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铁穆大病了一场,卧床不起。
齐弈趁胜追击,将营地直接扎在了城外,日日来城外挑衅,安冉和傅南风不予理会,只让人加强城墙防御。
等匈奴军队士气日渐消弭的时候,傅南风亲自带人出城迎战。
齐弈坐在马背上,嘲讽道:“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以往听人说傅将军多么英勇,也不过如此嘛。”
傅南风并没理会他,只是看着齐弈旁边的副将。
那人全身装扮,包裹的严实,但他还是一眼看了出来,那人,就是陈树。
陈树与他对视,眼神里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齐弈调笑道:“傅将军,怎么这么看我的副将,傅夫人知道吗,这可是战场,傅将军还是收收你的心思吧。”
傅南风移开视线,沉声道:“齐弈,你如此倒行逆施,逆天而为,就不怕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哈哈哈哈。”齐弈狂笑,意味深长地道,“不知道会是谁,不得好死,对了,傅将军,我还有个好东西忘记给你看了,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说罢,他拍了拍手,一个士兵抱了个包袱出来,齐弈接过那个包袱,向傅南风展示了一下,笑着道:
“傅将军可认得这是谁,我听人说他,他叫做傅安桥,小名桥桥。”
傅南风一眼暼到桥桥睡熟的侧脸,一时间,心神大震。
“齐弈,你要做什么,我们的恩怨,跟一个婴儿无关,你把孩子还给我!”傅南风极力压抑着恐慌。
齐弈轻笑,并不回答,只是伸手一挥,身后的千军万马便冲了过来。
傅南风强忍着心慌指挥兵马,然而心神还是不知不觉的去关注齐弈那边,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齐弈就是要搞她的心态,可他没办法。
你是他儿子,才那么一点大的儿子,齐弈这个人,简直没有半点人性!
他简直不敢去想,若是安冉知道了这件事,会怎样。
就在傅南风一个晃神的功夫,一支箭忽然朝他射了过来,他反应已经算是快的,若是平时,这支箭没办法近他的身,但今日,因为心神不宁,他肩膀被射中了。
手下连忙冲过来,焦急地道:“将军,不然我们撤兵吧。”
主将受伤,对士兵士气可是大事。
傅南风咬牙,“不许撤兵,继续打!”
齐弈就在这个时候,拿着刀过来,竟是要趁着他受伤的时候要了他的命,手下要替傅
南风阻挡,被他挡开。
他要亲自杀了这个败类!
只是到底受伤,齐弈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的交战中,傅南风渐渐落于下风,他咬牙忍着,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败,绝对不能输给齐弈!
“呵。”齐弈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
千钧一发之际,齐弈一刀朝着傅南风的咽喉刺过来,只要刺中了,傅南风必死无疑。
电光火石间,齐弈胸口忽然被一柄剑给刺中,一直从后背,穿透到了前胸,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冒出来的剑尖,缓缓转头,看向旁边的陈树。
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来,目眦尽裂地道:“你,你,你竟然……”
陈树十分平静:“不错,我一直都是傅将军和傅夫人的人。”
她一用力,把剑拔了出来,随即,齐弈狂吐一口血,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周围匈奴人一时愣住,等反应过来后,蜂拥而上,将陈树直接乱刀砍死了。
这下,匈奴人主将和副将都没了,群龙无首,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傅南风抓紧时机,指挥兵马,将匈奴围了起来,匈奴士兵横冲直撞,大部分被杀死,一部分投降,还有小部分跑了回去。
此仗,傅南
风大获全胜。
打扫战场的时候,他命人收敛陈树的尸体,带回营地,风光大葬了。
安冉有点伤感,陈树是她在这个世界见到的最有想法的女子,她渴望建立一番事业,可最终,还是死在了战场上。
“她毕生的心愿,就是希望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如今为了抵御匈奴而死,杀的还是齐弈这样的叛国者,她应当瞑目了,你也别太难过。”傅南风安抚道。
安冉叹了口气,幽幽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看到太平的天下。”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无用了。
陆破虏很愧疚,因为他一直都在怀疑陈树,事实上,陈树到最后一刻,都没有被齐弈的糖衣炮弹给收买。
傅南风上奏,请求苏以安嘉奖陈树,苏以安便破例,给她追封了烈侯的封号,也算是对陈树忠勇的告慰了。
齐弈一死,但匈奴还有苏以琛,所以安冉他们并没有松懈,照常练兵,为后面的战争做准备。
傅南风胳膊上的伤刚好,也来到了练兵场。
傅南风带着士兵训练阵法,安冉在旁观看,越看越不对劲,傅南风的下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稳了,走路都像是飘着的一样。
因
为是在练兵场,当着众多兵士的面,她没说什么,一下训练场,安冉立刻就问他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傅南风疑惑道:“我没有,我没有哪儿不对啊。”
安冉不敢大意,还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