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说谎话,还有……我随身带着皇上御笔亲书,交与冥王过目。”
东方雪带着镣链的手,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夜北冥与凤清欢对视一眼,男人狭眸细缝:“既有南岳皇亲笔书信,为何不早拿出来?”
东方雪尴尬的结了舌:“一时情急,没想起来。”
地牢里再度静了下来,夜北冥看完了南岳皇的信,狭眸迸射的光愈来愈暗。
“欢儿,我们走。”
闻言,东方雪又急了眼:“喂!信也给你们看了,冥王现在总该放了在下吧?”
夜北冥轻揽着凤清欢,幽幽回头瞥他一眼:“有南岳皇的御笔亲书,本王迟早会放了你。不过……你吓着了本王的欢儿,总该在地牢里吃几日苦头,长长记性才是!”
说罢,他便带着凤清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
刚走出地牢,凤清欢便轻声开了口:“南岳皇的信里都说了什么?”
“蚀魂镜、和燕子聿!”
夜北冥淡淡一语带过,鹰眸落在凤清欢的脸上。
凤清欢后背立得僵直,南岳皇果然提到了燕子聿。
就在这时,夜北冥厚实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南岳皇希望本王能代他转达对燕公子的歉意,说是因为他教子无方,才会让赫连世朔如此胆大妄为,不仅偷走了蚀魂镜,还偷了兵符假传圣令逼迫孟将军出征攻占我边境……”
男人的语速很慢,抚在凤清欢肩膀的大掌传递着温暖的力量。
凤清欢听了这儿,提到嗓子眼的心渐渐落下。
她定了定神:“南岳皇难道就没有解释,蚀魂镜是从何而来吗?”
“他说是一位故人临终相赠,虽然明知这圣物有几分邪性,却也因珍惜故人的情份,将此物封藏在玄宫之内,从未允许任何人接触。这次被赫连世朔偷出宫去,着实也是过了好几日才发现。”
凤清欢水眸微敛,她心中猜测,南岳皇口中的那位故人,想必就是燕子聿的母亲吧。
既然当年他都能狠下心,将襁褓中的燕子聿扔到千里之外的虎啸峰,为何还要留着他母亲的遗物?
就算南岳皇的理由说得道貌岸然,凤清欢也绝不相信他是什么好人。
夜北冥静静凝着她,这女人似乎有心事。
“南岳皇希望本王能亲手将蚀魂镜送到南岳国,以免此物再落到恶人手里
,变成害人的邪物。”
凤清欢抿抿唇:“如果我说,我不想将蚀魂镜交还给南岳皇,阿北你……会怎么想?”
夜北冥微愣,随即大笑:“只要欢儿高兴,蚀魂镜不想还给他们,那就不还。”
凤清欢微有意外:“阿北就不问我为什么吗?”
夜北冥揉了揉她的头,深邃的鹰眸更加高深莫测:“欢儿想告诉本王的时候,自然会说。若你不想说,本王问了也是徒劳。”
凤清欢感激的眼神望着他:“谢谢你,阿北。”
男人身体低俯,薄唇几乎压覆在她耳畔,低低逸出句:“如果真的想谢本王,就拿出诚意来,晚上一起睡。”
透着温温热息的气流,钻进凤清欢的耳根底,仿若电流划过。
凤清欢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
正好走到殿门,她轻轻一把推开男人,压低嗓音丢下句:“王上的御书房还有一堆公文等着处理,赶紧去忙吧。”
夜风微凉,一轮圆月挂在黑幕,奢华的白玉温池内,波光潾潾。
凤清欢特意让青玉在外面守着,好好泡了个热水澡。
“青玉,帮我把衣物递过来……”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搭落在凤清欢的肩膀上。
厚实粗糙的掌心,绝不是青玉。
凤清欢大惊失色,猛然回头望去,眼前一道白光,那抹高大欣长的身影已落入池中。
“是你?青玉呢?”
这男人不是在御书房里处理公文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温池。
“本王可是故意遣走了青玉那丫头,亲自侍候欢儿沐浴更衣。怎么欢儿见了本王,似乎不太高兴?”
夜北冥褪去银色面具,搁落在池畔的青石上。
他半倚着白玉台阶,墨发披洒在池水上,精致如象牙的身体上,浸染着点点水珠。那张绝色滟潋的俊脸,映衬着皎洁的月色,愈发的惑人心弦,极是诱人。
就连凤清欢这样的女人,在看见这样的人间绝色时,也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夜北冥的大手轻轻撩上她的脸颊,直让凤清欢心跳加速,如同十几只小鹿乱撞。
她红着脸朝后退,轻嗔出声:“不许动手。”
夜北冥笑了,更是魅惑众生,璀璨的笑意仿若日月光辉齐聚,让所有光束都打照在他的脸上。
他透着戏谑的嗓音扬起:“好,我不动手。”
说罢,男人毫不迟疑的倾身俯头,薄唇覆上凤清欢的唇瓣,
将她还未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