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眼底的媚色尽褪,闪过一丝狠决:“你要见月枫,不就是答应要交出麟龙玉吗?竟敢出尔反尔……”
凤清欢那双清冽的眸子如水般透彻,唇角勾勒着笑,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若非我开口要见月枫,郁贵妃又怎会特意派人去牢里将我接出来?”
她原本的目的就是要赶在东临皇对凤五下手之前,将人拦下。
月枫只是她借的一步棋,没想到这么快郁贵妃就现身了,由此可见这块龙麟玉现在是何其重要。
郁贵妃的眼底顿时生起杀机:“你以为本宫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今天若是不留下龙麟玉,你休想活着离开。”
凤清欢瞥了眼郁贵妃额头隐约泛起的汗星,笑了:“郁贵妃此刻可
是感觉到了腹痛?如果我猜得没错,手指应该也没力气了吧?”
闻言,郁贵妃的神色闪过一丝慌乱,刚才情急之下,她对身体些微的异样并未人放在心上,此刻经凤清欢这一提醒,感受愈发明显。
腹中绞痛,手指乏力,就连腿脚好像也疲软无力了。
“你……对本妃做了什么?”
郁贵妃更惊诧的是,凤清欢究竟是何时对她下的毒,她竟浑然不觉。
凤清欢悠然自得的站起身,郁贵妃身边的婢女个个剑拔弩张,眼底全是戒备之色。
她轻松自若:“我当然知道郁贵妃的宝地,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所以只好请郁贵妃喝杯茶,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等着我回来给你送解药。”
郁贵妃疼痛难耐,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清欢再转头,瞥了眼郁贵妃身边的一名婢女:“我这身在宫里太扎眼,你去给本小姐找套宫人的衣服来换上。”
那婢女气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凤清欢装作惋惜的啧啧两声:“你们可千万别小瞧了本小姐下的毒,就算是仙药族的老族长在此,也未必能在一时半刻化解得了。倘若你们有人惹得我不高兴了,就算是死……本小姐也一定会拉着你家主子陪葬。”
她这话出,确实起到了震慑的威胁。
那婢女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去,没一会儿功夫便送来一套宫衣。
清莲宫,郁贵妃和她的心腹婢女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清欢女扮男装,装扮成宫里的公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清莲宫。
出了殿门,凤清欢直奔向龙阳宫。
还未到殿门,远远便看见殿门外跪着一个人,背影看着有几分熟悉。
是南宫澈!
她秀眉微蹙,眸底闪过一抹疑色,踱步来到男人身后。
还未等凤清欢开口,男
人冰冷虚弱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滚!谁都不要再劝本宫,父皇一日不放了凤将军全府,本宫就长跪在此,绝不离开。”
闻言,凤清欢心头微惊。
她倒是没有想到,在凤府落难的这个节骨眼,还有人敢挺身而出人为凤五说话,这个人还是南宫澈!
确实令凤清欢倍感意外。
“南宫太子如果想救人,光跪在这儿可不行。”
她的声音低低扬起,只见南宫澈后背一僵,猛然转身回头。
“清欢,真的是你?”
南宫澈脸色泛白,气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他才刚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虚弱的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凤清欢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指尖不经意划过男人的皓腕,水眸又是一惊。
“你中毒了?”
南宫澈的脉象虚弱,有股气流逆行。
这种毒并不易被人发现,看似平性温和,就像是体虚之象,但其实毒性霸道之极,与奇毒无心能媲美齐驱。
南宫澈也是微微一怔:“可是御医都说本宫是体虚之症……”
且宫中传言四起,都说是他丢失了龙麟玉,三魂六魄失了一半,身体才会垮掉。
凤清欢愈想,愈觉得此事极为蹊巧,一切就像是有人故意操纵安排似的。
“南宫太子这毒得慢慢解,我这里有颗清心丸,你先吃了它,虽不能完全化解毒性,但总归是暂且能保你性命。”
凤清见皇上。”
南宫澈面露难色:“父皇若肯见本宫,本宫又何需放下身段长跪于此。”
自从他开口替凤五求情后,父皇便回避不再见他。
凤清欢目光凛然:“所以我才说,要先委屈太子殿下了。”
她话音落下的那瞬,眸底暗波浮动,只闻嗖的一声,南宫澈腰间的佩剑已经落在了她的手里。
“清欢,你这是……”
凤清欢一扬臂,长剑已架在了南宫澈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