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好时机。
青玉拉着青竹坐下，说了一大通掏心窝子的话后，这才步入正题。
“你家大小姐可是神仙般的人物啊，两进雪山，都能平安回来，还得神仙点化。我说你也是有福气的，伺候得神仙点化的圣女，可是不同凡响！”
青竹立刻骄傲起来：“可不是，我家大小姐以前记性可差了，修炼功法的时候，刻苦又努力，才有那么一点点成效。从雪山回来就不同了，过目不忘，看书也是一目十行，什么都懂！”
“你家大小姐爱看什么书啊。”青玉最是了解凤清欢，知道她的喜好，只要两相印证，便能有结果。
青竹只当是平日丫鬟们的闲聊，老老实实回答。
“从前只爱看话本子，后来习武，就开始收集各种武功秘法。从雪山回来后，大小姐开始爱看医书，还有很多稀奇古怪我看不懂的书，功法和话本子也会看，但我看得出，没从前那般喜欢。”
青玉的心，咯噔一下，颤了两颤。
她又问：“你家大小姐会绣花吗？”
“我家大小姐以前绣花一般般，曾经为了顾公子绣过一些，从雪山回来后，我没见过大小姐绣花，但有一回听她说起绣花，似乎很在行。”
“吃东西呢，我看她挺能吃辣的。”
“比起以前差远了呢，我家大小姐现在口味淡了些。我猜是在雪山没吃没喝饿伤了胃，这才变了的。”
青玉又捡了几个要紧的问，青竹没有心计地全说了。
很明显，萧雨瑟自从第一次去了雪山之后，回来就变了许多。
只因雪山是神山，实在太传奇，萧雨瑟又自称得神仙点化，她有诸多变化，众人也觉得再正常不过。
就连青竹自己都觉得，萧雨瑟从雪山回来之后，变漂亮了许多，气质也变得更加高贵冷艳，神秘圣洁。
“青玉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我家大小姐……”
青竹咬着下唇，食指对着食指，害怕又兴奋的样子，让青玉来了兴趣。
“你家大小姐怎么了？”
青竹眨巴眼睛，声音小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家大小姐跟你们冥王……好配啊。”
她小心翼翼地瞄着青玉，见青玉也是一脸笑意地赞同点头，这才鼓起勇气继续说：“他们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反正我怎么看，你家冥王比顾公子好上百倍千倍！”
“我就说跟你有缘！”青玉高兴地用力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没有再跟她深聊下去，反而催促她快点给萧雨瑟送银耳羹去。
青竹刚走，青玉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快步跑回屋里，跟玉玲珑咬耳朵。
“你都打探出这么多消息来了，为什么不再多问一点。”
比如萧雨瑟有没有提起过北冥国或者东临国的事情，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做过不对劲的事，诸如此类。
青玉连忙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大小姐多聪明伶俐。如果让她知道我试探过青竹，肯定就会起疑心的。”
玉玲珑点头，深有同感。
“能问出这些，已经足够。我有七成把握，她就是大妃！”
青玉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
就算只有一成把握，她内心也是希望萧雨瑟就是凤清欢。
哪怕她一辈子不承认也可以，她只要知道，凤清欢还活着，就够了。
“我现在就去告诉冥哥哥！”玉玲珑激动得也睡不着，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夜北冥。
青玉坚决不同意：“不许说！大小姐还没原谅她，不能让他知道！”
“就这么让他们……”相逢不相识，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吧。
青玉恨得咬牙切齿：“活该！当初大小姐离开北冥的时候，心里多苦！后来又经历了多少磨难！冥王才受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玉玲珑深知青玉对凤清欢的感情，为了凤清欢，她跟夜影视同水火，原本都快要谈婚论嫁的人，却分道扬镳，至今不肯让步。
“好好好，我不跟冥哥哥说。青玉，你有什么打算？”
青玉杏眸微鼓，一脸坚定：“当然是跟着我家大小姐，我要陪着她，伺候她一辈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