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本王隐约记得……有个传说……某些女子生产时皆会因难产而死,似乎是个诅咒……”
夜影皱眉,他擅武,对这些知之甚少。
夜北冥好似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又什么都没有查到。
他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他站定:“传信给玲珑,让她帮本王查清此事。另外,本王还想知道,可有借尸还魂之法!”
夜影暗暗叫苦,他的王上已癫狂得无药可救。
夜北冥却是鹰眸渐暗,神情笃定。
他竟有八成把握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重新振作之后,他将桌上的酒壶一扫而空,又恢复成从前那位狂傲霸道的北冥王。
“她今晚
又做了什么?”
夜影连忙把皇宫里发生的事,详细说给他听。
夜北冥嘴角勾了勾:“她倒是闲不住,本王帮她查出暗杀她的幕后真凶,让她省时省力,她竟有空闲与燕子聿对月畅饮……”
夜影抽抽鼻子,他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酸味。
他识趣地垂下头,假装没有发觉夜北冥的不对劲。
“继续盯着,本王倒是想看看,这十天,她能闹出什么花样。”
夜北冥手指用力按着眉心,两道浓眉紧锁的川字已深如沟壑,无论他怎样揉搓,都无法将刻入心扉的记忆全部抹去。
“杀凤五将军的凶手可有查到新的线索?”
夜影挺直的背立刻塌了下来:“回王上……暂时……没有。”
夜北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半晌,黯然嗓音缓缓响起。
“不必查了,本王亲自去问燕子聿。”
燕子聿今晚特别开心,剩下的梅花酿舍不得喝,躺在床上想,等去了雪山后,好好冰镇一下,再与萧雨瑟对酒当歌,畅谈人生。
越想越开心,桃花眼也笑成了两条缝。
空然,他像泥鳅一样整个身体往下滑,电光石火间,他犹如鬼魅,出现在屋子黑暗一隅,屏息静立,目光定定地看着已变成粉末的床榻。
紧接着,屋顶轰然间破了个大洞,夜北冥从天而降,平时墨如深渊的鹰眸已是腥红,无情剑像长了眼睛一样,直逼燕子聿面孔。
燕子聿暗自叹息,可惜了他精心布置的那些阵法,又被夜北冥生生的全部破坏了……
没有时间细想,他挥袖迎接,尽管袍袖灌满灵力,在与无情剑相击之是,还是被它轻而易举地削去了一半。
望着裸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燕子聿暗叫不妙。
他一时忘了,夜北冥有圣物加持,功力大有精进。
尽
管他在天门里也有所修炼,可那时他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是在照顾即将生产的凤清欢,修炼随缘,自是比不上夜北冥。
“该死的天下第一!本公子不信打不过你!”莫名恼火,燕子聿准备与夜北冥拼死一击。
夜北冥却收了手:“这是萧府,别毁了人家屋子。”
“我……”燕子聿气得差点骂脏话,刚才是谁把人家屋顶弄了个大洞的,不要脸的双标!
气归气,燕子聿也不想打扰萧雨瑟休息,他折身走出屋子,与夜北冥开始在屋顶上你追我赶的角逐。
半盏茶时间后,他们来到一处僻静处。
无情剑紧随其后,夜北冥连下杀招,毫不留情。
燕子聿深知硬碰硬,自己是拼不过夜北冥的,他一边用灵力化解杀招,一边忙着布阵,完成全,全身大汗淋漓,自己立在羽鳞玄波阵中央喘气。
这是他在天门刚学会的新阵法,入阵之人,眼前悉数是幻化的羽毛和鱼鳞,它们浮在晃荡不平的波涛之上,头晕目眩。
被困阵中的人无论是用灵力攻击还是想冲入其中,都会像陷入棉花堆里一般,无法施力,且滑腻不堪,抓不住人。
而施阵之人,却能轻松找到被困之人,趁机下手。
夜北冥怔住……
他与燕子聿多次交手,对他的阵法规律多少有些了解,解阵虽难,只要时间足够,他都能解开。
可这次,他竟束手无措。
挥剑砍去,羽毛纷飞,可触感就像抓到了一只滑不溜湫的鱼,带着暴戾杀气的无情剑,顿时成了一把只能搅浑水的棍子。
夜北冥狂傲一笑,收回无情剑,将灵力全部聚集在指尖上,开始试图解阵。
燕子聿看着他一次次的失败,却不气馁,心生敬畏。
这时本该是反击的最佳时机,便他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