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那些记者在稍后的报道中, 怎么极尽夸张之能事地描述他们是如何中了乔一桥+长发哥哥二人组的套路的。
俨然就是一部兵法啊!什么声东击西、暗度陈仓、美人计、走为上计……
乔一桥那抽风一样的哈哈哈哈, 也被他们渲染的高深莫测起来。
只说这俩人奔命一般地回到酒店, 大眼瞪小眼半晌, 叶无倾突然双掌相击,道:“我得回去。”
“啥?”乔一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时候你要跑路?”
他瞪着小倾, 满脸的控诉, 只差骂他是不负责任的渣男了。
叶无倾补充道:“我得给两位长辈准备些见面礼……”
“可是你不都落草了吗?山贼们饭都快吃不上了, 去哪儿淘换见面礼?”乔一桥见小倾重试这次会面, 心里只有高兴的, 此时不由后悔道, “早知道将保险柜里的人参宝石带些过来了, 那是你的东西, 做见面礼正合适。”
叶无倾将乔一桥抱起来:“你准备这么快就跟他们说实话?”
乔一桥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然呢?在他们面前装只是朋友?”
叶无倾又问他:“那我的来历呢?”
乔一桥:“关于你的来历,我是想跟我爸我妈说的……首先, 我是他们俩唯一的儿子,他们肯定不会害我。其次, 小倾, 我觉得光靠咱们俩, 两个世界传东西, 只能小打小闹,且不定啥时候就出现纰漏了。以我爸的能量, 到时候做的事儿更多, 风险也会更小。等你见了我爸就知道了, 他可厉害了,要是他愿意教你,你能学到很多实用的东西,咱们这是双赢!”
叶无倾得承认,小乔说的也有道理。
只是他在未见到“老泰山”之前,还不敢就这么交付信任。
父子人伦是天性,但如果涉及到的利益太过庞大,哪怕血脉亲人,也挡不住会有背叛利用。
若真有这么一天,这小傻子肯定会受到巨大的打击的。
“这样,到时候我自己来说,你只在旁边听着即可。”
乔一桥点点头:“成!”
叶无倾从酒店的保险柜中将大黑锅拿出来,摆在地上。
乔一桥:“你真要回去啊?其实见面礼在这边买就行了……”
叶无倾在小乔的眉心处吻了吻:“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不会耽搁太久的。”
他都这样说了,乔一桥只好不舍地点头:“也不用太贵重,初次见面,太贵重了反而奇怪,重要的是心意。”
叶无倾均点头应了。换上原本的衣服,他就要迈入大黑锅之前,回头看了小乔一眼,道:“你在床上歇着便可,最多三个小时,我肯定回来。”
说完,狠狠心,他站在大黑锅里,五秒钟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早有防备,他过去之后稍微变换了下姿势,就从石壁上方跳下来,在山洞内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就移开洞口的巨石,攀着悬崖上的藤蔓石头下降到了崖底。
三个小时的功夫,听起来挺充分,其实想做点什么,必须得争分夺秒。
方才带着小乔从片场跑回酒店的路上,小乔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了许多有关他父母的爱好和禁忌。
临时抱佛脚,也总比毫无准备的硬上更好吧。
总结来说,他的“岳丈大人”平日比较好附庸风雅,当然,什么琴棋书画,他都不甚精通,只能算是“会”,平时工作忙累了,翻几页书,写写大字、左右互搏地手谈一局什么的……除此以外,他喜欢喝好茶,也喜欢饮美酒,别看是个富一代,却相当追求生活品质,每天坚持晨跑,所以到现在五十出头,依然是个魅力非凡的帅大叔。
“岳母大人”和小乔一样,有一手好厨艺。用小乔的话说,他妈真的特别爱臭美,在保养上不遗余力,乔一桥很多地方都受她潜移默化。最近一两年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突然开始跟着小区里的同龄人跳广场舞了,还参加了一次市里组织的广场舞大赛,结果与一等奖失之交臂,耿耿于怀到现在。
以他们的身家,叶无倾就算倾家荡产,买来的礼物也不一定有多入眼。
所以就得另辟蹊径。
叶无倾早有腹稿,他跑远之后,打了一个呼哨,不一会儿,一匹白马就现出身形来,吁呖呖地叫了两嗓子,撒开四蹄来到叶无倾面前,大头扎进他怀里蹭了蹭。
笑着给它顺了顺毛,叶无倾从怀里掏出一把现代用来泡咖啡的方糖来,让白马舔食了,然后翻身上马,如利箭般弹射而去!
他此行的目标,是一座不知名的野山。
那野山地形非常险峻,根本不能住人,所以竟成了动物的乐园。野山之下,还有一道骇人的大裂谷,站在裂谷边缘,可以听到底下流水潺潺,湿气扑面,常年缭绕着白色的雾气。
叶无倾第一次发现这座野山,还是十四岁刚出走那会儿。
当年他好奇心旺盛,在附近很是瞎转了几天,差点小命都给搞丢。
前些时日他拜祭过义父,向南行路时,又记起了这里。后来无意中在清风寨落脚,才发现两处所在只隔了几十里远,打马来回,两个小时差不过