儿吧。”
夜影吱吱唔唔,他知道大妃心里难过,却又不懂得如何安慰,考虑到大妃还怀着身孕,不能过于劳累。
凤清欢的眸光透着倔强,极其笃定的摇摇头:“不,我一定要找到阿北。”
夜影没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答应。
忍不住再多说了句:“大妃若是感觉累了,一定要告诉末将。我们就停下来稍作歇息。”
“赶路吧!”
凤清欢轻轻丢下三个字,依然率先走在了前面。
马蹄纷纷,山路却愈来愈陡峭,所有人只能弃马步行。
山间林荫郁郁葱葱,耳畔不时有水声传来,时而潺潺溪流,时而滔滔瀑布,水声湍急。
悬崖峭壁深不可测,一眼望向低谷石壁,只见白骨森森,骷髅密布,除了动物的尸骨,也随处可见人的残骸。
凤清欢的目光落在一棵被拦腰斩断了半截的粗壮树杆上,踱步走近,指尖在断裂的年轮在划过:“是无情剑!”
夜影凑上前,定睛细看,确定的点了点头:“是王上的无情剑。”
山下还是郁郁葱葱的一片,这愈往山顶走,半山腰的大树多数东倒西歪,明显是被强大的灵力摧毁。
凤清欢接着往上爬,打斗的痕迹愈发的凶猛了,地上的脚印多不胜数,尸骸无数。
不用想也知道,成百上千的江湖人士,为了蚀魂镜,前拥后继的围堵夜北冥。
这些痕迹,仿若是用尖刀刻在了凤清欢的心口,痛得呼吸一窒。
“大妃,你没事吧?”
凤清欢脸色苍白,紧咬着牙关硬撑着爬上了山峰
之巅。
云巅之下,殷红的鲜血还未干涸,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尸体,层层叠叠,令人不寒而栗。
“阿北……”
凤清欢嗓音透着颤,她不能确保这些堆积成山的尸体里,有没有夜北冥。
夜影也同样面色骤变,他咬紧牙关,一挥手:“仔细搜,一具尸体也不能放过!”
遭遇这么凶猛的围堵,就连夜影也不敢确保主子能顺利脱险。
凤清欢倚着峭壁,胃里一阵翻滚,终是没能忍住,吐得稀里哗啦,连苦胆黄汁都吐了出来。
“大妃,没有找到王上。不过……倒是从尸体上找到了一些江湖门派的名牌。”
夜影前来回禀,明显感觉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找到尸体,也就意味着王上还活着。
“这些名牌全都收起来,冤有头债有主,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让他们偿还。”
凤清欢吐过后,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她镇定下来,冷静思考:“阿北有纯阳神功护体,没这么容易死,他一定还活着,我们继续找……”
凤清欢的话还未说完,目光突然落在悬崖峭壁一根树枝上,神色瞬间僵滞。
是一块殷红的绢帕!
但凤清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鸳鸯戏水,栩栩如生,是她亲手所绣。
夜北冥曾戏谑,说这块绢帕是凤清欢赠予他的定情信物,所以时时刻刻都揣在怀里。
这块绢帕原本是白色的,现在却是一片殷红。
可想而知,男人定是负了重伤,鲜血将白色绢帕浸染成了血帕。
凤清欢只觉得头皮一麻,顾不得危险,伸手就要去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站在悬崖之巅。
幸好夜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攥了回来,同时飞身掠过岩礕,将那块鸳鸯绢帕取回,递到了凤清欢的面前。
凤清欢伸出手,一时竟然害怕了,不敢去碰这块血帕。
夜影沉重的声音传来:“大妃,末将这就派人到山脚下去搜!”
绢帕挂在悬崖峭壁的树枝上,人很有可能从这里跌落下去了。
凤清欢缓缓握紧了绢帕,重重点下头:“好!”
只要没有找到阿北的尸体,她就认定男人还活着,说什么也一定要找到他。
搜寻一直到了今晚,夕阳熹微,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山谷里隐约可闻豺狼虎豹的危险气息。
“大妃,人依旧没有找到。末将派人山脚下方圆十
里全都寻遍了……”
凤清欢水眸微亮:“没有找到人,就说明阿北还活着。这是好事儿!”
夜影的心情却依然很沉重,这山谷里猛兽成群,也难保王上的尸体不会是被虎狼给叼走了。
但这话,他只能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口。
凤清欢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