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刚才是那个江千总跟我说的,说要我去找世子您质问一下,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叶家公子,是他挑拨我的,他奶的。”
听到这话,大家都吓了一跳,原来是刚才那位将领忽然从地上起来了,对着黄宁嚷嚷道。
“哦,江千总?哪位江千总?”
黄宁眯着眼问道。
“就是他,就是他,他奶的,咱和他也算是好多年的旧识,想不到差点被他害死了!世子说得对,咱确实有点傻,现在发现了!”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夏大豪,你别乱说!”只见人群中被将领夏大豪拉出来的中年汉子惊恐道。
“这位江千总在哪高就啊?”黄宁笑吟吟地来到了他面前。
“啊?不,不是,不是我……”
“本世子问你,在哪高就!”
“回禀世子,这家伙就在叶总兵麾下,和在下一样,在下是辽北的副将。”夏大豪拍着胸脯道。
“好呀!太好了!本世子接到举报,说江千总贪污军费吃空饷,今晚就不要走了,先接受完锦衣卫调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本世子在此发誓,只要江千总清清白白,那么,明天一早,本世子亲自送你出城,继续做你的千总,若是无故诬陷与你,天打雷劈。”
“可若是江千总真的干了贪赃枉法之事,本世子也不会诬告诬陷,你犯了什么罪,就受什么样的惩处,绝不姑息!”
“来人,带走!”
“大家继续喝酒,有人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是咎由自取,不用管他。”
“好!喝酒!喝酒!”
这一晚,总督府前前后后灯火通明,诸将官开心兴奋。
这一晚,黄宁正是盛春花开别样艳,红灯帐底春意浓。
第二日清早,踌躇满志的黄宁带着三千骑兵并之前伤亡后剩下的五百亲卫军,悄悄地从辽东城出发,前往险山堡。
是的,黄宁在回京前,心里还挂念着一件事,那就是,上次险山堡外坑了自己父子的黑水靺鞨部骑兵。
上一次,父亲获悉黑水靺鞨部有一股骑兵正准备越过险山堡外南下劫掠高丽。
当时获悉对方骑兵的人数是三千人左右,于是忠德亲王果断出击,率领着五千骑兵快速来到险山堡外拦截,当时总督亲卫军一千骑由黄宁率领,在后方策应。
结果忠德亲王率骑兵到达拦截点附近时,遭遇了伏击,最令人愤怒的是,己方骑兵的战马全都被掺了少许巴豆,战马无力,又遭遇伏击,形势一下子变得危急。
在后方策应的黄宁听闻前线急报,立即果断率军前往救援。
黄宁这支亲卫军所有装备和马料物什都是独立安排的,所以没有受到影响。
在黄宁率军奋力冲击之下,忠德亲王的骑兵队伍终于冲出了伏击,不过,忠德亲王在混战中被对方针对,受了重伤。而黄宁也是在急切之下从马上摔下,好在没造成太大的伤势。
回险山堡之后,忠德亲王立即下令追查,在军中锦衣卫的追查之下,找到了掺毒马料的马夫,不过两名马夫全都服毒自杀,这案子就查不下去了。
忠德亲王父子虽然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证据,人家既然做出这么重大的事,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找寻到证据?
对于黄宁来说,证据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要报仇!
所以他早就安排险山堡斥候和锦衣卫在往高丽方向巡查,想要确认对方是不是按原计划南下高丽劫掠去了,还是说南下高丽劫掠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诱杀自己父子俩的借口。
若是后者,那就真的暂时没办法报仇了;若是前者,他准备等他们返回时给他们来一记狠的,所有的仇恨全都一并报了。
结果,就在昨日下午,他就收到了来自险山堡的飞鸽传讯,对方确实去了高丽,算算时间,不日将会返回。
于是黄宁在接了尤二姐尤三姐入门之后,立即率军出发,准备去拦截这帮龟孙子,为自己父子俩前一次的被坑报仇!
忠德亲王也是赞同的,在他看来,对方实力并不强,当时只是依仗着伏击和下毒,再加上前往高丽劫掠回来,肯定辎重较多,行军缓慢,正是反过来伏击他们的好时机。
儿子如今是游击将军,本就是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次更是回京前最后一战了,所以他全权交给黄宁负责,也算是争取能够为儿子再增添功勋。
黄宁率领骑兵队伍在第二日下午赶到了险山堡。
在险山堡军营,他见到了险山堡镇守将军秦明和锦衣卫百户刘远强。
这件事,对于黄宁来说,是复仇,是赚取功勋,对于秦明和刘远强来说,那是将功赎罪,若是功劳大,还能借此获得嘉许,这样的好事任谁都知道怎么选。
“宁小将军,刘百户这几日几乎都是在靠近高丽沿线侦察,直到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